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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说,第一次到这么西部的地方来,还是看到了很多有趣的事。
路过甘肃时,看到那些奇怪风格的房子,的确很有意思,老实巴交的黄色,配上笔直的墙角,不禁让人想到了老杨,的确符合他们西北人的性格,踏实的很。
路过鲁春家门口时,看到鲁春爹远远的对着路过的火车招手,不知他是否看到了车厢中我们,那个远处的人影却引得众人心头一阵酸楚,不知怎的,突然有些想家,长这么大,自己的确很对不起父母,一直是他们在为自己操心,自己又何尝考虑过他们?
31号在西宁呆了两天,顺便格鲁派的圣寺塔尔寺转了一下,那的确是个很有特色的地方,看到周围那些虔诚的藏民,自己有些自惭形秽,终究没敢踏入主寺一步,不敢去看那圣塔,汉民族这点的确不值得学习,不曾拥有过自己的信仰,古代的孔孟或许算是一直信仰,可当文革中熊子真伴着他的新儒学派大旗一起倒下后,如今的人相信的只有名利二字罢了,有时我们会从内心里看不起其他民族,总觉得他们落后、甚至是肮脏,可是自己练信仰都没有,又哪里轮的到去评价别人呢?沿途路过很多回民的聚集区,看似破败贫困的小村落,中央却总有一座甚至可以用精致来形容的新月派清真寺,据说很多人在死后都会把家里全部的羊、牛捐给寺庙,只为了心中的信仰,这让我们这些一直习惯父传子、子传孙的民族来说的确很难理解。其实仔细想来我们汉人的确不够豁达,藏族人崇尚天葬,天葬死者的儿子会把他背到天葬台(可以看做是附近的圣山)上,再由天葬师为他净身然后切成小块供山中的秃鹫啄食,评价一个人好坏的标准便是是否被全部吃完,当鸟儿都不屑于来吃时,上天怎么还会接纳你;据说蒙古人的车葬有着相似的思想,死者通常会被放在马车后,然后家人赶车在草原上疾驰,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死者从车上摔下来的地方便是上天为他选的归属,但当老天决定宽恕他生前的罪过收纳他时,便会有狼或是其他动物把他拖走。无论是天葬还是车葬,初听来的确有些血腥甚至是恐怖,却代表着一个民族对于生命的态度,他们尊重自然,把自己看做上天的一份子,相信人这一生赤条条来赤条条去,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而不像我们似的狂妄的叫嚣什么“人定胜天”,一直自以为是的自封什么天朝上国,的确无论是科技还是经济我们都领先他们很多,但却丢了人最本性的东西,大概是那个叫淳朴的东西吗?
或许塔尔寺是活佛的主寺吧,自然看不到传说中的苦行僧,多少有些遗憾。听了很多关于他们的传说,据说在一些无人的大山中有这么一些修行的僧人,他们用身边的石片建起仅可以容身的石屋,终日诵经打坐,每天只需用饮一杯用白石泡过的水即可,藏传佛教本来就和印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初次听时一下想起了印度的瑜伽术,两者修炼都像是某种古老的缩骨龟息术。相比而言,在中土一直倍受推崇的隐士倒显得世俗多了,自古以来中原的士子们都推崇:“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可见入世还是读书人的首选,只是仕途不顺或是不被重用时,才借故归隐,其实不过是以退为进抬高身价的策略罢了,无论哪朝哪代中国总不缺少诸葛亮、姜太公那样的所谓美谈,于是乎原本的归隐圣地,成了终南捷径,无论是否有才,终南山上总是人满为患,一个个还故作姿态的一副不屑功名的样子,原来想来世人终是逃不了名利二字的,却不知在遥远的天边,确有人为了信仰放弃一切,终日礼佛诵经,不为外界所动。
读书二十几载,却发现世间自己无法理解的事物却越来越多了,难道自己一直在退化?都说封闭的环境有助于思考,诚如如此,去休息下先,免得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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