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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神往的修道院:由外而内

已有 5333 次阅读 2011-2-24 06:08 |个人分类:新西游记|系统分类:海外观察| 修道院

  在西方国家,宗教是文化艺术传承的重要场所,同时,宗教建筑往往也是一个城市或地区最显著的形象,类似于我们的大庙或者天安门这样的皇家建筑。
  而属于基督教天主教们的重要专业科研场所——修道院——则是一类听上去就显得很神奇的地方,和印度中国的和尚庙有得一拼,据说里面的修士或修女是一辈子不能结婚的。
  也所以才有那个笑话出来,医生问病人,你有钱吗?病人答:没有。医生又问:你的家属都是做什么的?病人答:我姐姐是修女。医生戏谑道:那应该有钱,你姐姐嫁给上帝了嘛。病人说也是,那就治疗吧。最后,医生让付款,病人严肃地说:请把账单寄给我姐夫。
  先看一张白云下的修道院,当然,是俺们的傻瓜机拍的。
    
  我去年在一部小说里读到过这样一个故事,说意大利一个位于海岛上的修道院,有一个孤儿从小就被遗弃在那里被修士们收养,最后自然也只能成为修士,他到死都没有离开这个小岛,而又因为这个小岛不让女人进入,所以他竟然一生从来没有见过女人。
  这个故事传奇得有点象电影《1900》(我们将其翻译成《海上钢琴家》)里那个被生在船上且在船上度过一生从未下船的天才钢琴家一般,不过,对于钢琴家来说,在船上当然是见过女人的,而且一度还爱上了一位,看着她舷窗里的身影,钢琴家手下还流淌过一首浪漫的钢琴曲,对于无师自通的天才来说,自然是即兴演奏的。
  再来看一张蓝天白云阳光下的修道院照片,这是一个侧脸,所以显现不出雄伟的景象来,只是上面站的两个雕塑人物使得有了些宗教气息——
  
  在我的印象里,修士和修女与和尚与尼姑类似,好像是不可以谈婚姻的。这又让我想起另外一个故事,也是宗教中一个很传奇的真实故事,也拍成了电影。电影里,一个小姑娘(好像也是孤儿)从小长大在修道院,这是个很活泼率性的姑娘,从小就不循规蹈矩。她大约在七、八岁的时候,很好奇地问院长嬷嬷:上帝的生殖器应该是什么样的?
  而这恰好是一个宽容的嬷嬷,笑道:我也不知道啊。
  看上去这样的小姑娘是不可能成为修女的,可是,就和鲁智深有佛缘最后还是得出家一样,这也刚好是一个有上帝缘的小姑娘。因为随后继任的嬷嬷是个不苟言笑的老修女,上帝生殖器这类话是绝对不许出口的,一旦出口就是巨大的惩罚。
  再看一张修道院的正脸——
 
  在严肃的让人透不过气的空气中,爱情依然会生根发芽,这就是人性,女人是老虎就会爱上老虎,反之亦然。
  对于爱情,只有一个机会就够了,这个天性活泼的小姑娘终于遇到了一位年青且知识超群的修士,爱情之花瞬间绽放。
  男的身份是不戒,女的身份就一定是仪琳的妈妈。只是糟糕的是,有人嫉妒,或者说有人要维护正统,这个故事里比较惨烈的是,男修士被修士们阉割了。
  所以,即便看上去天性都不会让她成为修女,却恰恰因为对于爱情的忠贞(只爱这一个可是不能爱),她只能做了修女,并最后成长为新的院长嬷嬷。而她的爱人则成为另外一个男修道院的院长。
  再来看这张修道院的钟楼,与那个爱情故事无关,但是谁又能说没有别的爱情在里面曾经发芽呢——
   
  记得看很多关于文艺复兴的介绍,说那并非是复兴,而是西方人性的觉醒。所谓复兴,借了一个原来的名字罢了。实质则并无一致。
  但是,复兴却依然披着宗教的外衣,只是那宗教也是已经人性化了的新宗教。教堂依然存在,修士修女们也许也一样存在,大家每周末也去教堂礼拜,只是教堂也许成了一个周末和老朋友聚会的场所了。而修士修女们,也开始和人间烟火靠近。
  看这张修道院的穹顶。
 
  为什么修道院要显得庄严?为什么佛教的大庙也要显得庄严?我想是为了让人先产生敬畏之心,然后在这样的场所里再说些什么,也就自然会显得权威些。
  在庙里,佛像的头顶处往往是最高的地方,从佛像到门槛之间的距离很近,仿佛佛祖触手可及,进得门来就可以叩拜。而教堂则不同,人们进来后,那头上就是最高的地方,而十字架或者耶稣形象往往贴在教堂进深的内面,从遥远的那岸看这岸的世人进来仰望。
  不用镜头的拉近功能,那修道院的穹顶你只能感觉遥不可及。而当年,米开朗基罗就是站在那穹顶的下方绘制上帝圣母们的形象,所以,眼睛渐渐瞎了,说明自己生产出来的上帝也是不可以亵渎的,而凑近迹近渎神。也或者,我们乐观一点看这个事情,也许离上帝很近的人不需要世俗的眼睛,他能看见一切。
   
  哦,死亡,来,对我低语吧。
  泰戈尔如是说。
  那是佛教熏陶下的浪漫之死,把死亡当做回到了永久的家乡。
  可是,修道院里的死亡又是怎样的气息呢?
  看汤姆汉克斯出演的《达芬奇密码》,最后的镜头是卢浮宫下面的下面隐藏的圣母灵柩,恰恰也是宗教石棺中的最高层次,石棺上雕有人的形象,也许是按照棺中人的模样雕刻而成,也许是个统一的形象。
  唉,谁知道他是何人?
  眼眸中,只见他依稀的泪影。
  我们未曾谋面,他只是随风飘洒,把衷曲深藏我心里。
  那石棺中的人也这样双手合十吗?在心里隐藏了一首难和的雅歌?
 
  可是,在另一侧,为什么还要保留佩剑呢?
  尊严?或者恐惧?
 
  又想起那个著名的故事,我1990年在合肥看过的那部永远不会忘记的电影。
  当院长嬷嬷因为修道院因灾不得不搬家的途中偶遇当年的恋人,泥泞中的修士们帮完修女们的忙,院长嬷嬷的坚毅因为爱立刻显得柔和下来,当四目相对时,她说:“在我的心里,你永远在和我做爱。”
  这是宗教里的人性,或者人性的宗教?抑或都是?
  在修道院彩色玻璃投射的阳光下
  道一声珍重,说一句再见
  把叹息深藏我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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