博文
克林顿政府和美国福利改革法案
|
克林顿政府和美国福利改革法案
黄安年文 发表：2007年7月28日
本文系笔者著《当代美国的社会保障政策》的历史编第九章比尔·克林顿政府改革美国社会福利保障的政策(1993-1996)第五节的内容：克林顿政府的改革家庭福利保障的对策，该书1998年3月由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见第255-302页，文字上和结构上有订正。现在的第五、六、七节在书中合并为一节。我们看到比尔·克林顿政府改革美国社会福利保障政策，解决社会福利保障赤字和财源危机、老年危机和家庭危机的新尝试，但是未获重要成果。
******************************************
第九章 比尔·克林顿政府改革美国社会
福利保障的政策(1993-1996)
五. 克林顿政府的改革家庭福利保障的对策
改革家庭福利保障是克林顿福利改革的另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伊莱恩·休拉·卡马克和威廉·A·高尔斯顿在<<为90年代制订一项进步的家庭政策>>中认为在过的年代里“许多自由派人士一直注意家庭经济状况,而忽视家庭结构。与此同时,许多保守派人士则一直强调家庭结构,而忽视经济状况,...... 实际情况是:美国的儿童处于不幸之中,而他们不幸的根源既在于经济压力,又在于家庭解体。”在家庭经济状况方面, 青年男子的收入在作为唯一养家糊口的劳力时, “越来越不能以中产阶级的生活水平维持他们的家庭。在1973年,高中毕业的青年男子的中等收入达到中等家庭收入的大约90％。到1986年, 他们的收入为中等家庭收入的72％。”〖74〗
在儿童福利下降方面, 文章例据材料说明“在所有18岁的青少年中,5个里面有一个之贫穷的;在6岁以下的儿童中,这个数字几乎是四分之一;在不满30岁的成人的家庭中生活的儿童中,这个数字为三分之一;在黑人儿童中, 这个数字几乎为二分之一。”下面是
表10-5-1: 憙拡关于儿童福利状况升降指数的统计表〖75〗
1960 1970 1980 最近
学习智能测验成绩(语文) 477 460 424 424 (1991年)
学习智能测验成绩(数学) 498 488 466 474 (1991年)
自杀率(15-19岁,10万人) 3.6 5.9 8.5 11.3 (88年)
杀人率(15-19岁,10万人) 4.0 8.1 10.6 11.7 (88年)
青少年犯罪(15-19岁,10万人) 20.0 32.0 38.3 44.3 (86年)
贫困儿童(％) 26.9 18.3 20.6 20.6 (90年)
在家庭结构方面对儿童贫困的影响极大, 材料显示“稳定的双亲家庭是美国儿童免遭贫困的最佳保护”, 由于在过去30年里家庭结构的变化而带来了儿童贫困状况的恶化。下面是
表10-5-2: 1988年时的美国家庭结构的主要指数
黑人(1988年) 白人(1988年)
结婚夫妇家庭占全部家庭(％) 51 83
女方当家的家庭占全部家庭(％) 43 9
未同双亲生活在一起的儿童(％) 16 21
未婚母亲生的儿童(％) 60 15
处境贫困的儿童(％) 46 15
表10-5-3: 憙拡 1960-1988年间美国儿童贫困状况和家庭结构情况〖76〗
1960 1970 1980 1988
处境贫困的儿童的％
白人 20.2 11.1 11.1 15.4
黑人 66.2 44.1 37.1 45.6
结婚夫妇家庭 21.9 10.4 9.1 10.1
白人 17.6 8.0 7.3 9.0
黑人 61.2 31.8 18.1 17.0
由女方当家长的家庭 66.7 51.5 46.2 54.1
白人 58.2 42.8 36.2 45.8
黑人 84.8 66.9 59.1 67.6
文章在改革家庭福利政策时建议:①全国致力于稳定的家庭;②对有赡养家属的家庭进行税款减免;③扩大对获得受益税额的减免;④改革离婚法, 文章引用美国离婚法专家玛丽·安·格伦的评论“在美国全部离婚案中几乎有1/5是有幼儿的夫妇,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夫妻供养法和婚姻财产法竟把这种状况作为总法规的例外对待,这令人惊讶。”⑤鼓励父母负起责任; ⑥便利家庭的工作场所; ⑦维护家庭政崐策。〖77〗
克林顿上台后提出的家庭改革方案遭到了一些州长和共和党议员的反对, 他们主张删除许多为穷人的联邦项目, 因为它将肯定地减少福利费用的上涨。在辩论中众院共和党人提出的福利计划所关注的焦点有了与民主当主张的不同变化, 它把人们的福利需求放在首位,这意味着不支持未怀孕的青年女子获得福利, 而传统的社会服务安全网却主张她们符合AFDC的条件。共和党的建议还拒绝没有父亲的AFDC计划停止增加更多儿童福利金。其目的是为了5联邦政府的政策有利于推进家庭的责任。据1992年的指数统计, 私生子在几占全美国新生儿的30％, 将近1970年的三倍, 其中黑人比例高达68％, 白人比例为23％, 在过去的10年里,这种情况发展更快, 71％的新生儿的母亲未婚。国会预算报告指出77％的未婚母亲在第一胎生儿童里成为福利受益人。事实上美国950万儿童中有半数以上接受AFDC的是未婚的双亲。这里涉及孤儿的福利计划问题, 据美国儿童福利联盟(Child Welfare League of
America)的一个共私儿童照顾机构协会说, 每年孤儿费用为36500美元, 比1994年财政年度的一个母亲家庭每月377美元,每年4524美元要多。〖78〗
六. 关于美国福利改革法案的争论和通过
克林顿政府的改革美国社会福利保障政策涉及整个社会福利保障费用的调整和以工作取代福利的社会保障对策、改革美国教育的对策和住房政策的变化等。威尔·马歇尔和伊莱恩·休拉·卡马克在<<以工作取代工作>>的报告中谈到了自约翰逊提出“伟大的社会”以来美国社会困境的重大变化, 报告说:“今天,美国老年人中的贫困者人数比那时少得多,贫困儿童人数却大大增加了,少女怀孕率和家庭破裂率达到了惊人的地步。日益壮大黑人中产阶级迁居郊区,使留下的城市贫困人口更加集中,并使许多社区失去了起作用的榜样和起稳定作用的机构。我国城市的蓝领工作正在消失,因此没受过大学教育的男性黑人面临着比十年前收入低而且工作条件差的前景。一些妇女吸极强效纯可卡因造成了新的悲剧:出生先天有毒瘾的‘寄养婴儿’并造成‘无父母家庭’”。报告列举材料说明“生活贫困的美国人的比例在60年代增急剧下降,在整个70年代保持稳定,然后在80年代再次上升。从1959年至1973年,贫困率从22％下降到11％的历史最低水平; 今天14％以上的美国人(3570万)是穷人。”报告说“各种政治派别的人们普遍认为,福利制度未能解决我国'致命的社会弊端。它充其量所提供的是镇静剂而不是治病的良药;往坏里说,它造成的是依赖而不是自给足,仅仅是设法缓冲贫困的打击而不是帮助人们避免贫困。”报告批评12年来共和党政府的福利政策说“两位总统'奉行的是故意无所作为和置之不理的方针。日益扩大的贫富差距。儿童贫困问题的蔓延和可能把美国分裂成几个分离的不平等社会的巨大的种族隔阂——这些都是里根和布什执政时期留下的最可耻的遗产。”报告认为现行社会福利有四大弊端:①福利削弱了工作的刺激因素,并把穷人孤立于经济和社会主流之外;②福利惩罚了婚姻,支持了单亲家庭;③福利效率低而且把权力给了官僚而不是穷人;④福利未能支持美国的价值观。 报告主张新的社会改革“意在授权于穷人,帮助他们自己解放自己,不仅摆脱贫困而且摆脱对福利的会使人软弱的依赖。”“以工作为基础的社会政策取代福利的计划。”报告主张①以一项为期两年的过渡性计划取代长期的福利;②把公共补贴从福利转向工作;③确保所有的美国人都能享受医疗保健;④通过有保证的儿童抚养费,创立儿童社会保险;⑤向找不到私人工作的人提供社区服务部门的工作;⑥扩大非盈利团体和企业把福利变成工作所作的努力。”为此, 报告提出从福利到工作的改革战略是:①福利改革应当使工作得到报酬;②福利改革应当有助于巩固家庭和确保儿童有人抚养;③福利改革应当强调社区主动精神和扶助穷人,而不是扶助社会服务提供者; ④
为福利改革制订的扶助战略应当支持美国的基本价值观。〖79〗可以说, 报告的思路反映了克林顿将工作和福利紧密相联的改革思路。
1993年2月17日, 克林顿总统发表了就任后的第一篇国情咨文, 为实行变革经济规定了“新方向”。他说: “我们落到了这种地步, 情况是众所周知的。20年来, 生产效率低和工资停滞、失业和就业不足现象不断, 多年来的政府巨额赤字和对我们未来投资的下降、保健费用暴涨、缺乏医疗保障、穷孩子不计其数、教育和培训机会唯满足高工资、高增长经济的需求。长期以来我们一直随波逐流, 缺乏强力的目的感、责任感和社会感。我们的正直制度似乎经常由于特殊利益集团、党派之争和纯粹是我们问题的复杂性而陷于瘫痪。”他宣布:“我们的计划有四个基本成份: 第一,着眼扭转我们的经济下降”,“通过在我们生活的每一部分尊重工作和家庭, 把昔日的言论化为现在的行动”, “第三, 大幅度地、真正地可信地减少联邦赤字”, “减少政府的浪费和提高工作效率, 减少政府开支。”
在国内经济领域, 克林顿政府于1993年任内, 采取了一些引人注目的措施:首先, 大胆提出增税和减少社会福利开支的计划, 以求削减联邦财政赤字, 克服宏观经济失衡。克林顿要求四年内增税1860亿美元; 在社会福利方面要减少开支1410亿美元; 国防开支减少760亿美元; 到1997年共计划减少赤字3250亿美元。这样,1997财政年度联邦赤字由预计的3465亿美元减到2065亿美元。其次,提出公平负担的原则, 把增税压力主要放在富人身上。计划个人所得税最高税率从31％提高到36％; 凡夫妻两人应税收入高于14万美元, 单身应税收入高于11.5万美元的均需按36％纳税; 对应税收入在25万美元以上的富人再加10％的附加税; 增加富人的医疗保健税, 取消以13.5万美元为上限的1.45％的限额, 这样一年在20万美元收入的富人要多交942美元; 富人要对社会保障收入的较大部分纳税,从50％增加到85％; 大公司招待费从80％的扣除减少到50％; 公司所得税从34％增加到36％; 普通家庭要普遍承担能源税, 对不同能源 规定高低有别的税率;收入低于2万美元的家庭得到补贴或减免。富人的概念从原来的20万美元以上的家庭和15万美元以上的个人, 扩大到14万以上的家庭和11.5万美元以上的个人。〖80〗
1994年1月25日,克林顿在国情咨文中着重强调国内政策的重点要解决医疗保健制度的改革和福利制度的改革。他表示要实现人人都有医疗保险, 要结束领取福利金比干工作对人更有吸引力的历史。克林顿宣称必须同时做这两件事, 要否决任何不符合他提出的普遍享有医疗保健计划的议案, 他说他的一揽子福利改革计划暂时不能给予未婚先孕少女的补贴。克林顿主张先解决医疗保健问题,然后再解决福利问题。他还提倡改变失业制度,改变培训工人的方法。据克林顿组织的32人工作小组一年的努力, 提出改革方案的基本思路是:凡有劳动能力的居民应以劳动为生,而不应无限期的领取救济金; 政府通过教育、培训增加他们的就业能力与机会,帮助他们就业; 有劳动能力的成年男女领取救济金的时间不得超过二年; 对无职业技能文化水平低下者,政府提供免费培训;有幼小子女者由政府出资送幼儿园;政府将以每按排一人就业提供补贴5000美元来鼓励私营企业接收领取救济金者参加;由政府出资开办一些服务性企业,吸收领取救济金的穷人参加工作。计划如果实现将使150万成年人(多为未成年的独身母亲)最终成为自食其力者。〖81〗
1995年2月, 克林顿在向国会提交的总统经济报告中认为现行的福利制度使一些人成为长期享有福利者, 其中1/3的妇女享有AFDE福利不少于2年, 而有1/4的人领有AFDC救济达10年以上。报告说政府政策基本出发点是刺激福利受益者工作并不致使他们生活在贫困 水平下, 为此政府准备提出福利改革立法,即工作和责任法( the Work and Responsibility Act)。〖82〗
1. 关于福利改革的讨论
一些共和党州长和国会众议院的关键议员在审议克林顿福利改革方案时提出将336项每年约1250亿美元的社会福利开支, 这些开支主要用于援助低收入家庭,合并为八个部分的补助金, 并将联邦福利项目逐步转向州。这些项目包括:
表10-6-1: 建议改变的福利项目情况
将要变成的八块补助项目 现联邦项目数 现行专用费用(10亿美元)
食品和营养(含食品券等) 10 38.0
现金福利(含AFDC) 7 17.2
儿童照顾(含超前培训计划) 45 11.8
社会服务(含VISTA志愿者) 33 6.6
儿童福利和儿童恶习(含儿童抚养) 38 4.3
雇用和训练 154 24.8
住房 27 17.5
医疗健康 22 5.1
其中食品和营养还包括儿童营养、妇女、婴儿和儿童补助、紧急食品援助等。儿童福利和儿童恶习还包括家庭支持、家庭胞虐。雇用和训练还包括大学生贷款担保、学院学费奖学金、工作训练和合伙人法项目等。社会服务还包括国民服务、社崐区服务分块补助项目、紧急食品和救济所等。儿童照顾还包括儿童和成人食品项目,儿童照顾和需抚养照顾赋税减免等。住房包括公共住房,房租援助,农村住房贷款,为老年人和无家可归者的住房等。医疗健康包括社区健康中心、印第安人健康服务等。〖83〗问题集中在要不要及其怎样减少庞大的福利开支。1964年联邦关于社会福利的开支总数为1190亿美元, 到994年达1497亿美元, 其中最大的开支项目是为社会保障和为退休人员的医疗照顾项目, 以及为穷人的医疗援助项目, 还有为现行的和已退休的联邦工作人员的健康和退休福利金。〖84〗
众议院在1995年3月14日通过了福利改革的审议议案(Welfare Overhaul Bill
HR 4)。〖85〗参议院财政委员会主席来自俄勒冈州的共和党人鲍勃·帕克伍德 (崐Bob Packwood)反对众议院的议案, 主张巩固分成八个部分的AFDC、国家的主要现金福利项目及其相关计划。他说他的议案包含少数一些联邦项目, 它将包括AFDC,某些儿童照顾计划,一些儿童保护计划, 还包括抚养照顾和继养援助等。他说他的计划将不 包括学校午餐计划和为妇女、幼儿和儿童的专门营养补助项目。〖86〗参议院财政委员会的福利立法涉及现金福利金,主张以临时家庭援助金(Temporary Family Assistance Grant)去取代AFDC这一主要现金福利项目和六个相关项目, 其中有三个提供给福利接受者以儿童照顾等。关于联邦福利基金自1996年财政年度(开始于1995年10月1日)每年168亿美元, 直到2000年。关于援助非公民, 计划将改革对移民申请现金福利的歧视, 拒绝州给予非公民的援助。计划还对援助有严格的限制,提出了工作要求,工作项目,儿童照顾等。〖87〗另外一些共和党参议员考虑崐提出将270亿联邦食品券计划转移给州, 克林顿政府扬言要对此否决。〖88〗
民主党议员莫尼汉(Moynihan)在1995年5月8日提出了自己的建议(S 828),拒绝现行福利制度倾,向于帮助福利接受者获得工作而开支更多的钱的主张。他的主张将增加联邦为工作训练的支持,为福利接受者寻找工作和儿童照顾。他还主张为18岁的母亲和20岁的福利接受者提供更多的工作项目。 改法案将在5年中花费79亿美元。〖89〗有关福利改革的辩论还涉及福利控制向各州的转移。还在1988年当国会通过家庭支持计划(Family Support Act PL100-485)时NGA起了协同努力促进法案通过的作用, 该法案要求各州为福利受益者提供教育、训练和工作计划。〖90〗在1996年1月31日NGA会议上,州长们同意应该更多地控制州的福利计划, 并且并不寻求联邦政府提出的改革建议。〖91〗
对于福利改革方案对各州的影响, 出现了相互对立的主张。它的分配依据的决定将关系到一些州是获得还是失去多少亿美元的问题。阳光地带的参议员提出了反对福利改革的方案, 它代表了南方和西部各州的意见, 如果成功东北部各州,北部大湖区和太平洋沿岸地区的州将失去得多。如加利福尼亚和纽约将各失去10亿美元。阳光地带方案的特点在于,不依原有基础来确定补贴计划,而以实际需要来确定。按帕克伍德方案每州分享联邦福利开支建立在先前从联邦政府的所得。但是30个南方州和西部州的实际人均收入。现行有关分配AFDC的州的福利金开支来自两个方面:州人均收入和州关于福利金的开支。在各州密西西比州人均收入最低,1994年AFDC开支福利金每1美元可从联邦政府得到79美分, 而12个最富裕的州加上哥伦比亚特区只能得到50美分, 但是富裕州所得AFDC福利的金额总数要多于最低州的密西西比州。代表南部阳光地带的计划,是GOP领导人基·贝利·哈钦森(Key Bailey Huchison)和菲立普·格拉姆(Phil Gramm)以及泰得·科克伦(Thad Cochran)。〖92〗8月8日,国会多数党领袖来自堪萨斯的公共党参议员鲍勃·多尔提出了一项修正案(S 1120 HR4)授权限制联邦福利开支, 要求福利金受益者在两年内找到工作, 并将福利金补助限制为五年。GOP领导人的议案将在5年里节约435亿美元, 在7年里节约700亿美元。其中主要的节省来自AFDC项目,国家的主要现金福利项目,食品券和补充保障收入, 它将为低收入的老年人、盲人和残疾人提供现金, 这些项目将被砍去10％。憗拪〖93〗憖拡在分类补助项目、州的福利基金、家庭福利收益者、未婚母亲福利待遇、儿童照顾、SSI、非美国公民、重新审查节约开支等问题上众议院的议案和崐参议院的议案均有分歧。〖94〗
1995年11月10日, 国会共和党人完成了关于福利审议案的一致意见, 它包含在作为HR 2491号的赤字削减综合议案之中, 这一福利条款指望在七年内节省815亿美元。与此相关的是在挣得工资者的税额减免(Earned-Income Tax Credit EITC)将为有工作的穷人节省约325亿美元。该立法表明两院间修正独立议案上的妥协。宾夕法尼亚共和党参议员里克·桑托罗姆(Rick Santirum)说:“总统没有理由不签署这一法案”。〖95〗
两院共和党人在1995年11月13日着手解决在审议福利改革立法上的分歧, 同意在与福利相关的项目上七年内削减815亿美元。该立法将结束为低收入母亲和儿童提供福利现金的联邦担保, 这是60年来传统的被打破。条款强调严格联邦开支并给各州以更多的控制权。但是白宫宣称克林顿总统将不仅签署否决改革议案,而且也签署否决共和党谈判的作为独立的福利法案。温和派共和党人罗德艾兰共和党参议员约翰·H.查非(John H. Chafee)说:“我想这一法案有不少问题”。路易斯安那州民主党议员约翰·B. 布劳克斯(John B. Breaux)说:“我想共和党人中的实际问题也是民主党人的问题。”密执安州民主党众议员桑德尔·M. 利维(Sander M.Levin)说:“他们忘记了需要同民主党人包括克林顿总统谈判”〖96〗关于福利议崐案的条款涉及主要的内容有:
1)现金福利赠款:①福利金和受益者,以临时援助贫困家庭(Temporary Assistance for Needy Families)取代AFDC及其他几个相关计划。②联邦基金从1996年到2000年每年冻结163亿美元。各州转移30％的基金到其他几块赠款中, 包括社会服务,食品券和儿童保护。③州基金,州开支的基金至少占到1994年财政年度相关项目中的75％。④对援助的限制。⑤拒绝福利现金。⑥为由其他州新来者提供相同的福利金。⑦减少儿童的福利现金。⑧工作要求。成人得到福利金在两年内必要工作,1996年达到15％, 2000年达到50％。有双亲的家庭参加工作率1996年达到50％,1999财政年度为90％。
2) 补充社会保障条款:①材料滥用的治疗, 根据SSI的现金福利金计划,1997年和1998年财政年度为治疗麻醉剂项目的费用为5000万美元。②残疾儿童计划, 达到整个SSI现金福利项目费中的75％。
3)儿童支持计划的实施条款:①限制要求。②收款和支付。③实施。
4)外来移民条款:①非法侨民和依法的非移民, 不应给以大量的联邦福利金。②合法移民。③资助者。
5)儿童福利。有两块为低收入的儿童福利项目, 一块是几个儿童保护项目,1996财政年度19亿美元,2002年达26亿美元。另一块是修正防止儿童滥用和治疗法(Child Abuse Prevention and Treatment Act)。
6)儿童照顾。
7)儿童营养: ①日间照顾。②非公民。③指数。④支付给学校。⑤援助金比率
。⑥暑期食品服务:减少暑期食品服务计划和儿童早餐服务计划的费用。
8)妇女,婴儿和儿童(WIC)。
9)食品券:①受益者和资格, 削减农业部实施的节约食品计划, 冻结削减标准
。②工作要求, 18至50岁间的受益人要每州工作20小时或更多的时间; 增加为食品券就业和训练计划的基金,从1995财政年度的7500万美元到1996财政年度的7700万美元和2002财政年度的9500万美元。③州的灵活性。④欺骗和错误。
10)其他要点条款:①公共住房。②联邦地位。〖97〗
1995年12月21日, 克林顿宣称:“如果国会送来报告, 我将否决它。”“这一福利法案包含了对儿童福利费用的大幅度削减和我控制的从福利到工作的目标有很大的距离。”这一法案是众议院在12月21日以245对178票通过的, 参议院则于12月22日以52对47票通过。该法案的要点与上面所述大体相同。〖98〗
2. 福利改革法案的通过和生效
1996年1月9日,克林顿总统否决了福利审议法案(HR 4)。1996年1月23日克林顿总统发表国情咨文,在国内政策上着重强调缩小政府规模并控制政府开支, 对于医疗改革和福利改革并未着力强调。而国会反对党领袖鲍勃·多尔则谴责克林顿利用否决权来保护“每天都在攻击自力更生和家庭价值观念”的福利制度。鉴于大选临近, 福利改革议案的修正和通过又蒙上了一层浓浓的政治色彩,在这种情况下一切都在服从“大选需要”的前提下发生悄悄的有时是突然的变化。在这种情况下, 双方谋求通过1996年2月3日召开的全国州长会议来进行斡旋。〖99〗 在1996年2月6日华盛顿的年会上,全国州长协会(The National Governor's Association NGA)的两党提出了对HR 4的修正案, 州长们对全国性的福利和医疗补助计划寄以希望,它既不是克林顿也不是多尔的计划。1996年2月19日, 就州长们的建议举行听证会。〖100〗1996年2月28日卫生和人权服务署秘书(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 Secretary)唐娜·E.谢拉拉(Shalala, Donna E.)已表明了克林顿政府的某些看法。这些见解可以从下表对比中看出他们间的差距已经相当地接近。
表10-6-2: 福利改革法案建议的比较〖101〗
项目 HR 4 州长的计划 政府的计划
时间限制 福利金5年为限 福利金5年为限 支持20％的免除
州免除案例的15％ 州免除案例的20％ 为5年限期提供保证人
家庭限制 联邦不为新生儿童福 州可为新生儿童 政府支持NGA意见
利现金,州如立法可行支付福利现金
意外事故 如遇高失业率提供10 如遇高失业率提供20 支持NGA的建议;在衰退
亿美元资助; 各州福利 亿美元资助;各州不提 外,允许各州降低20亿
开支至少相当于1994年度 供相当于1994年度开支 美元的福利开支
儿童照顾 7年内为儿童福利金规定 7年内为儿童规定福利 要求在NGA计划中有40亿
福利金 定180亿美元以上 金220亿美元以上 美元为各州提供,为儿童
照顾金不少于1994年度
工作规则 接受福利家庭每周必 第一年后要求工作25 支持NGA的意见
需工作20小时, 2002年 小时,州可要求每周工
必需工作35小时 作20小时
儿童福利 各州继续保留联邦政府各州继续保留联邦政府 政府支持在当前福利
维持的项目,包含每个低为维持,管理和训练与抚 金额情况下的再训练
收入儿童受益者抚养照 养照顾和继嗣相关的项 计划
顾或继嗣;其他儿童联邦目,其他儿童福利项目将
福利基金项目由两块新 并于一块项目中, 州从中
的项目代之 加以选择
到了1996年4月, 看来克林顿实现其结束现行福利制度的诺言行将实现了。政府在加紧使符合政府要求并满足两党愿望的妥协的修正福利改革法案获得通过的努力。两党都同意福利制度需要修理, 尽管在联邦政府承担资金上要付出多少,还有争论。克林顿总统已经两次否决共和党议案, 一次是在1995年12月6日否决了HR2491议案, 福利议案是作为赤字削减预算的一部分提出了的, 另一次是在1996年1月9日的HR 4--H Rept 104-430)的自由独立议案。现在使多尔在竞选中面临进退两难的境地。他可以提交一个克林顿喜欢签署的双方领导人都认为是具有历史性转变的议案, 他还可以提供一个克林顿肯定要否决的议案。实际上,议案的通过成了大选中的一张牌, 而所谓为中产阶级,为穷人,为富人也就成了一种竞选的手段。这时还有来自州长们的压力。国会中来自共和党中某些较年轻的成员,希望多尔能与克林顿妥协以使总统签署福利议案。这场较量按杰弗里·凯茨和戴维·克劳德(David S. Cloud)的评论,已经不是第一次, 还在1988年辩论时已经有了交锋,那次国会试图改变福利制度(PL 100-485), 作为阿肯色州州长的克林顿在迫使国会考虑时强调对福利接受者教育和训练的长远措施, 而参议院少数党领袖多尔则和福利议案保持距离。〖102〗人们还想起, 尼克松和民主党控制的国会同意AFDC应当被替崐换, 但是在如何替换上没有达成一致。〖103〗
现在民主党也做出了最大的妥协, 谋求接受关于结束贫困家庭资格人的现金福利支付。〖104〗1996年4月17日, 参议院同意就福利改革议案进行重新审议, 为此两党议员举行的听证会将持续到1996年6月14日,到6月17日提出最后报告。〖105〗1996年4月25日, 威斯康星通过立法要求实行工作福利, 5月18日, 克林顿总统在无线电演说中赞赏威斯康星共和党州长汤米·汤普森(Tommy Thomson)的计划。5月19日, 克林顿试图笼络多尔关于福利改革的威胁。〖106〗1996年5月20日, 有六个州的州长写信给克林顿总统, 支持总统对威斯康星的态度, 要求总统给州以相当大的灵活性去对福利受益者的强制工作要求和时间限制。憗拪〖107〗憙拡比尔·克林顿和多尔都表示要讨论解决福利改革问题, 但面临大选年和形成立法的观点的转变, 国会共和党人去除了新的医疗补助的面纱, 在6年时间里给各州广泛的灵活性和限幅估计1250亿美元。福利计划将要求受益者在得到福利金两年后要全日工作。受益者接受福利的时间限为5年。〖108〗
1996年7月13日,克林顿在无线电演说中表示:“如果有工作要求,提供机会并要求责任心, 我很乐于将福利改革法案变成法律。”他还说:“我 决定使福利改革议崐成为法律, 但是我不允许医疗补助被摧毁”“我期望在下月内有一个两党的福利改革议案。”这两党议案的目标包括:结束61年来领取联邦福利金的资格, 给各州决定自己计划的权利; 限制福利金为期五年, 州有权早些时间废除福利金并决定新的工作要求; 6年中削减530亿美元, 其中大多数的削减来自福利现金, 也有一些是食品券福利金和得到联邦援助的合法移民的福利费用。〖109〗1996年7月18日, 众院以256对170票通过了历史性的福利改革议案接着,参议院在7月23日以74对24票通过了这一议案。这一议案被认为是自罗斯福新政以来福利政策的最重大的变化。〖110〗联邦政府长达61年的保证对穷人援助的计划将被限制福利金为5年以及要求两年后至少要求每周工作20小时。取消对合法移民的食品券联邦补助, 这样6年内可削减联邦经费近600亿美元。〖111〗7月31日, 克林顿宣称他将签署福利改革议案, 在总统讲话后的两个小时, 众院以328比101票通过了福利改革议案。〖112〗
众院和参院就福利改革立法通过谈判来达成协议, 据参院谈判者之一参议院罗德艾兰的共和党人约翰·查菲(John Chaffee)认为还有一些调整, 其中包括:食品券计划将不改变州的冻结赠款; 立法者放弃禁止为新生儿童对妇女福利的附加援助的建议; 对于新移民拒绝给他们以福利,食品券及SSI, 合法的非公民仍享有良好开端工程、工作训练和其他教育援助。〖113〗
1996年8月1日, 众参两院通过了联合决议案, 最终结束了联邦政府为福利金担保了61年的做法, 福利接受者被要求在两年内谋求工作并限制享有福利金为五年。六年内可以削减541依美元, 砍掉对新移民的福利资助和食品券待遇。该法案以78对21票获得通过, 21票反对的是民主当议员。〖114〗一些评论在论述这一法案过崐去相比的主要变化时说: ①限制福利受益者为五年并且需在两年在找到工作; ②冻结赠款, 州而不是联邦政府有权决定如何分配使用联邦有限援助资金, 州必须对福利基金作出自己的贡献; ③控制对20％家庭的豁免; ④18岁以下的不幸未婚母亲必须在校并且和成人住在一起,才能得到福利金; ⑤6年中食品券开支将被削减240亿美元, 但是联邦政府将继续为另外一些有资格的成员提供食品券; ⑥未成为公民的合法移民将无资格得到许多联邦政府的福利金; ⑦州将转移福利项目的30％用于儿童补助,这是享有福利人口的最脆弱部分。〖115〗
1996年8月22日, 美国总统克林顿在紧锣密鼓的大选前夕, 正式批准了美国福利改革法案, 这一法案长达80万个电脑字节280多页, 它的颁布结束了自1935年以来, 联邦政府对穷人的没有限制的福利补助。它规定多数贫困家庭享受福利救济补助的时间不得超过5年;有劳动能力的成年人在接受福利补助的两年内必需参加工作;对穷人的食品券补助作了明确限制, 规定有工作能力而又不抚养孩子的人在三年之内只能领到的食品券补助; 对新移民在头五年内不能领取食品券,也不能领取残疾补助。 这一法案被克林顿成为旨在恢复福利制度的本来宗旨, 提供第二次就业机会,而不是作为一种生活方式。他在竞选总统时声称要“结束现行的福利制度”, 他就任后两次否决了共和党控制的国会通过的福利改革法案。这一法案的通过则是在多次讨价还价后达成的妥协。这样,由于减少了对穷人的福利补助, 在六年内将减少福利开支550亿美元,其中的将近一半是通过减少食品券补助的方式实现的。不过有没有工作机会,则是一个大的难题。〖116〗
对于这一法案的通过, 许多民主党人感到非常失望, 即使是用于帮助获得连任。伊利诺伊参议员保罗·西蒙说: “它绝对是我在国会22年中通过的最糟糕的议案。”〖117〗
在紧张的大选角逐中, 克林顿进一步阐述他的福利改革主张。1996年9月11日,在堪萨斯城强调福利改革成功的关键在于私人方面提供工作机会。〖118〗
七. 其他关于改革美国社会福利的讨论
1. 关于就业改革的讨论憖拡
克林顿的谋士提出新政府应要求联邦建立就业保险制度,以补充失业保险制度,这种就业保险制度是为了提供财力老购买职业教育和技能, 即建立职业机会卡,“一旦一个人经济安全遇到威胁,诸如他被解雇,他只能找到非全日性工作,或者他虽全天工作,但收入比最低工资还要低150％,这时,这张卡就使他有权领取多达1200美崐元的教育和培训费,这相当于社区学院一年的培训费用。工人将有5年时间来支配这1200美元的钱。”〖119〗1994年1月克林顿政府向国会提出<<劳工保障法>>, 用以鼓励各州迅迅速为工人按排就业培训。1995年5月15日, 一项有关工作训练的HR1617号议案被批准, 该法案称1995年巩固和改革教育、雇员及改进制度法案(Consolidated and Reformed Education, Employment,and Rehabilitation System Act of 1995, or CAREERS), 它将把160项有关联邦教育和训练的项目并成4个补助金计划给州, 其目的是节省经费并提高现行福利制度的效率。据总审计署的估计,联邦政府一年用于教育和训练计划的费用在250亿美元。根据这一法案, 将包括青年和教育计划、成人训练补助、改善训练计划、成人教育项目等。此外, 将废除50多项较高级教育项目。〖120〗
2. 关于教育和住房等改革的讨论 此外, 克林顿政府还着力教育改革和住房改革。
在1995年的总统经济报告中, 顾问委员会提出了改进教育和训练的建议。报告谈到1994年发布的2000目标:美国教育法(The Goals 2000: Educate America Act)的八大目标:准备上学; 改善学科成绩; 取得数学和科学知识的世界最好成绩;安全,守纪和无吸毒者; 增加学位授予比例; 提高教师教育和专业水平;父母参加关注教育; 成人写作和终身学习。为实现准备上学要扩大两个计划:为妇幼和儿童的特别补充食品计划( the Special Supplemental Food Program for Women, Infants,and Children, WIC), 为此, 1992年拨款26亿美元, 1995年为35亿美元, 到1996年则为38亿美元; 其次是良好开端工程(Head Start),1992年财政年度拨款22亿美元,1995年财政年度为35亿美元, 1996年计划39亿美元。作为改善学科成绩的一个部分将提出改进美国的学校法(the Improving America's Act)。在谈到从学校走向工崐作时, 报告认为1994年政府和国会通过的学校--工作机会法(The School to Work崐Opportunities Axt), 提供了一个有效途径。报告还认为中学毕业后为更好的学习
, 政府通过学生贷款改革法(Student Loan FREfporm Act)来改善高等教育, 估计在5年时间内拨款约68亿美元。美国俱乐部(AmerCorps)在这方面作为全国性的服务计划也会发挥作用的。1994年参加的成员有20000人, 1996年估计有10万人参加。参加者将为他们自己的社区发展作出贡献。为推动终身教育, 报告提出了全国技术标准法(The National Skills Standards Act), 建立再就业制度。为解决失业问崐题, 1993年曾通过扩大失业补偿法(the Extended Unemployment Compensation Act)。〖121〗
众议院在1995年5月15日通过的HR 1045号议案撤消了1994年“2000目标”教育改革法(PL 103-227)规定的全国教育标准和和改进委员会(National Education Standard and Improvement Council NESIC)。〖122〗
在住房问题上共和党总统执政时期要求减少联邦政府在住房问题上的干预,把权力交给州和地方政府,强调私人主动性,主张政府只是向困难户提供直接付款的住房凭单, 以便使他们在市场上自己去寻找住房。政府还逐步增加租赁人交付房租的份额,从25％增加到30％, 并取消了祖金的最高限价。此外在1981年到1983年的三年预算补贴从270亿美元下降到99亿美元,为低收入家庭规定建造的新住房由1980年的19.2万栋下降到1983年的6.9万栋,而1977年是39.3万栋。〖123〗80年代美国崐的城市住房问题恶化加剧, 以纽约为例,估计有10-12％的租房户未达到1949年住房崐法的规定, 即17000户到20000户家庭严重缺房。1990年11月布什总统曾签署增加投资,全面推行联邦政府住宅建设计划的法案, 计划在1991财政年度投资248亿美元(为1990年度的170％),建造36万栋廉价住房, 并计划在1992财政年度增加建房投资到271亿美元。〖124〗然而债务缠身的布什总统力不从心, 兑现甚少。
共和党控制的国会在1995年会期对住房和都市发展部(HUD)发起攻击, 他们认为住房和都市发展部花费了政府很多的钱而收效甚微。根据全国公共管理学院的研究, 住房项目计划从1980年的54个猛增到1994年的200个以上。批评意见指出,全国公共住房的发展状况证明HUD的无能。作为联邦和地方共同努力的结果,公共住房计划寻求为贫困家庭、老年人和残疾人提供能够承担的住房。全国3200公共住房授权单位开发13200套为340家庭使用的公共住房。据国会预算局Congressional Budget Office CBO)统计,公共住房的实际开支从1992年财政年度的221亿美元增加到1995年财政年度的300亿美元, 一下子增加了35％,预算的快速增加是由于住房补助计划费用的猛增。CBO指出房租补贴从1977年的66亿美元增加到1994年的220亿美元以上。〖125〗众议院HR1158号议案建议削减HUD预算的72亿美元, 参议院则建议砍去49亿美元。〖126〗美国住房和都市发展部长亨利·西尼罗斯(Henry Cisneros)认为如果缩小发展规模,该部将在5年内使现在的11900个雇员降低到2000年的7500个。〖127〗他建议将有关HUD的60个主要的项目合并为三个大的项目, 这样可以在未来5年内节省130亿美元。〖128〗
1995年11月16日,众院和参院谈判者达成关于HUD的退伍军人事务(Veternas Affairs VA)及环境保护署(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gency EPA)这类的独立机构, 报告要求提供1996财政年度开支806亿美元(HR 2099)。关于EPA, 会议同意在1995年财政年度的74亿美元中减至57亿美元, 其费用限制在清洁空气法(Clean Air Act)、资源保护和复原法(Resource Conservation and Recovery Act)、安全饮用水法(Safe Drinking Water Act)和紧急计划社区法(Emergency Planning and Community)。关于VA, 谈判同意为VA提供自由决定开支183亿美元, 少于1995财政年度规定的1％多。关于HUD谈判者同意为HUD提供193亿美元而众院为194亿美元,参院为243亿美元。〖129〗1995年1月29日, 众院以216票对208票拒绝了这一议案。各项议案的对比, 请见下列关于HR 2099--H Rept 104-353会议报告, 新预算单位:1000美元)
表10-7-1: VA-HUD独立机构开支案比较〖130〗
项目 1995财年 1996克林顿要求 众院议案 参议院议案 会议协议憖拡
退伍军人事务
退伍军人福利金 19616163 19493536 19480417 19487297 19480417
补偿金和福利金 17626893 17649972 17649972 17649972 17649972
退伍军人卫生管理署 16547102 17301135 16933205 16600602 16884602
结构工程 507228 742900 336389 225785 326155
其他 1063687 1069191 973388 1023901 1000044
总计 37734180 38606762 37723399 37337585 37691218
住房和都市发展
HOPE(希望)赠款 50000 ------ ------ ------ ------
HOME项目 1400000 ------ 1400000 1400000 1400000
援助住房 11083000 ------ 10182359 5594358 10155795
修订第八节补贴期满 2536000 ------ ------ 4350862 ------
公共住房实施补贴 2900000 ------ 2500000 2800000 2800000
贫困公共住房服务 500000 ------ ------ 500000 280000
联邦住房管理 145636 297048 178273 213653 198653
保证贷款限制 100000000 100000000 100000000 100000000 100000000
Ginnie Mae(收入) -262700 -508300 -508300 -508300 -508300
保证贷款限制 142000000 110000000 110000000 110000000 110000000
援助无家可归者 1120000 1120000 676000 760000 823000
社区发展赠款 4600000 ------ 4600000 4600000 4600000
其他HUD帐户 1669582 ------ 561170 816713 202907
撤消 -288000 -198119 -198119 -198119 -198119
总计 25453518 24340032 19391383 20329167 19348122
NASA (略——引者)
环境保护署 (略——引者)
部分独立机构 (略——引者)
赠款总计 81932217 89889762 79697360 81006212 80591927
1996年8月3日, 克林顿就食品质量保护法(Food Quality Protection Act)发表广播讲话, 认为这部立法对于保护全体美国人的健康和安全尤其是儿童是至关重要的。他说:食品质量保护法把儿童安全放在第一位。要严格对所有食品和危害健康的农药使用标准; 这一法令将改革农药的管理过程; 这一立法将使消费者能获得他们所需要的食品。〖131〗
注释:
〖74〗ibid. <<克林顿变革方略>>,第217-218页。
〖75〗ibid. 第219页。
〖76〗ibid. 第223、224页。
〖77〗ibid. 第2229-242页。
〖78〗[美]杰弗里·凯茨(Jeffrey L. Katzibid),ibid. 社会政策,1995年1月14日,第160页。
〖79〗ibid. <<克林顿变革方略>>,第290-311页。
〖80〗参见陈宝森:<<一幅志在振兴美国经济兰图——评克林顿的第一个国情咨文>>美国研究,1993年第2期,第30-37页。
〖81〗高风仪:<<美国社会福利制度面临改革>>,光明日报,1994年1月17日。
〖82〗[美] ibid. Economic Report of President, 1995, 第40页。
〖83〗[美]华盛顿邮报(The Washington Post) 1995.1.7 A8,并见社会政策(Social Policy), 1995年1月14日, 第162页。
〖84〗[美]社会政策, 1993年10月4日, 第90页。
〖85〗ibid. Governores Group Sidelined in Welfare Debate(州长集团方面有关福利的辩论),1995年5月20日, 第1423页。
〖86〗ibid. Senate Finance is Poised to Approve(参院有信心提供财政资助),1995年5月20, 第1424、1425页。
〖87〗ibid. Senate Plan Has Fewer Block Grants(参院计划冻结少量赠款),1995年5月27日,第1504-1505页。
〖88〗ibid. 第1506页。
〖89〗ibid. 第1425页。
〖90〗[美] Almanc, 第349页, 转引自ibid. 社会政策, 第1424页。
〖91〗ibid. 1425页。
〖92〗ibid. Sunbelt Senators Revolt Over Welfare Formula(阳光地带参议员反对整个福利方案), Social Policy,1995年6月24日, 第1842、1844页。
〖93〗ibid. Senate GOP Puts Overhaul on Hold to Muster Votes (参议院共和党人搁置审查福利案), Social Policy,1995年8月12日,第2443,2722页。
〖94〗ibid. Some Key Differences(一些关键的区别), Sociasl Policy, 1995年9月23日, 第2910页。
〖95〗[美]杰弗里·凯茨(Jeffrey L.Katz), GOP Produces Welfare Agreement, Urges Clinton To Sign On(共和党达成福利一致,力促克林顿签署),Social Policy, 11,11,1995, 第3459页。
〖96〗[美]杰弗里·凯茨(Jeffrey L.Katz), ibidInternal Squabbles Interfere With Welfare Overhaul(国内关于审议福利争论冲突),11,18,1995, 第3541,3545页。
〖97〗[美]杰弗里·凯茨(Jeffrey L.Katz) ibid, Provisions of Welfare Bill( 福利议案条款), Social Policy, 11,18,1995, 第3542-3544页。
〖98〗[美]杰弗里·凯茨(Jeffrey L.Katz), Clinton Vows to Veto Overhual Measure(克林顿立誓要否决审议的福利改革措施), Social Policy, 12.23 1995, 第3889页; ibid. Conference Report Highlights(会议报告要点), Social Policy, 12,23, 1995,第3890-3891页。
〖99〗[美]杰弗里·凯茨(Jeffrey L.Katz),GOP May Look to Senate Version To Revive Overhaul Effort(共和党可以指望参议院的版本来恢复审议结果), Social Policy, 2.3.1996, 第304-305页。
〖100〗[美]杰弗里·凯茨(Jeffrey L.Katz),Governors Hope Welfare, Medicaid Plan(州长们寄希望于福利和医疗补助议案), Social Policy, 2.10,1996, 第 252页。并见GOP Prepares To Act On Governors' Plan(共和党制订州长计划方案), Social Policy, 2.17,1996, 第394-395页。
〖101〗[美]杰弗里·凯茨(Jeffrey L.Katz), Comparing Welfare Proposals (福利建议比较), Social Policy, 3,2,1996, 第559页。
〖102〗[美]杰弗里·凯茨(Jeffrey L.Katz),戴维·S. 克劳德(David S. Cloud) Welfare Overhaul Leaves Dole With Campaign Dilemma(福利审议案使多尔面临大选进退两难), Social Policy, 4.20.1996, 第1023-1025页。
〖103〗[美]杰弗里·凯茨(Jeffrey L.Katz), Seems Like Old Times(似乎旧时光), Social Policy, 4,20,1996, 第1026页。
〖104〗[美]杰弗里·凯茨(Jeffrey L.Katz),Voter Call for Revamped Welfare Poses Problem for Democrats(投票者要求民主党人修补福利改革提出的问题), Inside Congress, 4,20,1996, 第1027-1029页。
〖105〗ibid. 第1030页。
〖106〗[美]CNN吉尔·多尔蒂(Jill Diugherty), Clinton Tries to Steal Dole's On Welfare Reform(克林顿试图笼络多尔关于福利改革的威胁), 引自Internet, AllPolitics News. 5,19,1996。并见House Seeks to Force Clinton's Hand On Welfare(众议院谋求压使克林顿通过福利改革), 引自 Internet, AllPolitics News. 6,7,1996。
〖107〗ibid. Governors to Clinton: Put Up or Shut Up(州长致克林顿), 引自 Internet, AllPolitics News. 5,20,1996.
〖108〗ibid. GOP Leaders Unveil Another Welfare Plan (共和党领导人除去另 一个福利计划的面纱), 引自 Internet, AllPolitics News. 5,22,1996.
〖109〗[美]CNN 华盛顿7,13,1996 克林顿无线电广播演说, 引自 Internet, AllPolitics News. 7,13,1996.
〖110〗ibid.Senate Passes Tough Welfare Reform Measure(参议院通过福利改革措施法案), 引自 Internet, AllPolitics News. 7,23,1996.
〖111〗ibid. House Passes Historic Welfare Bill(众议院通过历史性的福利议案), 引自 Internet, AllPolitics News. 7,18,1996.
〖112〗ibid.Clinton Says He'll Sign Welfare Reform Bill(克林顿说他将签署福利改革议案), 引自 Internet, AllPolitics News. 7,31,1996.
〖113〗ibid. Negotiators Strike Welfare Reform Agreement(谈判者商定福利改革协定), 引自 Internet, AllPolitics News. 7,30,1996.
〖114〗ibid. 引自 Internet, AllPolitics News. 8,1,1996. 参议院投票赞成的议员是: S. Abraham J. Ashcroft M. Baucus R. Bennett J. Biden
C. Bond J. Breaux H. Brown R. Bryan C. Burns R. Byrd
B.Campbell J. Chafee D. Coats T. Cochran W. Cohen K. Conrad
P.Coverdell L. Craig A. D'Amato M. DeWine P. Domenici B. Dorgan
J. Exon L.Faircloth R. Feingold W. Ford S. Frahm B. Frist
S. Gorton B. Graham P. Gramm R. Grams C. Grassley C. Mack
J. Gregg T. Harkin O. Hatch M.Hatfield H. Heflin J. Helms
E.Hollings K.Hutchison J. Inhofe J.Jeffords J.Johnston N. Kassebaum
D.Kempthorne J. Kerry H. Kohl J. Kyl C. Levin J. Lieberman
T. Lott R. Lugar J. McCain M.McConnell B. Mikulski F.Murkowski
D.Nickles S. Nunn L.Pressler H. Reid C. Robb J.Rockefeller
W. Roth R.Santorum R. Shelby A.Simpson R. Smith O. Snowe
A.Specter T. Stevens C. Thomas F.Thompson S.Thurmond J. Warner
R. Wyden
投反对票的议员:
D. Akaka J. Bingaman B. Boxer B. Bradley D. Bumpers T. Daschle
C. Dodd D.Feinstein J. Glenn D. Inouye E. Kennedy B. Kerrey
F.Lautenberg P.Leahy C.Moseley-Braun D.Moynihan P.Murray C.Pell
P.Sarbanes P. Simon P. Wellstone
投弃权票的是: D. Pryor
〖115〗ibid. Applaud It While It Lasts(为结果欢呼),引自 Internet, AllPolitics News. 8,3,1996.
〖116〗参见范颂九:<<美国大改福利制度>>, 光明日报,1996年8月26日。
〖117〗ibid. 引自Internet, AllPolitics News. 8,28,1996.
〖118〗ibid.引自Internet, PPrivate Jobs Key to Welfare Reform,9,11,1996.
〖119〗ibid. <<克林顿变革方略>>,第2104页。
〖120〗[美]罗伯特·马歇尔·威尔斯(Robert Marshall Wells), Lob Training Overhaul Wins Bipartisan Approval(逐步进行审查法案以便赢得两党批准),
Social Policy,1995年5月20日, 第1430页。
〖121〗ibid. Economic Report of President, 1995, 第183-194页。
〖122〗ibid. Social Policy, 1995年5月20日, 第1431页。
〖123〗陈宝森:<<美国住房问题与政府政策>>,美国研究参考资料,1985年第5期。
〖124〗应世昌:<<美国家庭的居住现状及美国政府的住房政策调整>>,美国研究参考资料,1992年第3期。
〖125〗ibid. Social Policy,1995年5月20日,第1427页。
〖126〗ibid. 第1426页。GOP Factions Aim to Abolish or Shrink Beleagured HUD(共和党的目的是废除或收缩包围HUD)。
〖127〗[美]华盛顿邮报, 1995年月7日, A2。
〖128〗ibid. Under Bill,Some Injunctions Would Require Three Judges(根据议案某些禁令需要三方裁定),Social Policy, 第1428页。
〖129〗[美]阿伦·弗里德曼(Allan Freeman)、杰弗里·凯茨(Jeffrey L.Katz)、鲍勃·本内森(Bob Benenson), Conferees Agree on Report For VA-HUDSpending(谈判者同意关于VA-HUD开支报告),SocialPolicy, 第3545-3546页。
〖130〗ibid. [美] VA-HUD-Independent Agencies Spending(VA-HUD独立机构开支), Social Policy, 12,2,1995, 第3660页。
〖131〗ibid. Clinton's Weekly Radio Address(克林顿每周无线电台演说),引自Internet, AllPolitics News. 8,3,1996.
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415-5020.html
上一篇：比尔·克林顿政府的改革美国医疗保险制度的对策
下一篇：20世纪70年代以来美国政府社会保障政策演变的特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