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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这句话我一直以为是句约定俗成的成语,不见得能够追溯到具体是谁说的,可是我那天搜索了一下,发现是米兰-昆德拉说的,让我很沮丧——怎么能是个还活着的人讲过的这么经典的话呢? ?? ??当我穿透那些上个世纪的主要聪明人的思想去看自己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是何等的残酷,它一举道破了我自己的本质,我可能穷尽一生思考的价值连那些人的一时的想法都抵不上,因此,在这样的问题上,我拒绝面对现实,并坚持以为“一切事实和真相都是丑陋的,所以不要面对它。” ?? ??看爱因斯坦的那些哲学文稿是这样(他的论文就不要看了,反正也看不明白),看其他聪明人的文章或者论文也是这样:怎么他们就能达到这样高的地步,而这样的地步却是我此生所无法触及的呢? ?? ??我在中国科技大学读本科的时候,物理课是几乎全校学生的必修课,这些物理包括力学概论(还是那位著名的方粒子先生和他妻子写的呢)、电磁学、原子物理、理论力学、光学、量子物理等等,所以,当我看昨天的《哥本哈根》的时候我发现里面涉及到的物理学知识对于我没有任何障碍,这让我很高兴,学到手的知识其实从来不会完全无用。 ?? ??我也想到了大学阶段和物理系的一个小子常在路上散步的情形,当然,与玻尔和海森堡伟大的散步性质完全不同,我不断抨击他对物理的理解属于一知半解,而他则不断嘲笑我不懂现代数学。不过我们还有共性,就是一起赞美那些天才的学者,除了上面提到的几个外,还有薛定谔这样的牛人。 ??据说《哥本哈根》的剧组主要演员为了理解裂变的基本原理,还请了清华大学研究原子物理的博士们给讲过课,这让我觉得是件非常正常的事情,艺术家表现科学本来就是件非常艰难的事情,而表现科学首先还是需要理解科学,看海森堡的书或者论文?那对于艺术背景或者文科(甚至工科)类背景的人是无法逾越的障碍。理解大致的原理也许还简单点,理解推理的过程则是鸿沟了,我就为自己稍微庆幸点了,毕竟我还是懂一些量子力学的。于是,那种古老的“人骑马我骑驴,后面还有赶车的”思想再次回到我理性的思维范畴了,我思考的时候有人会发笑,而别人思考的时候我也有资格发笑,而且后面这类人还远多于前面一类,这就让我虚荣的心稍微可以满足一点了,但是比较痛苦的事情是,我经常会更愿意窥视那些我认可的聪明人的思想,这样,其实围绕在我心中的就不再是那些后面赶车的人了。 ??和伟人处于同一时代是件幸运的事情,如果真的有机会和伟人对话,那么这样的幸运就多了10倍了。可惜,象这样的人我们只能从历史之后向他们凝望,带着谦卑的心和无穷的遗憾。 ??由这个角度出发,我又想到了人应该和比自己优秀的人交往,尤其应该和最优秀的人交往,如果有机会的话,否则,永远生活在群邙中,自己想不做市侩都不可能。 ??所以翁帆嫁给杨振宁我就非常赞成,和这样的伟人生活,即使时间短暂,也特别值得,说不定这次的婚姻会成为翁帆一生永远的财富,最值得回味的东西。至于说到老与年轻的问题,倒是次要的东西了,所谓的“老”无非就是皮肤松弛了些而已,而这些非常表面的东西很快就会被睿智所掩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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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8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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