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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校西南门。
依云轩茶楼,悟心厅。
此为风雅之地,厅墙上挂一副对联:烟锁湖堤柳、茶烹壑壁泉。有雅士曾在网上挂出此上联,苦征下联,迄今似无人敢对之,不料在此偶遇。厅侧又悬一匾:惟菩为宝,似有禅意,俗人难解其意。在如此静虚之处,同事齐聚,喝普洱茶、吃点心;茶后接饭局,共商室内之大事,纷纷献策,寄无限希望于来年。茶楼虽多,但同事齐聚喝茶并非易事,各自忙碌,一年复一年,至少喊八年了,今则是头一回,终得相聚,谢室内主事的领导。
席间间或聊室外之事,慨叹高校待遇太低,数千月薪、蜗居斗室,每遇江东父老问及自愧不如。回家翻看陈平原老师主编的《筒子楼的故事》,说的是中文系24位老师筒子楼里演绎的故事,如周先慎、谢冕、钱群里、温儒敏、葛晓音、孔庆东等。在序中提到金开诚先生的《书斋的变迁》: "1978年爱人带了小孩调到北京,结束了18年的两地分居,这时才有了一间10平米的房间。房中有两张书桌,一张给孩子用,以便她好好学习。半张给爱人备课写文章,另外半张亦归她,用来准备一日三餐。房中还有一张双人床,晚上睡三人,白天便成为我的工作之处。无非是搬一张小板凳坐在床前,把被褥卷起半床,放上没有玻璃的玻璃板,就可以又看书又写字。藏书就在床下,往往一伸手就可以拿到床上来用;但有时也不免要打手电钻到床底深处去找书、查书,我就把这戏称‘床上书斋’。在这个书斋上完成的工作倒也不少,备出两门课,写出了两本书和几篇文章"。都说"大学之大,非大楼也,乃有大师也",可是无论大师,还是小师,若没有一点理想主义的或书呆子的精神是不会呆在大学里的,在世俗的眼里这拨人是有点窝囊的,纳闷:"呆在那里干啥", 但是这拨人多半是精神贵族,心中是愉悦的,坚守着自己的信念,传承着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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