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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元勘的未来
武夷山摘译
Futures杂志2002年第1期发表印度发展中社会研究中心(Centre for the Study of Developing Societies)研究员Shiv Visvanathan的文章,题目是“科学元勘的未来”(The future of science studies)。我按照北大哲学系刘华杰教授的建议,将“science studies”译为“科学元勘”。科学元勘指对科学自身进行的研究。Shiv Visvanathan的文章说:
普赖斯认为,科学史拥有一流的主题,却只有二流的重要性。科学是创造性的行动,而科学史家只是重构形式性的行动。文学批评也像科学史一样。George Steiner(乔治. 斯坦纳)说,在文学批评家的每一评论中,都看见宦官的影子。乔治. 斯坦纳表示,宁愿自己能写出托尔斯泰和陀斯妥也夫斯基作品中的哪怕一段话,也不愿意对其作品加以评论。不过,自从罗兰. 巴特与巴赫金的有关发现问世后,文学批评如今也成了创造性的行为了。相形之下,科学元勘尚未达到这一再生状态。
本文拟论证:科学元勘是对知识与政治的关系所作的创造性调解,而不仅仅是个附属性的主题。
在印度,科学元勘之于科学政策,一如公民社会之于民族国家。
齐曼说过,科学家对于科学的了解程度,好比鱼对于水动力学的了解程度。按照他的理解,科学元勘是一种反身行为。
有的科学家科学水平很高,但在科学元勘领域的认识水平很一般,明显的例子是奥本海默与西拉德。
Arthur Koestler(博主注:匈牙利出生的著名英国文学家)说过,“科学是价值中立的”这一迷思是20世纪最有害的迷思之一。
在后现代这个词时兴之前,科学元勘早就是后现代的了。
Koestler的小说Darkness at Noon (正午的黑暗) 是关于科学元勘的极好的寓言。小说中布哈林/Lubashov的非理性行为,好比科学家为了挽救原来的天文学范式而增加一个本轮。
科学元勘在寻找身份和领地的过程中已经接触了四根可能的轴。
1、 科学元勘中,最常规的领域是跨学科研究和科学学,最有成果的要数超
科学(transcience),但最令人兴奋的可能性仍是寻找另一种科学(alternative science),寻找知识的多元框架。
在最棒的情况下,科学元勘能产生出拉图尔或Steve Fuller这样的学者,但即使最棒的科学元勘学者也缺乏“科学信心”。
2、 跨学科的科学,我把它看成是苏联式科学学的自由化变种,有时像是一
种支持性行动(affirmative action)。
3、 科学元勘中比较成功的部分往往是围绕超科学愿景而展开的。这方面的
经典例子是1952年召开的Macy Conference on Cybernetics,与会者包括很多杰出学者,如米德、Gregory Bateson、Warren McCulloch(博主注:美国神经生理学家,为推动控制论做出了巨大贡献)、Kurt Lewin(博主注:社会心理学创始人)、维纳、John Stroud(博主注:当时供职于美国海军电子实验室的心理学家)和诺伊曼等。
4、 最后一种进路是寻找另一种科学,但是alternative science的说法容易使人想到苏联李森科和纳粹搞的那一套。另一种科学的经典例子是生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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