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乃基

2006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菲尔普斯认为，“资本主义最大的成就可能在于：将工作从程式化、无聊，变为一种变化、刺激、挑战、解决问题、探索甚至是发现”[i]。

对于这句话可以提出很多问题。

真是如此吗？看来大概情况就是这样。看看诺奖得主，主要在这些国家；世界科技的领先者，是这些国家；引领经济潮流，还是这些国家；在微笑曲线位于两个高端，依然是这些国家。中国虽然眼下追到老二的位置，但基本上位于微笑曲线的谷底。

那么，他们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对此可以从两个层面考虑，即内部体制和外部环境。前者说来话长，恐怕一时甚或永远说不清；那就考虑后者吧。

在目前的世界上，除了资本主义正在干的有趣的活之外，还有没有菲尔普斯所言的“程式化和无聊”的工作？或者说，是否所有的工作都那么有趣？即使有的话，也是在遥不可及的将来甚或乌托邦的年代。也就是说，世界上还是有程式化和无聊的工作。

实际上，这样的工作不仅会有，而且必须存在。其一可以解决多少人的饭碗，多少也能增加点官员梦寐以求的GDP；其二，更重要的是，正是有人从事、愿意，甚至争着干这些程式化和无聊的工作，资本主义才变得如此轻松自在，成为乐意享受的体验。当中国等发展中国家在微笑曲线底部耕耘之时，资本主义在两个高端享受工作，享受生活。其实，还可以为资本主义的“成就”加上一句：在消耗世界资源之时，少用甚至不用自己的资源；在污染公共草地之时，保护好自家的后园。

服务外包，新一轮全球化正在来临。中国积极参与期间，无疑将大大提高科技和产业的水平，减少资源消耗和污染；然而与此同时，菲尔普斯所称道的资本主义又在做什么样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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