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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铃人能解得了铃吗?
武夷山
贝尔纳在《科学的社会功能》第16章“新事物的起源问题”一节中说:
不过人们却没有什么真正理由可以说明,科学为什么不应该学习处理宇宙
中的新颖因素。这些新颖因素毕竟也同反复出现的正常因素一样是宇宙的特色。迄今科学还没有这样做,因为它还没有这样做的必要,现在这个问题已经首次正面地提出来了。如果我们要主宰和支配我们的世界,我们就不仅要学会怎样去应付宇宙的有秩序的方面,而且也要学会应付它的新奇的方面,即使它们的新颖性质是由我们自己造成的。(http://www.hnswdx.gov.cn/kj/show.asp?ID=1875&menuid=355)
贝尔纳对科学总体上持乐观态度。即便如此,他也提出了应付新颖因素的问题。所谓新颖因素,是同人们通常理解的“规律”不吻合的东西。对于反复重现的现象,才谈得上探寻其规律。刚刚出现的新颖因素,有什么规律可言?贝尔纳希望通过科学来应付新颖性,这有点强科学所难。
更何况,很多新颖因素“是由我们自己造成的”。比如,全球变暖(暂时撇开变暖还是变冷的争论)。科学家善于把握自然现象的规律,如天体运动。现在人类活动对气候的影响那么大,气候已经不纯然是自然现象了,那么,靠擅长研究自然现象的科学家们的那么些功力,能应付得了吗?换句话说,即使找到了“系铃人”(比如弄清了人类活动对天气的影响机制和影响后果),就一定能把铃解下来吗?过去是糊里糊涂地影响了天气,现在想头脑清醒地通过节能减排等人工干预方式来补救,就能补救吗?相对于人类活动这个扰动因素,天气过程是简单的可逆过程吗?
事实上,不改变“主宰和支配世界”的雄心壮志,恐怕只能是南辕北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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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3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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