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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短假,在家休息之余,也有了一些闲暇时间,来整理住宅前的小院。转眼快一年过去了,感觉是第一次想到,小院也是需要打理才行的。因为,原来种的几颗高大的月季花已经被层层叠叠的牵牛花盖了个严严实实。不但如此,整理小院的另一个直接动因是,由于生长过于茂盛,这些牵牛花爬上了儿子小屋的窗台,也爬满了厕所本来不大的窗户,使得这两个原本采光很好的房间,不开灯就很难使用。在撕扯窗台上的牵牛花时,我给爱人提了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牵牛花为什么总是右旋。她当时很吃惊,本来应该这样的,那还用问为什么!当我告诉她,在很久以前,我看过一篇文献,就是关于牵牛花右旋基因的。假如修改了这个基因,本来应该的事情并不一定会发生!爱人是学财会出身的,虽然谆谆善诱了一辈子,也没有熏陶出她的科学素养,没有想到右旋的原因在于牵牛花自身,同时在于所在的北半球(所有这些都是理科学生的事),也不为奇怪。
由此,我想到,所谓的科学研究,并不是先拿到多少钱,再签约在某某级别的刊物上发表几篇论文。科学研究就在一点一滴的日常生活中。把习以为常的事情的原理弄明白了,就是科学研究。而弄明白司空见惯的问题的原理可能比测序某个生物的全基因序列还难,因为,前者首先要发现并提出问题,而后者就是解决一个经费的问题和方法的问题。
记得1999年在协和基础所做博士生期间,忽然对人类指纹与健康的关系发生了兴趣,鬼使神差地请教了当时已经离开院长职位的卢胜栋院士,他正好在写生物发育的对称性的材料,于是,鼓励我开展这方面的证据收集。一年半的现场工作结束后,收集了将近350人的所有十个手指的将近3600份指纹材料。在撰写博士论文期间,这些指纹材料的处理分析成了大问题。因为自己是医学出身,对于指纹智能识别等方面的知识很欠缺,依据自己当时的能力,仅能够对这些指纹进行人工编码,即制定统一的标准,记录每个个体、每个手指的指纹类型、纹路方向、指纹条数等信息,然后,根据定义的定量或定性信息,判断左右手的镜像对称程度,再把这个对称度指标与该个体的宫内发育状况进行相关性分析,借以判断个体对称性与宫内发育的关系、与中老年慢性疾病的关系。当时,由于要急于完成和英国MRC-EEU的合作项目,这个分析就没有进行,而是以其他更为简单的、当时最流行的血液生化指标为核心,完成了毕业论文。
博士毕业这么多年后,静下心来想想,当初这个想法仍然是颇具创意的设计:我仍然认为双手指纹的镜像对称度是测量个体对称性的一个简单指标,对称度越大的个体,未来发生各种疾病的可能性越小(只是个猜想,等待未来的学生们来验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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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9-27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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