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gnold发表在50多年前的一篇论文，如今是颗粒流的经典。据ISI的数据，到2001年3月，一共被引用过725次（如图）——在最近10年，那个数字又翻倍了（1574次）——这个数在很多学科似乎不算高，但重要的是，它的引用次数在不断递增，而且接近指数式的。

Bagnold, R. A. 1954. Experiments on a gravity-free dispersion of large solid spheres in a Newtonian fluid under shear. Proc. R. Soc. Lond. A 225, 49 - 63. 

在它发表后的10年里，引用次数才10多次；而在世纪末的五年里，超过了200次！

当然可以想象，很多引用都不是“直接的”，有的引者可能连原文都没见过，但它在文献中的出现本身，至少说明它对后来研究的影响还在，而且影响在不断扩大——就是说，与它相关的领域正在成长，而它正是“看着”它成长起来的。

有的论文刚一发表就能赢得很多“点击数”，说明它赶上了钱塘江的夜潮，但八月过后，不知是否还能听到它的“炮声”。这类作品，有点儿像流行歌曲，喜欢的人多，被人忘得也快，其影响随年代——甚至月份——而衰减，当然也是指数式的；

像Bagnold这篇，有点儿像玉环小姐，“初长成”的时候“人未识”，后来却不得了了。这种作品，与历史上很多坎坷的艺术家的作品一样，原来只能换几个土豆，现在可以换一座大楼了。

大多数文章的经历没那么大起大落，影响模式在二者之间。从坏处说，它们是那些强大冲击波背景的噪声，常被人滤掉；从好处说，它们是浣花溪的小浪花，更是江河里的长流水，没有这些寻常的流水，钱塘江也不会起大潮了。

    很高兴有那么多感兴趣的朋友，我试试把它放在这儿，不知能否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