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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know Ben?”
出差或参加会议多了,发现这是个大家比较喜欢和我讨论的话题。
No, I don’t know Ben. I know of Ben.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Ben (Benjamin Lewin that is, 以下简称本)!《细胞》杂志的创办人兼主编,一个在短短的时间内把默默无闻的《细胞》打造成可以和《自然》,《科学》等在生命科学领域平分秋色的传奇人物。他还是个wizard, 我等muggles眼里的Dumbledore, case in point, 杂志的第一个投搞处理系统的code还是他写的。
从读研究生起,就不时听到关于本的各种有趣的故事:
“我投的文章, 审稿人都不喜欢,他却把它收啦!”
“我投的文章, 审稿人都没什么大问题,他把它给拒了!”
“You know some editors are just idiots! But Ben is good, very opinionated, but good, in a good way.” 多年不见的导师,一见面就这般教诲。导师一贯地气场强大,hold不住啊,我一如既往地战战兢兢,最后多谢他总算没把我归类到白痴中去.
一次出差碰到科学家D,一听说我是从哪儿来的,他立刻来了精神:”So you know Ben?”
我只好又说本离开了杂志社很久啦,我加入时他早走了。开始时还真喜欢在午饭时间在办公楼里转悠,想看看有没有哪里写着"本用过的办公室",或者哪个角落里还摆着"本用过的老花镜","本用过的废纸篓"什么的。但怎么找都没有,一打听原来前几年搬过地方呢,哪里还找得着!问一资深同事和本共事感觉如何,同事一听,坐在办公椅上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甘心就只得这么个信息量为零的答案,我再换个法儿问他本是怎么样的人啊,比如是不是有点固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同事再次仰天长笑,真怕他再仰就会翻跟头了。”Ben is, Ben is,” 同事仿佛才缓过气来,”Ben is over-my-dead-body kind of stubborn.”
"我和本还通过电话!"D急切地补充到。"那时他把我的文章给拒了,因为审稿人都不相信我做的。我气得给他写了封长信。过了一个星期,他的秘书给我打电话说本要和我谈文章的事。我于是又准备了一宿。第二天,他打来电话, 劈头盖脸地就问我,"D停顿了一下,两眼瞪得大大的,梳得一丝不苟的Leonardo DiCaprio的头发耷拉下来了几条也不自觉.
"他就问了我一个问题: Is your result reproducible?”
“That's it!” D 仿佛如释重负,"他收了我的文章."
前几天吃晚饭坐在一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旁边,老先生也兴致勃勃地谈起本来。"本那时喜欢找我审稿。你知道那时哪有什么网,都靠邮寄。一般情况下呢本给我寄平邮,但急的时候本就会把文章速寄到我那儿,甚至让助手亲自送来。一打开上面准贴着个黄色的stickie,上面有本手写的几个字 : What do you think?”
老先生眉飞色舞地比划着,“好几次把我催得什么都扔下,结果有时他最后还不听我的!一次我斩钉截铁地和他说那文章是错的,他还把文章收了!气得我。那个文章是垃圾啊!”
事隔多年,老先生的conviction没有丝毫的消退。”But I love Ben. I miss Ben in fact. There are always craps that the fields need to sort out. But a lot more great ones than crappy ones get to be published in a high-profile journal, because of B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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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0-19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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