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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Google 文/青水洋
06年春,一次外场试验回来,第二天就觉得全身乏力,不久就咳嗽。拖了一个多星期后,跑了几家医院,都说是咽喉炎。有一家还替我拍了个肺部X照片,没事。吃了几种药,过了几个礼拜,不但没有改善,咳嗽更厉害了。
正想着下一步怎么办时,6月19日早晨8点多,突然感到胸口一阵闷痛,这与最近因咳嗽引起的胸部疼痛不一样,心里感到一阵恐惧(这就是医学上说的恐惧感疼痛)。我爱人出差还没回来,儿子还没醒,他后半夜才从日本开会回来。我穿好衣服,不敢躺下。转了二圈见疼痛有加烈之势,就叫醒儿子说:“帮我查一下医学书,看看心绞痛是怎么痛法?”
我儿子猛的跳下床,吃惊地问:“怎么回事?”
我指指胸口说:“这疼法有点不一样。”
我儿子从我的脸色中大概已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还查什么书?”他边说边拿起电话拨了“120”。儿子醒了,电话也已打了,我心也定了,就顺势躺下。不料刚躺下,就引起了一阵呕吐(这也是症状之一)。这时儿子也有点慌了手脚,赶忙清理,着急地盼望救护车赶快来到。大概十几分钟后,气喘吁吁的两个救护医生来了,给我紧急处理后,马上拎了吊针瓶就扶我下楼。我问:“是心脏问题吗?”一位医生说:“不像。”我放心了,心想大概是胸膜炎之类的病吧,便说:“我自己走。”一口气走从6楼走到底层。进了救护车,闭了一会眼,还没有等我仔细看清救护车里面的结构, “到医院了!” 我儿子说。
进了急救室,忙乱了一阵,就开始等我的病历卡。我顺便问一下医生:“怎么样?”回答说:“急性心肌梗塞,马上动手术。”我“啊”的一声张开了大嘴,半天合不起来……
转移到心内科的重诊监护室(ICU)等候手术,我紧张地问“心脏手术?”医生说:“别紧张,是放支架,不用胸部开刀。”话没说完,一个医生进来说:“手术室都满了,要等一个多小时。”顿时空气好像紧张了起来。
医生们商量结果,紧急措施之一是给我安装临时起博器……
下午一点左右,我进了手术室。医生在我大腿根打针,然后在那地方扳弄个不停。我想局部麻醉还这么费劲? 一个小时左右,医生对紧张等在门外的我儿子说:“好了,手术成功!”我儿子马上拿起手机,告诉正在急急赶回的他妈。
第二天,胸不疼了,咳嗽也没了,真舒服!
但第三天,咳嗽又来了。
一个星期后,肺部CT检查结果:右上肺肿块,淋巴肿大。在这之后的一个星期里,我爱人和我儿子每天轮流匆匆来医院看我后,然后急急离去,临走时都说:“不要紧,主要是心脏问题。”
一天,护工对我说:“你家属已经联系好了,明天转院。”在我追问下,我了解了真相:我马上要转到胸科医院,高医生(我高中同学,一位非常有经验的胸外科医生)要亲自为我动刀——肺癌切除。
似晴天霹雳!这次,我发不出声来,双唇紧闭,半天张不开嘴来……
一个月内,头号杀手心脏病和肺部绝症同时向我袭来,它们无情地制动了我人生旅途的列车,在剧烈的振荡中,我不禁自问:我这辆列车还能滑行多久?
本文首发于2007年6月23日新浪青水洋博客:晴天霹雳,祸从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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