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开开心心的去领个不务正业奖,却听到一则噩耗,传媒大学一位同学跳了楼。想起了五年前,北大师妹也这样的轻生,我目睹了整个过程,伤心不已,写了这样一篇文章
最是那低头的温柔,
若水莲的娇羞,
可这年头谁还需要温柔,
最是那铭心的守候,
若紫微的永久,
可这年头谁还在守候,
你思考着所谓的所谓,
在荒漠中一个人行走,
便注定了你的孤独和
无所求,
不去幻想那即逝的温柔,
不再负担某某人的守候,
不再理会身后传来的喧嚣,
飞翔中你的寂寞
灿烂的成就,
哭也好,笑也好,
爱也罢,怨也罢,
繁世纷扰的
都不在指尖停留。
你去砺炼你的路,
去寻找梦里的国度,
荆棘和苦乐都不再堪负,
飞了便快乐,
带去所有的祈福。
时 间似乎在那一瞬间停滞,我看到了如花年龄的凋谢。师弟说操纵生命是年轻的权力,想起了原来我最爱的是沙皮狗,因为那便是癞皮狗,可以一样的苟且活着。去看 了场话剧,女主人公因为爱情的绝望而自决,没死掉而从此疯了,疯了真是好,可以苟且的活着,可以有一天醒来,忘记一切重新的开始。
---写给师妹,我们这些人的问候总是这样的晚。
我觉得我老了,老到相信什么事情都可以过去,什么事情都可以忍耐,相信要不斗争的死很容易,要斗争着得活才难。我们生逢盛世,不是我们的错,碰上不世的机遇,也不是我们的荣幸,年轻人压力大,年轻人在苦苦寻觅着自己的出路,谁不是呢?
我欣赏甘地,越老了越欣赏。甘地说,我 们还没有结束苦难,因为我们吃的苦还不够。印度人那种对生活的柔韧,有时候真的值得我们学习。我曾经有一个印度师弟,关系不错。我也曾经介绍他给我的中国 朋友,北大来的赵老师的评价是,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清澈的眼神。师弟获罗兹奖到牛津念书,当年克林顿也是这个奖,全印度一年六个名额,师弟是其中一个。然而 念到最后一年,他的导师让他转成硕士走人,并说他不适合做物理。得到这个消息,他打电话给我,说 I am leaving。 我跑去看他,他已经哭得像个泪人。我劝慰他,帮他想办法。我知道这样一个优秀的,被家族给予厚望的人,这时候所承受的打击。接下来的几个月,他沉默,他思 考,他默默自语,他告诉我他没事,然后他振奋,他重新站起。半年后他能够成功的转学理论物理,离开牛津到了加拿大继续学问,几年下来也小有成就。
如果有人来问我如何劝解一个绝望的人, 我不知道怎样回答。生活是一种哲学,你不能纠结于它的时候就不如左顾右盼而言它。人不一定要做自己所期望的那一种人,你也许无意中成就了自己的别样爱好, 假使真的没有选择的进入苦境,便不如心情平静的作个苦行的行脚僧,让时间和日子空白,让自己能停下来去思考些空白。我们山西人最会算计,人生就像一张游览 花花世界的门票,看过的地方多了,经历的事情多了,才会值返票价。我有一天也会成为别人的父母,我会知道制造一个生命多难,而养育一个生命又多开心。人生 有那么多美好的事情你还没有经历过,世界还有那么多美丽的地方没有去过,草草的退场,太,太遗憾了。
我不知道怎样呼唤,我只觉得该为逝去的和活着的生命祝福,这世界有你,有过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