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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雨和南方的男人

已有 2681 次阅读 2010-5-5 10:22 |个人分类:随笔散记|系统分类:生活其它

  北京的雨和南方的男人
  文/周子勋
  北京这一阵子,雨水很多,有时是前一场雨后的地皮还没有干透,下一场雨又来了。比方说昨天晚上(5月4日)的那场雨,雷鸣彻响,大雨倾盆。于是乎,渐渐地开始喜欢上北京的雨。它不像南方那样,细雨缠绵,一下就是好几天。它更多的像是北方汉子的风格,奔放、热烈。
  说真的,在家乡生活的差不多20年,每年或多或少都会经历这种雷雨交加的日子(为什么这么说?主要是我21岁以后基本在北方,求学、就业、生活,即使想父母回老家看看,也很难碰上那种雷雨交加的日子)。正是如此,才对北京的这场雨增了几分亲切感。那雨滴落在檐头,滴落在树梢,发出均匀而密致的声响,那声音不是清脆,也不沉闷,却是一种柔和。
  在雨中的路上,我看到有一丛翠竹。我用眼睛触摸它,顿时平生些许宁静的幽思,觉得我是在收获着一种喜悦和福祉。我能感知到,那竹叶在雨里滋润着,婆娑着,雨滴会从那清脆的叶片里滴到下一片叶子上,一片片地延续,一直滴落到土里,再去滋润、添吮它的根。这灵性的尤物,我总是这么去看它,我固执地认为它确是灵性的生物。虚怀若谷是我们赋予它的高洁,宁折不弯是它的桀骜。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它将自己的魂灵深藏于用它身子制成的竹箫里,让音乐有了生命的灵动,在吹奏的音律里,它的生命之魂在自然间轻舞飞扬。此刻,那箫声里我就听出了哭泣,是它在哭,那不是忧伤,应是它在感伤这生命的短暂和人世的虚无,在提示我们珍惜这白驹过隙的匆匆年华。
  雨中的夜色显得很沉静,沙沙的树叶声响衬得这夜色更加的静谧,我似乎听见了自己均匀的呼吸声。在家的时候我就喜欢趴在窗边听雨,好久不听了,现在却又寻到了感觉,快时有混沌,沙拉沙拉的;稳时有凝重,吧嗒吧嗒的;慢时有缠绵,滴答滴答的!而这北国雨夜里传来的气息,我说不出什么感受,反正和家乡的是截然不同的,少了的该是亲切的味道吧。雨连绵地下,这一点倒和家乡的雨没什么区别,下得心里也湿漉漉的,仿佛我沉甸甸的乡情在蠕动。其实,我遇到很多次这样的雨夜,而总在这样的时候更加想念我远方的亲人。我能适应环境,但我以为这种想念是必然的,也不该刻意地去压制它。因为有思念才会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觉得自己是活得很真实的。所以我该是在这样的时刻把悠远深长的想念流放个够,也陪那雨一起将眼眸湿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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