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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在校园的林荫道上散步,突然发现,到处已经蝉声一片了,夏天来了,但冬天的雪印却依稀还在。
林间大路上铺满了异物,不像是树枝落叶,弯下腰一看,我的天,是蝉蜕变后掉下的壳或者是蜕变后的蝉,但大部分已经死去,只有少部分还活着,即便活着看来也无缘于枝头欢快的鸣叫。
小时候,在烈日炎炎的夏日,捕蝉是我们的一项重要活动,背着长杆,穿梭于树林间,随着蝉落袋时的嘶鸣,我们跟着欢呼,这只蝉就成为了我们装在玻璃瓶里的玩具,不久后就会死去,我们无动于衷;然后会去捕获第二只,第三只…… 一整个夏天,我们不知道捕获了多少蝉,我们只知道我的肩膀被太阳晒得起泡发黑,我们对生命没有概念。
随着年龄的增长,不经意间,我们开始思考生命。在历史的长河中,我们都是匆匆过客,缈小得我无法形容,可是无论如何缈小,我们都存在过,演绎着各自不同的存在价值。
蝉蛹会在土壤里度过它一生的头三或四年,靠吸食树汁为生,然后在三年或四年后的某一个夏日,它破土而出,凭着生存的本能找到一棵树,然后爬上去,开始蜕变,脱下外壳后一只可以自由飞翔的蝉就形成了。我不太清楚为什么,蝉蜕变也充满艰险,很多蝉在蜕变的过程中或过程后来不及叫一声就死去。蜕变成功的蝉日日鸣叫于林间,然后产卵,然后也死去;从破土而出到成功蜕变到枝头欢唱再到死去,总共不足两个月的时光!
在无数次的徘徊与彷徨中,蝉给了我生命的启示和敬畏,从此捕蝉将永远成为记忆。
四年时间的积蓄,就为了可能还争取不到的两个月的欢唱,一代又一代,一年又一年,无怨无悔。
也许,只要能尽情的歌唱过,还有什么可遗憾呢?
蝉的叫声,敲醒了季节,诠释着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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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0-19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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