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小学的时候,教数学的老师姓封,是一个年纪很大的女老师。她改试卷的时候有一个习惯,就是把填空题对着标准答案,看到答案一致,嘴里就念叨“对”,打个勾;要是答案不对,就念个“错”,然后打叉。大约是三四年级的时候,我发现了她的这个习惯,于是在一次期中测验的时候,有一道填空题好像是计算班里有多少人的,我在有____人那里填了一个“对”字,成绩下来,果然还是100分。
有一个异曲同工的事情,是在2002年,我参加ACM大学生编程序比赛亚洲区的预选赛。比赛前一天可以去赛场测试,做一些简单的题目,熟悉在线评测系统(那个比赛是在线提交程序,自动评测)。我忘了是浙大还是复旦的队员,很贼,有一道题目故意把所有输出中的1(一)都替换成l(L),结果评测通过。于是乎知道了,组办方所谓的自动化评测系统,原来是一群志愿者拿着标准答案对着输出一一核对。
我刚上科大的时候是在计算机系,上了一个多月又被调到其他系了。我在计算机系有一门课程是程序设计语言,学得是Pascal。到了新系学的是C(课程名完全相同)。我从小学就没有正儿八经上过课,大学更是逃课(实际上我大一都在合肥工业大学晃荡,因为那是我那个时期的岳母校——母校只有一个,岳母校倒换了不少)。等到考试前那天下午答疑,我拿着一本Pascal的教材找老师勾重点,那个老师看了那本书10秒钟,眼睛都要掉出来了,然后说:“同学,我们学的是C语言”,说完又把C的教材给我看。我异常镇静,很礼貌地说:“老师,那能不能借您的教材,我复印一下命令表呢”。然后我借了他的教材,上楼复印了一个程序和命令表,再还给他。背完命令和程序格式,上床睡觉,第二天考试98,全班第一。
大二的时候下实验室,正好实验室的老板给我们上微机原理:分成两个部分,一半讲汇编语言,一半讲硬件。汇编语言我还好,硬件完全不懂。考试的时候最后一道题要求连线做一个16K的存储器,旁边给了一个存储器,上面很多接口,我一个都不认识。我不知道那是个8K的存储器,实际上要画两个那样的存储器,然后很纠结地连起来。于是乎,我把那个8K存储器自己身上长出来那十几个接口胡乱接上——自体受精的结果就是一个大叉和零分。我老板说我是她几十年上这门课遇到最强悍的错误。我考试的原则是:计算不会做,也要把试卷的空白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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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了阿波罗网络的Herrma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