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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和评论所需要的气质是相反的(外二则)
武夷山
创造和评论所需要的气质是相反的
科学史大师萨顿在《科学和传统》(见《科学与哲学》1984年第4期,陈恒六译)一文中说:
创造和评论所需要的气质不仅是不同的,而且是相反的,甚至是互斥的。这在科学中正如在艺术中一样地正确。
博主:很多人不理解这一点。所以,我国有人提倡“作家学者化”,岂不知学者化之后可能就不再是好作家了;所以,有人指责中文系未能培养出来几个像样的作家,岂不知中文系的使命主要不是培养作家,而是培养文学评论家和文学理论家;所以,才有“搞不了科学的,搞科学史,搞不了科学史的,搞科学思想史,搞不了科学思想史的,搞科学哲学”的说法(http://www.sciencetimes.com.cn/m/user_content.aspx?id=230695),岂不知科学史、科学思想史、科学哲学都属于科学元勘,与科学评论是一路的(见我的“科学评论与科学元勘”,(http://sciencenet.cn/m/user_content.aspx?id=8815),因此,不搞科学而搞科学元勘,不是智商的差异,而是气质的差异。
国家创新体系概念背后的马克思主义影子
英国苏塞克斯大学的Christopher Freeman在Futures杂志1984年16卷5期发表“Prometheus Unbound”(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一文,文章说:
麻省理工学院的建模专家(如福雷斯特)主要关心的是环境加给人类的绝对限制,马克思主义则关心社会制度造成的相对限制,他们认为,如果去掉这种相对限制,则人类仍有无限潜力。
博主:Christopher Freeman于1984年前后在题为Technological infrastructure and international competitiveness(技术基础设施和国际竞争力)的手稿中首次提出了“国家创新体系”的概念,“国家创新体系”的思想也主要是在制度上做文章。马克思主义对他的影响依稀可见。那篇手稿直到2004年才正式发表出来。
发展的极限
系统思维的大力倡导者J. Gharajedaghi和Russell L. Ackoff在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战略管理杂志)1984年第5卷第3期发表题为“机械物、生命体与社会系统”的文章,文章说:
机械系统是无目的的,生命系统的目的是生存,社会系统的目的是发展。
发展与一个人拥有多少东西没有太大关系,而与他或她利用自己所拥有的东西能做出什么来有很大的关系。
所谓资源,是人类利用大自然所提供的东西创造出来的。
增长的极限主要在环境,发展的极限主要在系统内部。
博主:只要制度合理,系统内部有好的机制,发展就没有极限吗?发展与增长能够脱钩吗?现阶段的中国,发展与增长不可脱钩,因为不增长就没有新的就业机会,没有新的就业机会就可能天下大乱,也谈不上发展了。但只要强调增长,就一定不可持续。怎么打破这个怪圈? 迄今,中国还没有答案,全球社会也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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