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在科学网结识了不少新朋友,突然想到了关于朋友的话题。从小学算起(很惭愧没上过幼儿园),一直到博士毕业,同学不少,朋友也很多。
上初中的时候,离开了小学的好朋友们,当时有点自豪的是我们整个竹山小学,考上一中的就我一个,为此当时的班主任还得意了一下,因为当时我随母亲返城(母亲是知青),中途从老家村小转学,竹山小学当时没有多余的课桌,是班主任肖池秀老师从自己家拿了一张缝纫机凳子给我当桌子,我就算插班生。当时的好朋友叫李军,是个残疾人,由于小儿麻痹症每天要撑拐杖上学,我们是住在同一条街,所以我每天替他背书包上学。李军虽然是腿有残疾,但是乒乓球打得特好,每次课后打球,他都是大王,我一般是他的大将,打赢后我就当小王,然后挑选自己的大将,继续进行擂台赛。
初中的时候,龙明宣是我的同桌,这小子成绩特好,后来高中在不同班,高考龙发挥失常,去的是天津大学,现在是中国网通的中层干部,上次去北京联系他,小子居然在台湾带薪度假。刘永忠当时是我的死党,他母亲是城关一小的李爱华老师,教语文的,曾经是我弟弟的班主任。永忠的父亲是邮电局的干部,他们老家和刘少奇副主席一个村子的即湖南省宁乡县花明楼,刘叔叔一口浓重的宁乡口音。
上次回家,去看望两位老人,发现刘叔叔瘦了不少,据说有糖尿病。
我和刘永忠经常一起上学,放学,到县邮电局门口的报栏里面看报纸,尤其是长沙晚报连载的武侠小说,永忠当时刚学会下中国象棋,我们两臭棋篓子经常放学后跑到学校游泳池底下下象棋,因为在教室围观者太多,发挥不出水平不说,输赢还相互不服气。虽然中间颓废了2年多,初三的时候母亲不让我走读了,住校后我奋发图强,最后还是考上了一中的高中部。当时最想感谢的老师是英语老师王丽萍,我初一初二英语几乎没有及格过,初三的时候,王老师每天放学后让我到她家听写10个单词,背诵一段课文,奇迹发生了,不久我的英语及格了,考高中居然考的还不低,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上大学后还当英语课代表。当时的班主任是有全国优秀班主任称号的肖龙飞老师,我的印象中他就是骂人很厉害,机关枪似的,滔滔不绝,让你犯了错误无地自容,而且最后的逻辑是“子不教父之过”,父母必须来校。
高中时,记得当时班上有个同学姜向东,长得非常结实,绰号达德洛夫(似乎是电视剧霍元甲中被霍大侠打败的俄国大力士)。当时几位帅哥同学有杨江涛,朱东铁,向乾勇,他们蠢蠢欲动的要追班上一位漂亮女生龙树翠,害得她连大学也没考上。87年9月上大学时,和高中同班同学邓新武一起到成都上学,搞笑的是两个人在火车上都丢了20元钱。
上大学,最好的朋友是王跃武,吴继清,张小文,李中明,杨柳扬,夏继君等。和王跃武是在成都火车站就认识了,他是中那石油地质局的子弟,我到长沙还在他家住过两次,和他父亲下过中国象棋,我在大学的第一天晚上就住在他们寝室(提早一天到校)。
上高中的时候,似乎明白初中的好友已经完全替代了小学的好友,不是不想念他们,只是没有时间去想念,没有时间去联系。然后,上大学了,偶尔会想起高中的朋友,只有回老家过年大家才会一聚。后来发现高中同学的那些记忆其实已经越来越模糊了。出差的时候偶尔会和所在城市的高中的同学联系一下,其他的几乎已经印象模糊…
去年春节的时候,朱东铁从深圳打来电话,原来他和高中的班主任曾渭元在一起过年,而东铁当时还在西藏挂职锻炼。
看来如今的同学情谊不是不想念,只是想念没有了实质的探访,没有清晰的电话。偶尔会到百度上搜索一下同学的近况,或者从朋友的朋友那隐约听来的讯息:某某结婚了、某某生了一个女儿、某某当上解放军上校了、某某出国了、某某又离婚了、某某成了千万富翁、某某当了市委秘书长、某某当上总监、某某生第二个儿子了。
偶尔回到校园才发现:青春小鸟早已一去不复还,它早已消失在菁菁校园里的柳梢头。
学校墙报上挂出的教师绝大多数是比我们还年轻得多的青春面容,教我们的老师们早已退休或者杳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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