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学引领世界未来教育的几点创新

黎在珣

裹挟着雨雪的阴郁终于过去，久违的阳光出现。冷静的目光借助能见度很高的天气，我发现了我以前一直没有看到的美丽风景——中国名牌大学的教育已经在许多方面领先于世界。因为当今的英美高校基本上代表了世界顶级教育水平，所以，下面就以英美高校为代表来谈谈我颇为自得的发现。

尽管美国顶级高校的招生标准都是“往上走”，但令国人羡慕不已的北京大学却创造出一条新路——“往下走”，也就是凭借他们认可的中学校长的推荐信能够享受降低30分录取的资格。香港科技大学教授丁学良在其香港办公室接受了《新民周刊》记者采访时说：“假如你讲北大招本科生，就要对比美国前5名的大学招本科生的制度。美国所有比较好的大学的招生标准也是‘往上走’，而不是‘往下走’。”“如果你要进美国最好的5所大学，哈佛、耶鲁、普林斯顿、斯坦福，加上麻省理工学院或加州理工学院，通常你的SAT至少要考到2360分以上；此外你必须在其他方面有非常多的additional(额外)的东西，来说明你有比2360分高得多的才能，包括你以前做的实验、社会服务、你的推荐信、你在学生团体中担任过领袖式人物的经验及你的特殊才能，不存在国内高校那种降多少分录取的情况。”（《香港科技大学教授丁学良 中学校长实名推荐制操作细节需谨慎》http://www.xianggangdaxue.com/zuixinxinwen/684.html）从这里可以看出丁学良博士的学业不精，连下面这一中国妇孺皆知的名言都不记得：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也可以看出丁先生思维的僵化：我们有我们的国情，就如同我们有我们不同于美国人的黄皮肤和黑眼睛一样，难道我们要不顾中国国情机械地照搬别人的做法？即便（这一即便完全不成立，我们有世界上最庞大的考生群可供挑选）我们的路不必比美国顶级高校所走的路阔，起码我们不会担心美国人告我们侵权，也不需向美国人交专利使用费，因为这是我们自己开发出来的路。

尽管英美高校越来越小气，表现之一就是平民意识。如英国牛津大学就在2006年改革招生制度，以便让更多的公立学校和贫困家庭的学生入学牛津，以招收更多贫困家庭的学生。据说，一些美国名校在录取新生时，还有一条特别的“游戏规则”———一个从小受了最好的教育，成绩和履历都非常优秀的学生，可能会被刷掉，因为他已经有了这么多机会，我们大学为什么还要锦上添花？他们将更多的目光投向弱势阶层、贫困地区的中学生。人民大学郑风田教授曾这样介绍美国那边的情况：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曾经几乎是“纯白”的学校，在平法法案实施后，到上世纪90年代中期，其学生组成则为：39％的亚裔；32％白人；14％的拉美裔；6％的黑人和1％的印第安人。

密歇根大学法学院制定了一项针对来自弱势群体报考者的赞助性行动计划——这正如美国很多顶尖教育机构做的那样。密歇根秋季注册入学的学生中，大约10%的学生属于少数族裔，假如法学院不放松对这群学生的要求——不降低他们入学标准考试的录取分数以及大学毕业的评分，而是和其他学生一样——那么这群学生的比例可能会降到3%以下。值得我们注意的是，这一计划并没有带来学校教育质量的降低，“我知道的我们那些少数族裔学生，他们大部分都干得很不错，”密歇根该项计划负责人之一的理查德?兰柏（Richard Lempert）说，“我们原来预计，调查人数的一半或者三分之二都会不如白人学生做得好，尽管如此，他们很多人应该还是成功的。然而调查的结果让我们大吃一惊。我们发现他们每一件事情都做得很白人学生一样好，没发现他们之间存在什么明显的差异。”（http://www.101010.com.cn/aaaire/zhlzw003/18.html）]

而中国大陆高校中的大哥大——北京大学则显得更大气，将具有推荐资格的中学校长集中化（那39所中学绝大部分设在沿海发达城市、省会城市和直辖市，北京更是占到了十分之一以上的推荐名额，且入选的四所学校，据称均系大名鼎鼎的重点中学。）就很能体现北京大学的恢弘气魄。有人说：“如今的北大已经不是半个世纪以前的北大，不是靠独特的校格来吸引人才，成就名校，而是全靠行政资源的垄断性调配，维持着它的中国第一高校的地位。”这话不够确切。“全靠行政资源的垄断性调配，维持着它的中国第一高校的地位”有一定的道理，手头没有直接的证据，但下面的资料可以间接佐证。

在2009年9月《2010-2020广州城市总体发展战略规划》报告研讨会闭幕式上，中科院院士、建设部原副部长周干峙做专家总结发言时谈到了北京公交和地铁的发展经验。他建议“广州应去北京和上海去看看”：“北京交通因为奥运会的举办有了很大改变，现在又有非常了不起的交通设想和规划，北京市政府对公共交通上的投入已经从30亿变成50个亿、80个亿。北京的公交做到了多个世界第一：车辆最多，有两万辆公共汽车，都是崭新的大车；线路最密，有880多条公交线路，一条路上有10多条公交线路在跑；“乘客只需要花2毛钱、4毛钱，像我这样头发白的根本不用掏钱”。广州市市长张广宁在随后的总结发言中表示广州对公共交通的投放暂时不可能赶上北京的力度。他解释说，目前广州地区生产总值大概在8000亿元左右，相应的税收是2419亿元，这么多税收里有75%须向国家和省里上缴，广州只留了25%，加上国家和省里的返还大概到28%，“所以广州和一些直辖市没办法比，人家都问广州为什么不多拿点，我也想啊，但是我们也有自己的难处！（《南方都市报》http://news.dayoo.com/zhongshan/200910/01/73605_100158932.htm）另一则可供参考的数据是：2008年的财政收入为六万一千三百亿，六十年间增长九百八十五倍，外汇储备六十年增长了近一万四千倍，而我国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扣除价格因素，六十年仅增长约十八倍，农村居民的人均收入则更低，目前还不到城镇居民的三分之一。

说上面的话不够确切是我不同意北京大学“不是靠独特的校格来吸引人才”这一说法。我认为北京大学恰恰是借助独特的校格——取之于全民，用之于部分——来吸引人的。只要进了北京大学，不管是教师，还是学生，就享有“所有人为你服务，你只要服务于部分人”的特权，这是多么让人羡慕的境界啊！所以，以北京大学为代表的中国名牌高校创造实践取之于全民，用之于部分的新思路，从而极大地丰富了世界高等教育和经济快速发展的理论和实践。

在回答“美国有没有中学校长写推荐信或直接推荐学生上大学的？”这一提问时，香港科技大学教授丁学良说：“我想也是在极罕见的情况之下才有。更多的是两种情况：一是，你的授课教师对于你在这个科目上的推荐，属于academic(学术性)的推荐信；二是，你的班主任可能对你的人格、社会服务、EQ做非学术性的推荐，comprehensivepersonality(综合人格)的推荐信。这两种推荐信只是锦上添花，帮助学生往上走，而不是把标准往下降的。通常都是学生满足了入门需要，推荐信才能起到衬托作用，如果你连门槛都进不去，推荐信就很难对你起到改变你命运的作用。”有人由此指责北京大学的中学校长推荐制，我认为，这是多少有些荒唐的事。理由很简单，咱们是社会主义，美国是资本主义；美国人都唯利是图，校长尤甚，由此他们很容易拜倒在钱权的脚下，而为人民服务的中国校长都是优中选优，绝对比普通教师和班主任更熟悉更能识别学生，也绝不会弄虚作假的。所以，中国中学校长的推荐更可靠，更安全，因而更高效。这样，北京大学再一次以自己极富创意的实践为全世界各国奉献了一条快速高效的高等教育发展之路。

坚定不移地走自己的路。北大通过媒体发布“中学校长实名推荐制”的消息一周后，就果断地公布了获得2010年“中学校长实名推荐”资质的全国39所中学。有人指责像北京大学这样的高校，属于国家重要的公共资源范畴，因此她的任何一项重大举措，理论上说都应该尊重民意的监督，不能我行我素。这一指责也或多或少地暴露了指责人的天真或幼稚。难道连文艺复兴时期著名的但丁的名言都不知道或不记得：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再说，国内除了教育部的官员，还有谁比北大人更博学，更富创新精神？还有谁比北大人站得更高，看得更远？再说，你用几百万去买房子都不征求你家里几岁屁孩的意见，难道买万把块钱的沙发还用得着做样子？所以，北大具有世界其它顶级大学所没有的霸气和务实。这种难得一见的霸气有利于北大在很短的时间内成为世界高等教育的领头羊。

将公平进行到底。有人指责北京大学本来就在每年的招生人数方面分配不公，现在又将这一继续扩大。这种指责陷入了思维死角。试想，在这个并非蓝色的地球上，又有什么是公平的，除了我们中国大陆？所以，莫说北大这次中学校长推荐的人数只占3%，就是占上30%乃至100%，也是有公平在里面。你也许感到困惑，我没有看到公平呀，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那么多公平的校长都没有看见。如果没有公平，北京大学怎么会成为全国纳税人支持的公立大学，而不是像牛津大学那样成为私人赞助的私立大学？正像英美高校那样眼睛开始盯着欠发达的地区，使教育资源不够丰厚的学生得到更大的优势那样，是为了追求公平一样，我们的北京大学让北京这个全国人日思夜想的首都的孩子入学门坎比别人低那么多，我们的北京大学要实践、要彰显教育“马太效应”——“凡是已经有的，还要给他更多；凡是没有的，连他剩下的也要拿掉”，也是为了追求教育公平。而且我们的北大追求的是高级公平，而不像那些国外所谓名校追求的是低级公平；我们的北大追求的是现代公平，而不是原始公平；我们的北大追求的是精致公平，而不是粗糙公平；我们的北大追求的理性公平，而不是感性的公平（傻小子，没有经验只会胡喊是不成的）；我们的北大追求的是传统的公平（包括等级文明在内的传统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基础），而不是没有根基的公平（如断线的风筝）；我们的北大追求的是文明的公平，而不是粗野的公平；我们的北大追求的是内在本质的公平，而不是表面形式的公平；我们的北大追求的是先进公平，而不是落后公平。老实说，我对这样的公平以及将这样公平进行到底的执着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是五的一万次方体投地。没有执着，哪能成就事业？

基于以上几点优势，我虽然同意霍金“科学不能预言人类社会的未来或者甚至它有没有未来”的论断，但还是有足够的自信，我们的北大在短则三年长则五年的时间就会成为被世界其它高校竞相看齐的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