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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大的邻居当然是我的房东老阙和他的妻子游嫂子,虽然他们有六处房子,可是却总是住在这座房子里,所以是和我做邻居时间最长的人。此外,他们比我来的早得多,同时还是中国人,而且原来也是学校里当老师,在澳大利亚读了博士,也算是有相似的经历吧,所以我就对他有不同寻常的印象,还专门为他写了一篇文章《他本是那匈奴人----小记我的澳大利亚房东》。 除去这个最大的邻居,还有一些其他邻居,这里先介绍一下老阙房子的构造,这是座两层小楼,楼下按照设计规划应该是车库以及放杂物的房间,但是为了获得最大程度的利用率,车库被封了起来作为房间向外出租,而楼上的房间则全部对外出租,楼上一共是四间房子,其中三间门挨门地在一处,另外一间则是个大房间,有内外两间,位于南面,和厨房以及向着楼下的楼梯相邻;中间则是客厅。 让我稍微调整一下顺序,从最短时间的邻居开始讲。 1,匆匆过客一:波兰教授 最短时间的邻居是个来自波兰的老教授,一共就在我隔壁的房间住了2天,但是他并不是回波兰,而只是换到了老阙另外的一套房子里而已,也许觉得这边的条件不够好吧。我对他没有鲜明的印象,只记得是个白发的先生,瘦弱,他讲的英语里带着明显的大舌头音,大概是斯拉夫语系的典型特征吧,在我做博士生上英语课的时候,听老师说法国人讲话多用小舌头音,显得灵活、自如、优雅,他们也因此而看不起带着大舌头音的语系。波兰教授也是来进行学术访问的,为期几个月,他刚到的时候老阕还特地介绍了其他的房客给他,当然也包括我。在介绍我之前老阕还问我有没有英文名字,说介绍起来要好说一点,我一下子想不起来,就说,你如果一定希望我有一个英文名字,就说Eliot吧,我最喜欢的一位诺贝尔奖诗人的名字,好在介绍的时候没有使用这个名字,我的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 2,匆匆过客二:“咕噜”英语 第二个匆匆过客是来这里的大学读研究生的澳大利亚人,来了以后也很快搬走了,他说话声音总象是在嗓子里咕噜,让我非常困惑,以至于一句话要让他重复多遍才能听明白。这个澳大利亚人喜欢交流,动不动就和大家说话,看见他的时候多数是在电视机前,但是他的英语我们这些外国人都因为是“咕噜”英文的缘故,不太能一下子明白,我看到他好几次都表现出无奈的表情,想来是在澳洲人对话时没有这个问题的缘故吧,就奇怪起外国人的听力水平来。 这个人刚来的时候,也许是还什么都没有的缘故,看到冰箱里的啤酒就问是不是我的,我说不是,是那个柬埔寨人的,他问能不能喝,我迟疑了一下,觉得应该可以吧,因为啤酒是小瓶装的,直接饮用很不方便,所以他又找杯子,我友好地送给他几个纸杯子。柬埔寨人回来以后,我还见到他们共同举杯的情景,看来我们亚洲人不错,友好转让啤酒的时候没有产生什么芥蒂。西方人这一点上是很差的,我这自然也属于不完全归纳,我妻子在他们中心的四个博士后要各自演示自己做的工作的时候希望在一个美国人的笔记本电脑上放进自己要演示的东西,被断然拒绝,让我妻子非常困惑了一下,觉得举手之劳的事情,至于直接拒绝吗?不过既然已经拒绝了,她只好找他们中心的当地老师,他们几个共同的合作者解决了笔记本电脑难题。过于个人主义肯定导致极端自私,我相信西方人这一方面整体上比我们东方人差一些。 不知道是他希望交流得顺利一点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这个小伙子也只住了几天就消失了,我宁愿把原因说成是“咕噜”英文造成的被人理解的不便。 3,匆匆过客三:约旦小伙 我是很为自己知道一些古怪的事情而骄傲过的,比如,在上大学的时候,学完线性代数里的若当标准型之后,我发现我对Jordan这个词有了无与伦比的了解。 首先是迈克尔·乔丹,伟大的篮球明星,这里,乔丹也是Jordan,但是作为名字,给翻译成了乔丹,乔自是一个中国姓,但是整个名字却仍然洋味十足,可见翻译的水平不错。 其次是中东国家约旦,也是Jordan,不过把约旦作为翻译的结果,还有点伊斯兰味道,用以指国家名,也让人觉得百般地贴切。 第三,就是来自法国的数学家若当了,也是Jordan,多数的线性代数把他翻译成若当,当然,也有其他的翻译方法,不过我觉得还是这个合适,这个翻译弱化了人名的意思,而成为一个有点洋味的数学名词了,也很贴切。 最后,我访问香港的时候,发现香港人的翻译和大陆真是异其趣,把Jordan翻译成“佐敦”,这当然是因为粤语发音的缘故,不过对于这个词来说,很有正襟危坐的感觉。和同样是香港人翻译的“滑铁卢Waterloo”做“窝打老”大不相同。 一字四译,相得益彰,真是妙哉妙哉! 但是,大学一年级就无与伦比的了解在这个约旦人这里缺大失水准,他介绍这个国家的时候我怎么也对不到具体的国家去,把我对世界地理的自信几乎给打趴下了,后来他干脆提到埃及,才让我恍然大悟。怎么把这么伟大的国家给忘了啊,即使不说圣经故事,天天听我们可敬的新闻联播也应该知道“约旦国王侯赛因”这个伟大名字啊,当然,还有一件有趣的事情,他也叫萨达姆,其实和伊拉克那位前总统先生是同名同姓的。 这第三个匆匆过客和以上两个不同,他来不是到纽卡斯尔大学来做访问的,而是大学附近且和大学无关的一个研究所联合做研究,他来自约旦,在老阙家住了2个月。 他和别的邻居很少交流,虽然呆了两个月,但是基本是独来独往的,我只在他刚到的时候和他聊过天,他个子不高、偏胖、肤色略黑、偶尔做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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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5 0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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