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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忆旧
武夷山
今天是开学的日子,回忆一下小学、中学、大学和研究生阶段最刻骨铭心的事。
我1965年9月1日上小学,1966年“5.16”通知后就搞文化大革命了,所以,我们比较正规的学习时间还不到一年。在一年级,我被评上了“优秀生”。在表彰大会那天早晨,我本应该再过一会儿就走上台去从校长手中接过奖状,我却与同班同学XXX打了一架(也就是互相推推搡搡,不是打得头破血流那一种。由于打过架,XXX同学的名字我一直记得。其他同学的名字我就不一定都能记住了)。于是,老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学校立刻取消了我的“优秀生”资格。那是一个较真的年代。如果我们今天对学术不端、贪腐行为的处理也这样毫不留情,毫不拖延,那会是什么局面?
1972年秋天进初中(我们经历过一段折腾:从秋季开学改为春季开学,又变回去,恢复为春季开学。折腾的结果,在小学多呆了一年)。进校不久,我们就大规模地搞了一次卫生。那时的口号是,劳动要“不怕脏,不怕累”。男厕所小便池堵了多日,尿液积得老高,排不掉。作为班长的我要带头啊,于是在没有劳动工具的情况下,我就毅然伸手到小便池的尿液中,清除下水口周围的堵塞物。几位同学也跟着伸手下去掏。不一会儿,小便池就通了。整个中学阶段,校方对体力劳动都很重视,我们自己的劳动态度也十分端正。所以,高中毕业后到农村插队,我并没有觉得是多么可怕的事,适应得很快。
有幸成为77级大学生。大学阶段是住校的。我虽然在本市上学,但周末也经常不回家。同学之间情谊很深厚,尤其是同宿舍同学之间。比如,一次我眼睛里进了沙子,疼得眼泪直流,我同宿舍一位同学就用他的舌头迅速地将沙子舔了出来----这是他家传的“应急处理”方法,陈安兄弟可以学一招。此事令我非常感动。在复习考研那年的暑假,我们拟考研究生的人都没回家。我一位发小,是外校的文科生,他不考研究生,但愿意陪着我们复习,与我们同吃、同住、同温习英语、同游泳。在分手那天,他感慨万端地说:“没想到你们工科同学之间的关系那么单纯!我们那尽是勾心斗角的。”也许他是以偏概全了,但我们同学之间关系很好,却是千真万确的。
1982年初开始了研究生阶段。这个阶段值得说的事太多,只说一样印象最深的小事。一位同班同学(我们班一共只有5位研究生!)教我们其他人打桥牌。他本科是数学专业。据统计,喜欢打桥牌的人当中,数学与计算机专业背景的占比例最高。这不是偶然的,因为打桥牌的思维方式与从事数学研究与计算机研究者的思维方式比较接近。我们初学者打得不好,这位“师傅”同学就会气呼呼地指责我们“出臭牌”。有一回,师傅的女朋友到北京来了。他俩是大学同学,他女朋友的牌技更高,曾经获得全国桥牌对子赛亚军。这下好了,她经常斥责我们的师傅“出臭牌”,于是,我们这些平时挨刺儿的新手居然听到师傅挨刺儿,就产生了扬眉吐气的感觉,大为开心。
目前还在学习的硕士生、博士生博友们,祝愿你们学习顺利,也希望你们珍惜宝贵的学习时光和同窗岁月,为日后的回忆多积累些“上等食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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