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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吃文化,就在于一个酒字,普通人请客,如果请吃饭,那是随意而为,如果上升到请喝酒的高度,就有档次了,感谢、庆祝、现代人已经忘掉了的祭祀、以及红白喜事,无酒不成宴。
酒,很大程度构成了中国文化的基础,“清酒既载,驿牡既备。以享以祀,以介景福。”(《大雅·旱麓》)中国文化中最令人沉醉的,就是天真烂漫、奔达豪放的诗歌层出不穷,“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杜甫)
酒是历史的创造者,“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王翰)凡有战争,少不了酒,因为酒是战士将军的兴奋剂,没有了酒,军人的勇气与战斗力就大打折扣,历史,很容易随酒之有无转入另外的轨道。
酒同样在其它文化中留下无可磨灭的印迹。罗马帝国作家佩特罗尼乌斯说,“酒就是生命”。“酒为世界文明之最”,海明威这样宣告。为什么呢?著名英国诗人拜伦回答说,“酒可为悲伤者带来安慰、年老者带来新生、年幼者带来激励、让困倦的人忘记劳苦”。
谁制造发明了酒?马丁*路德说,上帝,人么,也就能玩玩啤酒而已。根据圣经,挪亚造方舟躲过了大洪水大灭绝,他第一件事就是种葡萄造酒,成了可能是世界上第一个酒商,也是第一个醉酒失态的人。
根据中国的传说,造酒者,杜康也。“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曹操)
图一、杜康酒仙
杜康是中国第一个专权皇帝大禹的后代,大禹之前中国实行的是议会制,排得上名号的部落酋长都是议员,谁带领大家好事大事做得多,就会当选议长,后人美化为禅让制,所谓有德者居之。大禹破坏了推选制,传位给儿子启,开启了中国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传统,建立了夏朝。
由于才从议会制过渡到世袭制,夏朝的政权并不稳定,主要是在枪杆子里出政权的新规则下,中国出了一个能射太阳的后羿,后羿武功高强,大禹的子孙就遭殃,到杜康的时候,据说他已经沦落为放羊娃了。杜康在偶然的机会发现保存长久的食物变味产酒,于是发明了酒,这种发明历程在各文民族应该是大同小异。
杜康有了酒,就奠定了他赢回皇权的基础,一者这好东西可以吸引人参加他的军队,二者,有了兴奋剂,他的军队就更为勇敢耐战,于是他又轻而易举地赢回了政权,史称“少康中兴”。少康是杜康的本名。
酒是如何产生的呢?它是植物性食品在特殊的酵母菌作用下,把糖类物质分解代谢成为醇类(主要是乙醇)而产生的。由于葡萄园中野生菌中就含有这样的酵母菌,所以最早的造酒就起源于或者很大程度上依赖葡萄,直到酿造者掌握了控制与繁殖酵母菌以后。培养的酵母菌在造酒的关键原料“酒曲”中。
酒按其浓度与种类分成三类,一是啤酒(Beer),是用谷物类的食品作为基料制成的,常用大麦、小麦、玉米及米等,酵母菌把这些食品中的淀粉转化为乙醇,于是有了啤酒。啤酒中常加入蛇麻的花,起保鲜作用,同时也形成啤酒特有的苦涩味——潲水味。
啤酒生产周期很短,一般两周就够了,而发酵时间可以短至两天。因此啤酒中的含酒量最少,一般为4-6%,少者可以低于1%。
图二、液体面包啤酒
比啤酒浓度更高的,就是低度酒(Wine),一般用葡萄酿造,红酒是葡萄的皮被用于酿造过程,而白酒则不用葡萄皮。低度酒的酿造需要较长时间的发酵,主要是酵母菌针对基料中的糖类分解,产生乙醇。低度酒是用含糖量高的葡萄或其它水果生产的。
低度酒的生产需要较长时间,有时需要数月或者数年,有酒生产周期越长越香的说法。低度酒的含酒量一般为10-16%。世界上产低度酒的前三名是法国、意大利、与西班牙,可能跟它们的气候适宜于种植葡萄吧。
图三、人间美味葡萄酒
中国人常说的酒是指烧酒,在英文中叫Spirit(或Liquor)。啤酒与低度酒都是原料酒,啤酒与低度酒除酒外,还含有大量的其它营养物质。由于啤酒的原料多是高热量的主食,因此啤酒又称为液体面包。但烧酒完全属于另外一个境界。
酵母菌分解淀粉或者糖类生成乙醇有一个限制,当发酵液中乙醇含量超过18%,大部分的发酵菌就失去了活性,有些特别的菌种可以达到25%,因此,原料酒的酒含量的极限就是18%,极少数可超过20%。
当人类的产酒技术成熟之后,他们发明了酒精的提纯法——酒之精华称为酒精,化学名叫乙醇。低度酒在控制性地加热时,酒精及其它醇类或者酚类会首先蒸发,蒸汽在冷却时就成了烧酒。
低度酒经过一次的提纯产生的烧酒浓度大约为30-40%,而白兰地(Brandy,源于荷兰语Brandewijn,意为烧酒)的酒精浓度可以高达60%,那就需要再蒸发提纯一次。在第二次提纯时,最初约1%左右的蒸发液浓度可以高达80%以上,味道不好,称为酒头,会弃之不用或者兑入原酒中再生产;蒸发剩下的液体只有少量的酒,称为酒尾,也会兑入其它程序中再利用;二串烧的掐头去尾的烧酒在中国称为二锅头,相当于白兰地。
图四:洋二锅头烧酒白兰地
中国人做烧酒花样多,不少人喜欢高浓度的酒精溶液,比如烧刀子,酒精浓度极高——不喝酒的人如果用过含酒精的漱口液,可以体会到烧刀子的味道了。最高浓度的酒可能是称为“串四烧”的,连续四次蒸发提纯,估计可以当着药用酒精用了。
对于喜好饮酒的人来说,烧几次其实并不重要,即使是串二烧的白兰地,浓度高时也可以达到70%,需要冲兑后再食用,酒的味道,取决于冲兑的成份。
在三大系酒类外,还有酒类食品,中国最常见的,是醪糟,又称糯米酒、酒糟、米酒、甜酒、酒酿等,各地说法不一,但实质一样,就是家庭自制啤酒或者米酒,一般酒精浓度可以达到1-2%,因此,如果大量食用,也会醉的。
图五、醪糟还是四川的好
酒对人类来说几乎不可或缺,尤其是在战场上。在19世纪,英国军队常规要供应酒,酒与水太过于融洽,酒里掺水很容易成为挣钱之道,于是士兵们很快发明一种鉴别酒是否被掺了水的方法,他们把弹药用酒浸湿,如果弹药仍然可以点燃,就称为达标(Proofed),否则就掺了假。
标度就成为英国衡量酒精含量的标准,达标的最低浓度为57%,称为标度100。其它的则按浓度乘以175计算。美国人偷懒,把这个换算值更换为200,大大地减少了心算的复杂程序。中国60度的酒,在美国称为标度120(120 degrees proof),在英国则为标度105。
“酒让人心充满快乐,而快乐是所有美德的源泉。”——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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