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之火

 

子  张

 

点燃俄罗斯，就是点燃了我……

 

 

画家列维坦

让我这个中国人

爱上俄罗斯的秋天

那金黄叶子的白桦林

常常闪耀在我眼前

 

可是你看——

莫非是个可怕的噩梦？

那一片白桦林

突然腾起了火光

弥漫着从未有过的浓烟

 

一个疲惫的士兵

匆匆穿过林中的焦土

小路的两边

是更疲惫的

被火焰烤焦的白桦树干

 

就连莫斯科郊外的夜晚

也消失了手风琴声

和情侣们亲密的笑颜

烟尘和热浪

让传说中的英雄城市沦陷

 

藏着火种的泥炭在喊

渴呀渴呀渴呀

静静的顿河也困惑

如今我好像命悬一线

神秘的森林之火

就要烧到伏尔加河畔

 

噩梦使得我坐立不安

我快步跑上阁楼

去搜寻画册中的列维坦

我要看看画布上的秋天

是否还依旧宁静、灿烂……

 

                2010-8-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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