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札新钞 ( 28)
@ 郭沫若在给宗白华的一封信中说,“诗的原始细胞只是些单纯的直觉,浑然的情绪。到了人类渐渐文明,个体的脑筋渐渐繁复,想把种种的直觉情绪分化蕃演起来,于是诗的成分中,便生了个想象出来。我要打个不伦不类的譬比是:直觉是诗胞的Kern(核),情绪是protoplasma(原生质),想象是Zentrosomum(中心体),至于诗的形式只是Zellenmembran(细胞膜),这是从细胞质中分泌出来的东西。”(见《三叶集》)
@ 师胜杰回忆老师侯宝林时,说了一句妙语:有文化的滑稽是幽默,没文化的幽默是滑稽。
@ 陈垣先生(启功最尊敬的老师)曾怀疑徐光启《徐氏庖言》为《徐氏卮言》之误。“三十年来,凡提到此书,千篇一律,都作‘庖言’这个可疑的书名”。有人指出,“庖言系代庖之言”,先生承认这个解释“可作定论”,细看巴黎原本微缩胶片,确实“庖言”。【“卮言”或“巵言”,随意、零碎之言。《庄子•寓言》:“巵言日出,和以天倪。”成玄英疏:“巵,酒器也。日出,犹日新也。天倪,自然之分也。和,合也……无心之言,即卮言也。是以不言,言而无系倾仰,乃合于自然之分也。又解:巵,支也。支离其言,言无的当,故谓之卮言耳。”后人常用来谦称自己的著作,如《艺苑卮言》、《经学卮言》。】
@ 陈眉公(继儒)《岩栖幽事》说,“人有一字不识,而多诗意;一偈不参,而多禅意;一勺不濡,而多酒意;一石不晓,而多画意。淡宕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