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一天,独自在楼下的院子里散步,忽然听到墙外蝈蝈的合唱,心里一动,一定是卖蝈蝈的来了!遁声而去,果然一个自行车立在电线竿旁,两边架着两堆蝈蝈笼子,声音震耳欲聋,一位农民打扮的中年男子蹲在旁边。我心想,卖蝈蝈倒是一个不错的买卖,用不着卖主扯着嗓子叫卖。
我凑到他的耳朵边, 问:“老哥,多少钱一只?”“3块。”我又问:“有母的吗?”他似乎犹豫了一下,说:“有”。“那我买一对,一公一母”,我随手给他6元钱。他从一堆笼子的上面拿了一笼,又从下面解下一笼,用塑料绳系在一起,递到我手里。我从笼子的缝隙里瞅瞅,说:“老哥,不对吧,这两只可都是公的。”他憨憨地一笑,说实话了:“我卖了这么多年蝈蝈,买母蝈蝈的,你还是第一个。说实话,这里全是公的,母的不会叫,我从来不带。”他看我比较在行,于是与我攀谈起来,与我交流了饲养蝈蝈的经验。他是近郊的农民,主要靠养蝈蝈维持生计。最后,要我明天在这里等着,他会带一只母蝈蝈过来。回家后,全家人期待着蝈蝈的表演。很奇怪,那只公蝈蝈一直没有鸣叫。我安慰大家,明天我给他配个母的,他就会叫了。妻子笑我太天真,这么大的北京城,去哪里找那个卖蝈蝈的?
第二天,我将信将疑,在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等在那里。不多一会儿,老远传来蝈蝈们的叫声。这位农民大哥说话算话,特地为我带来一只货真价实的母蝈蝈。今天想起这位农民大哥,我还十分感动。
这一公一母放在家里,公的叫得可卖力啦!不过,几天后就觉着烦人,于是我把他们带到实验室,交给我的研究生小胡饲养。小胡用实验室的棉铃虫饲喂,养得很精心,蝈蝈活得很健康。如果站在生物楼的楼梯附近,你定能听到那清脆的鸣声。一天,小胡来报告,两只蝈蝈交尾了,雌的尾部带着一团粘粘的乳白色的东西。那是雄性排出的精包,雌蝈蝈还不时地把腹部向前弯曲,用口器咬食精包。精包含有丰富的营养,据说获得精包的雌虫寿命会更长,因而雌蝈蝈喜欢选择能产大的精包的雄蝈蝈交配。又一天,小胡又来报告,说雄蝈蝈献出了一条前腿,雌蝈蝈正在享用呢!我开玩笑问,是雄蝈蝈自愿给的,还是雌蝈蝈强要的?大家都笑了。
根据上述的情节,我瞎编胡诌了上一篇“奥运村里的恩爱夫妻”一文。有不科学的地方,敬请批驳。
蝈蝈笼,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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