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
Linda B. Buck 几天前撤了两篇文章,我是从
New York Times看到的,后来才发现Nature也有新闻(我不大看
Nature,它几乎成了生物学专刊,我看不懂)。好在论文与Linda的获奖无关,对人们的嗅觉认识也影响不大。正如行为神经学家Charles J. Wysocki说的,“
In the field of olfactory neuroscience, it’s a minor event.” 要不,诺贝尔也有故事讲了。
Linda撤稿是在论文发表五年多以后。她在2008年曾撤了Zou博士2001年的一篇Nature,这两篇是应Zou后来的东家要求审查的。他们不能重复论文的发现,所以撤了。这个故事引出几个“普遍”问题:
1)同学做的实验怎么了?老师管了多少?
2)同学的论文,署名的老师知道多少细节?
3)读者和引用者都没怀疑过文章的实验或结果吗?
看来,实验--分析--论文--审稿--发表--读者,这一条龙都出了问题。如果作者自己不站出来否定,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呢?(有专家认为那几篇文章其实还是有根据的,不算什么问题。是作者“没有信心”。)科学都做成这样了,是不是有点儿可怕?
我一贯认为理论是实验的基础,生物学的例子也许能动摇这一点——同一个实验可以引出不同的文章,对结果的判断不是根据一般性原理(有没有?),而是重新做实验。用实验来检验实验,是科学的第一步;不过很多自然现象发生了却很难再现,对它们来说,实验的判断和分析也许可以引出不同的“科学”。
想起“夸克之父”盖尔曼的一个故事。50年代他有一个理论,结果与别人做的七个实验都矛盾。很多人都认为肯定是他的理论错到姥姥家了。但在盖尔曼看来,那个理论太美了,几乎不可能是错的——果然,后来发现那些实验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