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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主按:本文所谓“科学史”不是指科学的形成及其发展的客观过程,而是指以这个客观过程作为研究对象的学问。
这个问题是我在与我的同事
我越来越感到,科学的成熟度是与科学对自身的反省深刻度相一致的。这就象一个人的成熟是与他对自己生命活动的反省内在相关的。反省就是意味着自我批判,必须通过自我批判,才能实现自我超越。科学的反省应该是属于科学史范畴,但科学史向来被理解为对科学发展历程的一种概括性的陈述。实际上,从哲学史研究中,我逐渐认识到,哲学史的任务,其实是在于通过哲学的自我反省和自我批判而达到哲学的自我超越。科学史的任务也应是如此。
丹皮尔写《科学史》兼顾科学与哲学、宗教的关系,我感到我们写哲学史,似乎也应该兼顾哲学与科学、宗教的关系。这是我为什么近来比较重视对哲学与科学、哲学与宗教以及科学与宗教关系的研究的一个思想原因。希望能与您共同探讨这类问题,特别是要向您请教有关科学史方面的问题。这里顺便请教一下
科学史能否被本质地理解为科学哲学呢?我提出这样的问题,一方面是考虑到,要达到对科学的理解,必须借助于科学史。然而,如果科学史只是局限于历史层面,仅以一般历史学的要求来要求自己,那末这样的科学史,就并不足以达到对科学的理解。要达到对科学的理解,还必须使科学史上升到哲学层面,使之成为对科学作历史反思的一门学问。另一方面是考虑到,在科学发达的时代,哲学不再是像它曾经是“科学的科学”的时候那样向科学提供原则,而应是帮助科学进行自我反省,并为此必须研究科学,从而使自己成为关于科学的哲学——科学哲学。科学哲学对科学的研究与科学本身所从事的研究(即科学研究)显然是属于两个不同范畴的活动,科学哲学并不从事具体的科学研究,而只是对科学这种特殊的人文现象进行研究,这种研究应属于人文科学范畴,就像科学史应属于人文科学范畴一样,而且它要达到对科学的理解,也必须借助于科学史,但同时它又不能囿于历史层面,而是必须在通观科学发展过程的基础上揭示科学的本质和规律,而揭示科学的本质和规律也应该是科学史的根本任务,正是在这个意义上,科学哲学也应当被理解为科学史。
谨以上述想法就教于科学界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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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2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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