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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趣事:鞋子的故事 (王德华)
这几天在日本松江参加体温调节国际会议。日本松江的旅馆看来有温泉的多。我住的旅馆15层说明有“展望大浴场”(光阳温泉)。巴掌大的房间里的卫生间和浴池袖珍得可爱。决定到大浴场泡温泉。听洋文学术报告,尤其是日本学者的英文报告,确实锻炼人,一天下来,脑子蒙蒙的,走路都有点不稳了。
找拖鞋,发现只有一只。不能穿一只拖鞋去温泉吧,光脚好像也不可以。再说了,鞋子哪有单只的,日本再节约,也不至于这样节约呀。推理了半天,决定在这半径大约
给前台打电话,我这土老冒英语在日本绝对是上乘的,可是人家还是听不懂。我说一句,人家学一句,就是不回答。干脆,我说我下去,那边还拿着电话听呢。拿着那只拖鞋,到前台,一晃悠,人家就明白了。小伙子马上进屋拿了一双过来。谢过,上楼。(补充:刚回来,老远就看到门口把手上悬挂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一双拖鞋。不知什么原因,这样我屋里有两双拖鞋了。本来空间就挤。见识日本人的认真了吧。 2009.7.26晚)。
上楼的时候,想起了另一个鞋子的故事,可惊险了。您听我慢慢道来。
几年前的夏季,我和学生去莫斯科执行双边合作项目。期间去了一趟圣彼得堡。合作伙伴帮我们定好了车票,联系好了接待人(还是巴普洛夫生理研究所的一位老教授,特敬业,刚到旅馆就给我们开始作报告)。火车是去芬兰的国际列车,车厢类似我们的软卧车厢,4人一厢。由于一大早就要下车,早早就休息了。半夜听见有声音,吵吵闹闹了一阵子。我们的上铺是两位健壮的俄罗斯小伙子,带来了浓浓的酒气。由于惦记着下车,不至于被拉到到芬兰去,很早就睡不着了,看时间差不多了,想洗刷一下。穿鞋的时候,找不到了。铺底下找遍了,除了俄罗斯小伙子的一个大布袋子,什么也没有。立刻剩余的一丝睡意全没有了,下意识地到处寻觅着… …没有!光着脚到走道看看,空无一人。总不能光着脚见生理研究所的教授呀,怎么办?鞋子到底哪里去了呢?最后决定敲醒乘务员,寻求帮助。乘务员是一位俄罗斯妇女,不懂英文。我指着我的光脚,笔划着。人家终于明白了,帮我到卧铺厢里找了一遍,肯定是徒劳!她又到车厢两头的垃圾桶里翻翻,也没有。她双手一摊,一脸的无奈。我彻底失望了,怎么办呢?乘务员走了,我回到包厢。快下车了,我叫醒了学生,告诉她我的鞋子不见了。突然学生说上铺的小伙子好像会说英语。我试探着拍了一下那个只穿着三角裤的彪形大汉,一拍一哼哼,还没有醒酒呢。我问道:对不起,看见我的鞋子了吗?那个小伙子突然开口说话了,“Shoes?moment, moment”(鞋子?等等,让我想想)。是得等会儿,还醉着呢。过了一会儿,他艰难地坐起来,穿上衣服,吃力地下铺来,晃晃悠悠走出包厢,说道“跟我来”。我跟在他的后面,他一步一摇晃,嘴里嘟囔着。走到一间包厢门口,敲了门,门开了,小伙子用俄语询问着。突然,在地上一双多么熟悉的皮鞋蹦进了我的视野,尽管还有些灰暗,但我看得比谁都清楚:那是我的鞋子。我一个箭步进去,穿上鞋子,感谢着小伙子。可怜我那双新皮鞋,被一双大脚当拖鞋穿到这个房间,后跟已经被踩踏的疲软了。这个时候小伙子和包厢里醒来的人们才反应过来,都高声大笑着。我走出包厢,跟小伙子朝我们的包厢走去。小伙子晃悠着,打趣着,看得出他很兴奋。
正在这个时候,听见一个洪亮的声音,用英语喊叫着“Shoes, shose, Whose shoes?”(鞋子,鞋子,谁的鞋子?)。一会儿人到跟前了,是一个穿白色制服,特象斯大林的俄
旅途中会遇到很多惊险而愉快的事情。今天写出来,一则与大家分享,再则作为自己的回忆。
(王德华 2009.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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