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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通苑公园喜开二月兰

已有 6650 次阅读 2007-4-18 09:22 |个人分类:三言两语简评(07-10)

天通苑公园喜开二月兰

 

黄安年文 2007418

 

今年突然发现在天通院公园里也有成片的二玉兰,说它突然,是因为去年我人在美国,不知天通苑公园里的花草长势,前年这个时候还没有见到它,公园旁边原本是废弃的露土,公园管理人员曾经想种草,终因成本颇高难以养护而作罢,改播二月兰后今年4月中以来出奇的满坡遍野地为紫色小花所覆盖,据传它对于遏制沙土相当有效,如能推而广之,确是件良策。

 

下面,转述几篇有关二月兰的报道:

 

 

一.《季羡林散文集》中二月兰第5节:二月兰

 

     1992913日二月兰

     转眼,不知怎样一来,整个燕园竟成了二月兰的天下。

     二月兰是一种常见的野花。花朵不大,紫白相间。花形和颜色都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如果只有一两棵,在百花丛中,决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是它却以多胜,每到春天,和风一吹拂,便绽开了小花;最初只有一朵,两朵,几朵。但是一转眼,在一夜间,就能变成百朵,千朵,万朵。大有凌驾百花之上的势头了。

     我在燕园里已经住了四十多年。最初我并没有特别注意到这种小花。直到前年,也许正是二月兰开花的大年,我蓦地发现,从我住的楼旁小土山开始,走遍了全园,眼光所到之处,无不有二月兰在。宅旁,篱下,林中,山头,土坡,湖边,只要有空隙的地方,都是一团紫气,间以白雾,小花开得淋漓尽致,气势非凡,紫气直冲云霄,连宇宙都仿佛变成紫色的了。

     我在迷离恍惚中,忽然发现二月兰爬上了树,有的已经爬上了树顶,有的正在努力攀登,连喘气的声音似乎都能听到。我这一惊可真不小:莫非二月兰真成了精了吗?再定睛一看,原来是二月兰丛中的一些藤萝,也正在开着花,花的颜色同二月兰一模一样,所差的就仅仅只缺少那一团白雾。我实在觉得我这个幻觉非常有趣。带着清醒的意识,我仔细观察起来:除了花形之外,颜色真是一般无二。反正我知道了这是两种植物,心里有了底,然而再一转眼,我仍然看到二月兰往枝头爬。这是真的呢?还是幻觉?一由它去吧。

     自从意识到二月兰存在以后,一些同二月兰有联系的回忆立即涌上心头。原来很少想到的或根本没有想到的事情,现在想到了;原来认为十分平常的琐事,现在显得十分不平常了。我一下子清晰地意识到,原来这种十分平凡的野花竟在我的生命中占有这样重要的地位。我自己也有点吃惊了。

     我回忆的丝缕是从楼旁的小土山开始的。这一座小土山,最初毫无惊人之处,只不过二三米高,上面长满了野草。当年歪风狂吹时,每次"打扫卫生",全楼住的人都被召唤出来拔草,不是"绿化",而是"黄化"。我每次都在心中暗恨这小山野草之多。后来不知由于什么原因,把山堆高了一两米。这样一来,山就颇有一点山势了。东头的苍松,西头的翠柏,都仿佛恢复了青春,一年四季,郁郁葱葱。中间一棵榆树,从树龄来看,只能算是松柏的曾孙,然而也枝干繁茂,高枝直刺入蔚蓝的晴空。

     我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我注意到小山上的二月兰。这种野花开花大概也有大年小年之别的。碰到小年,只在小山前后稀疏地开上那么几片。遇到大年,则山前山后开成大片。二月兰仿佛发了狂。我们常讲什么什么花"怒放",这个""字用得真是无比地奇妙。二月兰一"",仿佛从土地深处吸来一股原始力量,一定要把花开遍大千世界,紫气直冲云霄,连宇宙都仿佛变成紫色的了。

     东坡的词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但是花们好像是没有什么悲欢离合。应该开时,它们就开;该消失时,它们就消失。它们是"纵浪大化中",一切顺其自然,自己无所谓什么悲与喜。我的二月兰就是这个样子。

     然而,人这个万物之灵却偏偏有了感情,有了感情就有了悲欢。这真是多此一举,然而没有法子。人自己多情,又把情移到花,"泪眼问花花不语",花当然"不语"了。如果花真""起来,岂不吓坏了人!这些道理我十分明白。然而我仍然把自己的悲欢挂到了二月兰上。

     当年老祖还活着的时候,每到春天二月兰开花的时候,她往往拿一把小铲,带一个黑书包,到成片的二月兰旁青草丛里去搜挖荠菜。只要看到她的身影在二月兰的紫雾里晃动,我就知道在午餐或晚餐的餐桌上必然弥漫着荠菜馄饨的清香。当婉如还活着的时候,她每次回家,只要二月兰正在开花,她离开时,她总穿过左手是二月兰的紫雾,右手是湖畔垂柳的绿烟,匆匆忙忙走去,把我的目光一直带到湖对岸的拐弯处。当小保姆杨莹还在我家时,她也同小山和二月兰结上了缘。我曾套宋词写过三句话:"午静携侣寻野菜,黄昏抱猫向夕阳,当时只道是寻常。"我的小猫虎子和咪咪还在世的时候,我也往往在二月兰丛里看到她们:一黑一白,在紫色中格外显眼。

     所有这些琐事都是寻常到不能再寻常了。然而,曾几何时,到了今天,老祖和婉如已经永远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小莹也回了山东老家。至于虎子和咪咪也各自遵循猫的规律,不知钻到了燕园中哪一个幽暗的角落里,等待死亡的到来。老祖和婉如的走,把我的心都带走了。虎子和咪咪我也忆念难忘。如今,天地虽宽,阳光虽照样普照,我却感到无边的寂寥与凄凉。回忆这些往事,如云如烟,原来是近在眼前,如今却如蓬莱灵山,可望而不可即了。

     对于我这样的心情和我的一切遭遇,我的二月兰一点也无动于衷,照样自己开花。今年又是二月兰开花的大年。在校园里,眼光所到之处,无不有二月兰在。宅旁,篱下,林中,山头,土坡,湖边,只要有空隙的地方,都是一团紫气,间以白雾,小花开得淋漓尽致,气势非凡,紫气直冲霄汉,连宇宙都仿佛变成紫色的了。

     这一切都告诉我,二月兰是不会变的,世事沧桑,于它如浮云。然而我却是在变的,月月变,年年变。我想以不变应万变,然而办不到。我想学习二月兰,然而办不到。不但如此,它还硬把我的记忆牵回到我一生最倒霉的时候。在十年浩劫中,我自己跳出来反对北大那一位"老佛爷",被抄家,被打成了"反革命"。正是在二月兰开花的时候,我被管制劳动改造。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每天到一个地方去捡破砖碎瓦,还随时准备着被红卫兵押解到什么地方去"批斗",坐喷气式,还要挨上一顿揍,打得鼻青脸肿。可是在砖瓦缝里二月兰依然开放,怡然自得,笑对春风,好像是在嘲笑我。

     我当时日子实在非常难过。我知道正义是在自己手中,可是是非颠倒,人妖难分,我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答,一腔义愤,满腹委屈,毫无人生之趣。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成了"不可接触者",几年没接到过一封信,很少有人敢同我打个招呼。我虽处人世,实为异类。

     然而我一回到家里,老祖、德华她们,在每人每月只能得到恩赐十几元钱生活费的情况下,殚思竭虑,弄一点好吃的东西,希望能给我增加点营养;更重要的恐怕还是,希望能给我增添点生趣。婉如和延宗也尽可能地多回家来。我的小猫憨态可掬,偎依在我的身旁。她们不懂哲学,分不清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人视我为异类,她们视我为好友,从来没有表态,要同我划清界限。所有这一些极其平常的琐事,都给我带来了无量的安慰。窗外尽管千里冰封,室内却是暖气融融。我觉得,在世态炎凉中,还有不炎凉者在。这一点暖气支撑着我,走过了人生最艰难的一段路,没有堕入深涧,一直到今天。

     我感觉到悲,又感觉到欢。

     到了今天,天运转动,否极泰来,不知怎么一来,我一下子成为"极可接触者",到处听到的是美好的言辞,到处见到的是和悦的笑容。我从内心里感激我这些新老朋友,他们绝对是真诚的。他们鼓励了我,他们启发了我。然而,一回到家里,虽然德华还在,延宗还在,可我的老祖到哪里去了呢?我的婉如到哪里去了呢?还有我的虎子和咪咪一世到哪里去了呢?世界虽照样朗朗,阳光虽照样明媚,我却感觉异样的寂寞与凄凉。

     我感觉到欢,不感觉到悲。

     我年届耄耋,前面的路有限了。几年前,我写过一篇短文,叫《老猫》,意思很简明,我一生有个特点:不愿意麻烦人。了解我的人都承认。难道到了人生最后一段路上我就要改变这个特点吗?不,不,不想改变。我真想学一学老猫,到了大限来临时,钻到一个幽暗的角落里,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人世。

     这话又扯远了。我并不认为眼前就有制定行动计划的必要。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我的健康情况也允许我去做。有一位青年朋友说我忘记了自己的年龄。这话极有道理。可我并没有全忘。有一个问题我还想弄弄清楚哩。按说我早已到了"悲欢离合总无情"的年龄,应该超脱一点了。然而在离开这个世界以前,我还有一件心事:我想弄清楚,什么叫""?什么又叫""?是我成为"不可接触者"时悲呢?还是成为"极可接触者"时欢?如果没有老祖和婉如的逝世,这问题本来是一清二白的,现在却是悲欢难以分辨了。我想得到答复。我走上了每天必登临几次的小山,我问苍松,苍松不语;我问翠柏,翠柏不答。我问三十多年来亲眼目睹我这些悲欢离合的二月兰,这也沉默不语,兀自万朵怒放,笑对春风,紫气直冲霄汉。

(转自http://appbook.qq.com/book/3512/0005.htm

 

 

二,日友人捐建紫金草花园 紫色小花“二月兰”回家

日友人捐建紫金草花园 紫色小花“二月兰”回家

news.longhoo.net  2007-3-29 10:43:58

【龙虎网报道】春天的南京遍地盛开着一种紫色的小花,南京人把它叫做“二月兰”,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这种紫色小花的背后却蕴藏着一个动人故事。二战中日军卫生材料厂厂长山口诚太郎从南京紫金山下把二月兰的花种带回了日本,取名为紫金草。战后的60多年中,怀着对战争的反省和对和平的祈愿,山口一家四代人致力于将紫金草普及到日本各地。昨天,已经83岁的山口诚太郎的儿子山口裕,带着父亲临终前的嘱托和在日本募集到的1000万日元来到南京,向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捐赠一座小型的紫金草花园,让紫金草回归故乡。昨天上午,“紫金草入锹仪式”在纪念馆新馆和平公园工地举行。

  小女孩与紫金草的故事

  60多年前,原侵华日军卫生材料厂厂长兼军医山口诚太郎很偶然地看见一名南京的小姑娘,在紫金山下采摘一种开着紫色小花的小草,那一幕美丽的情景给饱受战争痛苦的山口诚太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到了秋天,山口诚太郎便从紫金山下把二月兰的花种带回了日本,他记不住小草的名字,却记住了南京的紫金山,记住了在战火中顽强生长的小草。

  山口裕告诉记者,起初,父亲带回的十几颗花种被种在了自家的院子里。没想到,第二年竟然开出了漂亮的紫色小花。“在日本,紫金草又被称为和平之花,它的花语就是爱与和平。”山口裕说。

  60多年紫金草开遍日本

  “我今年83岁,其中有68年的时间在与紫金草打交道。”山口裕告诉记者,父亲山口诚太郎从南京回到日本后,全家四代人在战后60多年的时间里,一直在日本精心培育紫金草。

  “从北海道到冲绳,紫金草遍及日本。”山口裕说,他与家人年复一年地将紫金草的种子免费赠送给日本全国各地的学校、公园和社区。1985年,他们在日本筑波世界科技博览会上,向博览会观众分发了100万袋紫金草花种。

  为此,日本词作家大门高子女士和作曲家大西进先生,在1998年以紫金草的故事为背景,创作了长达1小时的合唱组曲《紫金草的故事》。紫金草合唱团有1200多名团员,他们在日本各地争相传唱“紫金草——和平的歌”,激励人们反省历史、呼唤和平。

  漂洋过海送草回故乡

  “让紫金草回归故乡南京,早在10年前我就有这个想法了。”山口裕说,几年来,他在故乡茨城县成立了“向南京捐赠紫金草和平花园筹委会”,希望在南京江东门纪念馆新建的和平公园内,捐赠一座小型的紫金草花园,作为中日人民呼唤和平的象征。

  山口裕告诉记者,此次,日本各地对紫金草关注的民众自发募捐了1000万日元(约合64万元人民币),用于建设这个5000平方米的紫金草花园。

  “花园建成是一个新的开始。”山口裕说,今年夏秋之季他还要再来南京亲自播种,而且要播下自己家中院子里收获的花种。等到12月花园建成时,紫金草合唱团也将来到这里唱《紫金草的故事》。“明年春天,当这里一片紫色的时候,我依然还会再来的。”

  山口裕说,让紫金草回到故乡,让紫金草昭示中日两国人民共同反对战争、建设和平生存的环境及世代友好的心声,也是他最大的愿望。

  昨天上午,紫金草入锹仪式举行。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馆长朱成山对山口裕一家四代人表达了由衷的敬意。朱成山表示,他曾在日本亲眼看到过来自家乡的紫金草在日本盛开,“我认为那是世界上最美的花。”朱成山说,“明年这个时候,这里将是一片紫色,将有更多人知道蕴藏在小草背后的感人故事!”

(转自http://www.longhoo.net/gb/longhoo/news/nanjing/dushi/userobject1ai621697.html

    

 

三,二月兰介绍

 

植物名称:

二月兰

 

别  名:

诸葛菜

 

英 文 名:

未知 [补充]

 

拉 丁 名:

Orychophragmus violaceus

 

科  名:

十字花科

 

属  名:

诸葛菜属

 

适应地区:

东北南部至华东

 

生态分类:

地被植物 > 冷地型狭叶草坪

 

观赏分类:

观花类

 

高度范围:

未知 [补充]

 

形态特征:

花淡蓝紫色,花期35

 

生长习性:

宜半阴,耐寒,喜湿润

 

繁殖培育:

未知 [补充]

 

景观用途:

疏林地被、林缘绿化

    

(转自:景观中国http://www.landscapecn.com/plant/Detail.asp?ID=825

 

附图:

1.二月兰(转自花之卉,www.Cnhua.net

2.二月兰(转自Nju Plants)

3.二月兰(转自臭臭辣)

4.二月兰(转自花之卉,www.Cnhua.net

5.二月兰(笔者2007417日摄于天通苑公园)

6.二月兰(笔者2007417日摄于天通苑公园)

7.二月兰(笔者2007417日摄于天通苑公园)

8.二月兰(笔者2007417日摄于天通苑公园)

9.二月兰(笔者2007417日摄于天通苑公园)

10.二月兰(笔者2007417日摄于天通苑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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