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札新钞（86）

@ 20年代，爱因斯坦对一个青年说，“我不喜欢新衣服，也不喜欢新食物，我宁愿学点儿新语言。”老爱在德文之外，似乎很不自在，所以有这样的感叹。其实，他也有很不喜欢的“语言”——如果说量子论是一门新语言的话。

@ 《圣经列王记》：And it came to pass at the seventh time, that he said, Behold, there ariseth a little cloud out of the sea, like a man's hand. And he said, Go up, say unto Ahab, Prepare thy chariot, and get thee down, that the rain stop thee not.（King I 18:44）——那巴掌大的一朵云，飘进了Joyce的一篇小说，A Little Cloud，真是精美的小说啊！

@ 王国维先生有《题西泠印社图》诗二首，曾从书店的《王国维文集》里偷背了一首：“踏弩飞云事事新，行都社事论纷纭。如今百技都销歇，管领湖山属印人。”末句表达了对印社的敬意，也应了吴昌硕社长的名句：“料知社酒如泥醉，南北高峰作印看。”假如西湖没有了孤山，孤山没有西泠印社，那么西子姑娘可能就少了一点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