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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从三万英尺降落 —— 刚刚离开烟笼画桥珠帘翠幕的秦淮河,又入风卷黄沙秦腔怒吼的关中平原。
场景在不断变换,这一切即陌生又熟悉。十年前,我曾在这里的一个国家级贫困县挂职锻炼过一年。一年时间,跑遍了陕北关中和陕南。陕西,甚至比我的家乡更令我熟悉。那一年的经历真是很难忘。每次想起来,都如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那一年是我心态老化步入消沉萌生退志的开始。
那一年也是我从内心深处领略大自然的可敬可畏可爱的一年。我永远也忘不了在陕北榆林,一望无际的沙漠戈壁,雨中红得凝重的土地,疏阔孤独挺拔的红柳林。我们在路边停车,伸开双臂,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感觉人在天地间是那么渺小。也忘不了开车翻越秦岭,从陕南返回关中,山下是小雨江南,山上是漫天大雪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那一刻我知道了对大山的敬重。汽车驶过喜峰口,慢慢开到山脚,饶是二月的严冬,我们仍然汗透重衣。
十年弹指一挥间。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唯一结下不解之缘的是陕西的面食。臊子面、蘸水面、棍棍面,Biangbiang面,外加一个水盆羊肉和一个肉加膜,味道又好又实惠。个人最爱是油泼面,白白的筋道的宽面条,浇上金黄的菜籽油,还有用油“拦”过的蒜苗、小葱和辣子,实乃人间美味。缘份呀——就连咸汤面(耀县读作han汤面),当年吃得太多一听见就恶心,现在都有点想了。
趁这几天在这里开会,再把它们温习一遍。桔迂淮而变枳,估计这里的陕面要比北京的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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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6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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