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札新钞(52)
@ “不管宇宙是原子的集合,或者说自然是一体系,首先要确信我是本性所支配的整体的一部分;其次,我在某种程度上和与我自己同类的其他部分密切联系着。”这是古罗马的一个皇帝说的(马可•奥勒留《沉思录》卷十),偶然翻到它,不过说明人类古代的直觉有着许多同进退科学一致的地方。这种话都说得笼统,所以显得更深沉,其实它们并没有更深层的意义,也不可能说得更具体。我上学时译过一本小书玩儿,The Riddle of Star,里面好像有句话说,宇宙是一个大钟,我们是它的零件……【《沉思录》很多年前就有中译本了,它这两年突然成了畅销书,与那些所谓“励志”其实教人学坏的书放在一起,令人惊奇。】
@ 晋刘琨闻鸡起舞,元人吴莱有《题晋刘琨鸡鸣舞剑图》诗,写剑术精绝,用典也奇特:“鹿卢屩动即千里,兰子戏成徒七盘。”“鹿卢屩(jue阴平)”见《抱朴子•杂应篇》:“若能乘蹻者,可以周流天下,不拘山河。凡乘蹻道,有三法:一曰龙蹻,二曰虎蹻,三曰鹿卢蹻。”;兰子是在高跷上玩儿戏法的高手,见《列子•说符》。
@ 普希金《叶甫盖尼奥涅金》里,达吉亚娜给奥涅金写过一封长信,它的发表,“立即疯魔了俄国的广大读者”,别林斯基说它是“披露一个女人内心的最高典范”。在元稹的《莺莺传》里,莺莺也给张生写了封信,两女子相隔千年万里,其信异曲同工,则其心也,古今不二,中外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