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子•俶真》开篇是一段绕口令:“有始者,有未始有有始者,有未始有未始有有始者。有有者,有无者;有未始有有无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有无者。”怎么读呢?令(有始者)为A,则前一半说,有A,有未始有A;令(有未始有A)为B,则后面那句说,有未始有B。A是“有”的时代,B在A之前,而B之前还有“未始有B”的更前的时代。于是,宇宙创生之前还有两个甚至无限多的时代……
其实,这句绕口令更有名的出处是《庄子•齐物论》:
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始也者。有有也者,有无也者,有未始有无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无也者。
“始”与“未始”是说时间,“有”“无”则说物质。所以,这是一段很有趣的宇宙论,而且很有现代宇宙学的味道。
我的态度是,《庄子》的智慧未必超前,他只是玄想;Penrose的模型回归古代的天真幻想,可能只是巧合,因为循环的宇宙论,在很多古老思想里都有萌芽。前些日子,他们宣布在微波背景里发现了证据,这才是物理的而不是玄学的……且听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