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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松和福特政府新联邦主义的社会福利保障政策的调整(1969-1976)【黄安年《当代美国的社会保障政策》初稿第七章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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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安年文 黄安年的博客/2024年09月28日发布，第35303篇
【按：黄安年著《当代美国的社会保障政策（1945-1996）》一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年3月版。本书成果为1982年以来的研究集结，1985年指导研究生专题研究，1991年在美国收集资料工作，1992-1994年的潜心研究，1995-1996年4月课题结项报告，1996年5-10月书稿的修订，期间相关论文的公开发表，均在我的博客上陆续发布。这里发布我的《当代美国的社会保障政策》（1945-1996）(初稿) 和正式出版书稿有较大修改，初稿删除了附录所列的全部书目。初稿已于2023年8月捐赠给北京师范大学珠海分校图书馆。
第七章 尼克松和福特政府新联邦主义的社会福利保障政策的调整(1969-1976)自理查德·尼克松任总统以来, 美国政府的社会保障政策已经从扩张性逐步转向收缩性, 从强化联邦政府干预型逐步转向兼顾州和地方政府及民间团体协调型, 但是社会保障政策已经成为政府干预社会经济生活的不可或缺的重要内容。
一. 尼克松的新联邦主义社会保障主张还在1968年8月8日尼克松在佛罗里达的迈阿密发表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接受提名竞选演说时就对60年代民主党政府社会保障的扩张性政策大加抨击。他说:“过去五年中, 政府接二连三地宣布了帮助失业者的计划、治理城市的计划、救济穷人的计划等等, 使我们应接不暇。然而, 这些计划给我们带来的却是遍及全国的挫折、暴力和失败如此等等令人不安的后果。现在,我们的对手还要提出更多类似的计划——再将几十亿美元用于职业、住房和福利等等问题。我说, 现在是停止把几十亿美元投进已在美利坚合众国失败的计划中去的时侯了。”然而尼克松并没有放弃社会保障的基本政策。〖1〗
1968年9月19日, 尼克松在一次通过电视广播竞选演说时则透露了他的新联邦主义的主张。他说:“多年来存在着一种趋向,就是把越来越多的权力集中于华盛顿。原应在西雅图或圣路易斯做出的决定,却都堆放在总统办公桌上等待处理。”他说:“我计划实行一种新型的、精简的联邦政府体制,把理应属于州、市,甚至社区的决策权归还给他们。这样做的目的不仅在于使政府提高效率、更为负责,也是未来为了使联邦政府将注意力集中于那些只能由联邦一级机构来处理的事务。”〖2〗1968年美国共和党的竞选政纲中已经含有新联邦主义的基本思想, 纲领说:“在解决社会问题上我们要产生一个私人负责和公众参加的新的复合机构。”“许多州和地方急于使其管理机器恢复活力。更重要的是在诸如教育、清除污染、利用机场、高速公路和许多交通设施方面加强州际之间不断增加的合作。我们发誓在这些行动中联邦全力予以合作,这些合作包括修改联邦拨款制度,在协作和管理联邦计划方面重建州的权威。此外,我们打算与州分享联邦的岁入。”〖3〗
1968年12月4日当选总统尼克松的副手福特在夏威夷州檀香山立法机关负责人年会上发表了关于城市问题的讲话, 他阐述了尼克松的新联邦主义思想, 他说:“
我们各州和各市都需要从现在流入国库的岁入中分享不加限制的份额。需要按排特别的税款信贷来刺激工业迁入核心城市建设新厂,为完全失业者进行大规模在职训练,并为低收入者的住房建设进行了大胆的投资。”他认为解决城市问题的中心考虑是“转移财政控制权”“把决策权和用款权从华盛顿移至各州和各县。为此,我竭力主张,应把分门别类的补助金统一合并为有问题地区的范围广泛的补助金,并最终使联邦所得税岁入中有一定比例按照提成回扣和平分秋色的方式为各州和各地方政府单位所分享。”朝着一种富有生气的联邦主义的方向前进”,“这种联邦主义一定会在我们的联邦政府、州政府和地方政府的机构中蓬勃发展起来。”〖4〗
尼克松在<<回忆录>>中谈到60年代肯尼迪、约翰逊的社会保障政策时评论说:“我认为,60年代的美国搞了一套错误、破产的计划,其目的的是要利用总统和联邦政府的权力, 把使社会进步的立法搞起来,以纠正过去的错误。这就是肯尼迪的‘
新边疆’,约翰逊的‘伟大的社会’计划的思想背景。”“到了60年代末,所付出的代价,就其破坏联邦体制内部各种基本关系而言,就其对我们国家的价值概念所造成的混乱而言以及对美国作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信念所受到的腐蚀作用而言,这种代价高得简直叫人无法忍受。”<<回忆录>>说:“1960-1969年, 补贴有未成年子女需要抚养的家庭的福利开支增加了几乎三倍。在1964年到1969年之间,为了消灭贫穷与不平等,联邦政府花掉了2500多亿美元。可是,不仅问题没有解决,相反这些计划本身倒成了问题,因为它们开出了自己无法兑现的各种空头支票。”“为了帮助穷人,联邦主办的各种新计划与新机构花了好几十亿美元,可穷人却经常看不大见这笔钱,因为这笔钱都用来支付社会工作人员的工资以及那个庞大的对付贫穷的新官僚机构的事业管理费了”。〖5〗 尼克松在1969年1月20日的就职演说中对新联邦主义和社会保障主张作了说明,他说:“那些被遗弃的人.我们要设法将他们引进我们的队伍中来;那些落后了的人,我们要协助他们迎头赶上。为了我们的全全体人民,我们将建立公平的秩序,为我们的目标,使进步得以实现,使生活获得安全的保障。当我们朝着希望迈进时, 我们的工作是在过去的基础上继续建设, 我们不是抛开旧的, 而是奔向新的目标。”“在过去30多年中,政府通过的法律、花费的金钱,进行的计划,超过了我国过去历史的总和。在实现充分就业,改善居住条件,施行优良教育、重建城市和改良农业地区条件等目标上,在保护环境和提高生活水准方面,在所有'这些及其他方面, 我们都将加速进行。”这表明新政府并不改变罗斯福新政以来确定的国家干预社会保障和公共工程政策, 并不意味政府承担经济事务职能的削弱。但是尼克送强调:“当我们估量自己能做到的事情许下的诺言, 但是当我们策划未来时, 我们将依自己的理想而定出更高的目标。”〖6〗1969年8月8日尼克松在一次电视演说时提出, 要把一部分联邦政府的权力和相应的联邦政府岁入交给各州和地方政府在解决经济、社会政治问题中的作用来恢复政府间、州和地方政府间的权力平衡,减轻联邦政府的负担。
1970年1月22日尼克松总统在致国会的第二个年度联邦咨文中再次主张实行新联邦主义,改革福利制度,改革州政府和联邦政府的管理体制。他说:“当一种体制对工作不利,破坏家庭,并使受领人丧失尊严时, 唯一的选择就是废除那个制度,代之以我去年向国会要求增加收入,就业培训和刺激工作的计划。”“是实行‘新联邦主义’的时侯了,190年以来,权力从人民、州和地方政府手中流向华盛顿特区,在实行新联邦主义过程中,它将开始从华盛顿流回到各州和美国人民手中。”“这些年来, 我们把联邦政府制造成一个强有力的政府, 强大到它有三头六臂;与此同时,我们又使州政府和其他地方政府那么地软弱无能,软弱到要一事无成了。”“到了放弃把有益的钱花在坏计划上的时侯了。”“60年代期间我们听到了大量过分夸张的言词, 其中‘宣战’一词可能太经常化地用到——向贫穷宣战、向困难宣战、向疾病宣战、向饥饿宣战。”〖7〗1970年5月7日,福特在堪萨斯州威奇塔市的威奇塔州立大学发表演说谈及新联邦主义时说:“随着‘新政’的寿终正寝,产生了新的觉醒:美国在70年代必须朝着‘新方向’前进,必须在象丛林一般的问题堆中开辟新的道路,这些问题阻碍我国人民达到高质量的生活。”他说:“我们需要一种可靠的、合乎常识的消灭美国贫困现象的办法。尼克松对付贫困和城市危机的主要解决办法是职业和职业训练。所强调的是工作为谋生之道这一坚实的美国伦理。总统的办法是以人只有靠自己的两条腿站立才能站得最高这一观点为基础的。”“尼克松总统建议对我国福利制度实行自这种制度建立以来的第一次重大改革, 原因即在于此。总统竭力主张以‘工利’来代替‘福利’,原因也即在于此。”他还说:“分散行政职权——权力重新回到州、市,重新回到人民手中。这是尼克松政府的中心主题。集中于华盛顿的权力并不总是有效的权力。有时它还给自己拆台。”“政府建议权力倒流, 即回到各州和各市,原因即在于此。尼克松要与各州和各市分享联邦所得税岁入,原因也在这里”〖8〗
1971年12月16日, 福特在佛罗里达州杰克逊维尔的杰克逊维尔大学罗伯特·A·塔夫脱政治学研究班发表演说说:当前美国“在所有最大的问题当中有一个就是现行的福利制度,实行这个制度无异于把钱往筛子里倒。我们必需改革我们陈旧过时和贬低人格的福利制度。现行的制度是社会的耻辱。”〖9〗
在1972年大选中,尼克松又明确提出了“不工作得不到福利”的主张。他在1972年8月23日于迈阿密发表接受总统候选人提名演说时说:“我们需要对人民提供这样的刺激纲领:不工作得不到福利。我相信对于任何人来说接受比所做的工作更多的福利是一种错误。让我们对那些工作的人而不是不工作也没有纳税负担人更宽宏大量些。”〖10〗尼克松在<<回忆录>>中谈到这次大选时说:“我所设想的改革跟‘新政’是迥然不同的”,“罗斯福的改革导致华盛顿权力越来越大。在那时,这或许是需要的”,“我们现在要着手进行的改革将是.....把权力分散到全国各地去的改革。”〖11〗1973年1月20日尼克松的连任就职演说再次表明新政府的联邦主义观点。“承担这些新的责任的关键在于责任的按排和分摊。我们已经承受了长时间的企图将所有权力和责任集中于华盛顿所造成的后果。”〖12〗
由上看来, 尼克松的新联邦主义可以概述广义和狭义两种内含。就广义来说, 它包含①改革社会福利政策, 变救济性福利为工作性福利, 提出家庭援助计划;② 实施就业训练计划,通过提高失业工人的技能来创造寻找工作的条件;③改革医疗保险制度,推行职业安全和健康法;④推行分享税收政策, 改革政府社会福利权力的划分;⑤推行环境保护综合治理政策;⑥精简政府的社会福利保障机构。这说明尼克松一方面承继了新政以来的政府承担实施社会保障的责任, 继续以至扩大传统的社会福利政策,而另一方面则缩小原有政策的规模和改变某些方式, 从而开始70年代以来新一轮的探索。从狭义涵义来理解, 尼克松的新联邦主义专指分享岁入政策。
二. 尼克松继续推行社会保障法政策尼克松就职后大大缩小了前任总统推行的社会保障的扩张政策, 停止了“伟大的社会”计划的主要项目。1970年2月26日尼克松在提交国会的关于1970年联邦经济法建议的特别咨文中说:“我建议削减、停止或限建已经过时的应优先考虑的或基本上应该改造的57项计划, 这些计划的改变将要在1971年财政年度节约总额为25亿美元。”咨文在全部要节约的项目中,列出了最为重要的九个项目,其中涉及社会保障项目的有:①“改革对联邦的人口稠密地区(按:指因人口激增而公共设施不足的地区引者)的学校的援助,更公平地解决联邦按排的负担”,②“医疗补贴, 这个计划原来目的是对所有人提供医疗待遇而不考虑年龄,也不考虑负担得起这种照顾的能力。”③“改变重叠的退伍军人年金:过去的20年中,社会保险法和其他立法经常在如战争中服役或退伍军人的支付丧葬费用等方面重叠。”④“医疗贷款保障项目的偿付。”〖13〗
1972年大选前联邦预算局对1000多项联邦的拨款项目进行审查,认为至少有115项浪费很大。1973年1月29日尼克松在致国会的联邦咨文中建议在1973年削减65亿美元支出,在1974年削减163亿美元开支。尼克松在他的<<回忆录>>说:“我们终于提出要改组、缩减或取消‘伟大的社会’残余的那些庞大的计划——它们在帮助穷人方面什么事也没干,而目前主要是为执行计划的联邦官僚的利益服务的。在‘经济机会局’的25亿美元经费中,有85％的钱还没有到穷人手里,便作为薪金和一般管理费用花光了。”〖14〗尼克松在预算咨文中宣布要减少或取消的100多项联邦拨款项目,多数属于公共福利、反贫困和教育方面的计划,在准备逐步废除的计划中有经济计划法、建筑新公共住宅和住宅补贴计划等相关项目, 关闭了半数以上的职业队训练中心, 要以所有美国人的较高质量生活来取代济贫工程。
在尼克松任期的1972年, 总统把联邦和州共同举办的老年补助、盲人补助和永久性残疾人补助加以合并,成为一项完全由联邦政府管理的“补充保障项目”。联邦政府每月付给的补助金额至少130美元, 夫妇两人为195美元。该法案于1972年10月17日的社会保障法修正案中规定, 1974年1月1日起正式实施。1972年通过了社会保障津贴的自动调整条款, 在生活费用指数上升3％之后可自动调整。1973年通过的修正案又明确规定消费物价指数和社会保险津贴挂钩, 同时工资税率也相应提高, 其结果使社会保障的支出不断增加。1974年的社会保险法修正案规定联邦政府正式从各州收回办理老年补助、盲人补助和永久性残疾人补助工作,并把它称为补充保障收入法案(Supplements Security Income SSI), 它为老年、盲人和永久性残疾人规定了全国统一的资格和支付标准, 并为他们提供维持最低生活水平的费用。
在执行过程中不少州根据本州情况对此进行了再补充。〖15〗
关于就业保障, 和以前的区别主要是发展再培训部分, 同时对失业保险作补充立法。1974年的灾害救济法授权总统对因灾害而失业的雇员进行援助。关于残疾人保障,在1968年通过消除建筑物障碍法,要求资助公共建筑物为残疾人进出提供方便。1970年通过的城市交通法要求在公共交通方面为残疾人提供特殊照顾。1973通过的联邦援助高速公路建设法案要求联邦政府资助高速公路,在设计建造和经营时要考虑残疾人使用的方面。同年还通过了残疾人康复法要求每个联邦机构采取行动雇用或扶持残疾人员;从联邦获得超过2500美元以上合用的雇主,必须优先雇用残疾人; 禁止接受联邦其他援助的任何项目歧视残疾人。在福特总统任期的1975年通过了援助发展中的残疾人法案和人权法案(Development Disabilities Assistance and Bill of Right Act)要求接受援助的受益人 雇用和扶持残疾人, 建立一个保护和帮助残疾人的发展制度。1975年通过了对全体残疾儿童进行教育法, 在尽可能少的限制条件下,保证所有残疾儿童享受免费的和适当的公共教育权利。
关于医疗保障1970年12月29日颁布的职业安全和健康法规定在劳工部下设立一个职业安全和健康局,负责制订工厂的安全和健康标准并加监督, 对工伤事故中的死亡、伤残工人,各州有明确保护和赔偿措施。对于健康保险中的住院保险, 1971年后有过多次修正。1971年宣布建立保健组织, 这是1970年的卫生政策智囊团知名人士埃尔塔伍提出的建立鼓励具有竞争性的新的医疗制度, 认为该制度比之原有政府规定的强制性办法效果好。在1973年通过的<<保健组织法>>规定企业应允许职工自行选择参加传统医疗组织或保健组织。
关于教育保障, 1970年的教育拨款法规定建立中小学向低收入家庭儿童提供赠款, 为学校免费提供图书资料。1972年的联邦法令规定学校在录取学生时不得在性别上给予歧视。
关于食品券,在尼克松任期继续扩大。1970年6月10日尼克松关于扩大福利改革建议的声明中专门提出“对于食品券的家庭援助统一管理”, 建议“把食品券计划从农业部移交到卫生教育和福利部; 为准确验收家庭的食品券使接受家庭援助单位单据的食品券的自动管理成为可能; 修正食品券价格表,使食品券价格随收入的增长平稳上升。”〖16〗1969年食品券的联邦费用为2.48亿美元,供应对象达500万人。1970年8.77亿美元,1971年则为16亿美元。1972年每月收入为200美元的四口之家可获得相当于112美元的53美元的食品券。
有关老年人的社会保障, 联邦政府的开支由于老年人口的增加而增加超过了在1967-1972年财政年度间的其他福利开支部分, 大约上升了16-20％,总开支从1967年财政年度的4.57亿美元到1972年度的12亿美元。〖17〗据1970年9月加州49份统计数字有关318633名老年社会保险接受者的统计分析(按其户主、教育、受雇情况、财政情况等)主要的资助在:66％的接受者是妇女, 平均年龄为75.3岁, 84％是白人,12％原藉为拉丁美州, 93％为独立生活,80％在未获得现在的OAS津贴前没有得到公共援助,一半是寡妇, 1/4已婚, 32％的人没有受到八年以上的教育, 60％的人没有受到高级中学教育,90％的人得到特别赠款, 82％的人还有OAS津贴以外的收入, 20％的个人受益者拥有自己的家, 50％的有配偶的家庭拥有自己的家, 在1969年的全部受益者中已有1/4的人的社会服务计划得以发展, 58％的人有一个或多个特别的长期的慢性病条件以及几乎2/3的人是反复无常的, 8％的人被限制在家或一个单位里。〖18〗一项对老年遗族和残疾保险统计的研究表明: 福利受益者1973年1月为2060万人, 2025年将达到5080万人, 那时老年福利金将增加总数的39％。老年妇女福利受益者由1973年的43％, 到2025年的52％。〖19〗
在1970年时, 整个社会福利保障的政府开支为273亿美元,而1974年增加到1372亿美元, 在生产总值中的比重由8.1％上升到10.1％。尼克松在他的<<回忆录>>里自我欣赏他的社会保障政绩说:“我们提出了自福利计划实施以来的第一项重大改革。那就是我们所建议的新的全国健康保险计划——让那些有能力支付健康保险金的人、雇主和政府分担费用的计划”,“我们提出一项革命性的措施, 以便联邦同各州和经济困难的城市分享税收。”〖20〗
三. 尼克松关于社会保障的岁入分享政策还在1968年总统竞选时, 尼克松称:“我赞成无条件地将联邦岁入分给州和地方政府的建议。”〖21〗 1968年9月尼克松的助手南森(Nathan)提出了将联邦个人所得税的1/300划归州和地方使用的分享岁入计划。尼克松就任总统后在1969年4月决定成立伯恩斯(Burns)、南森和韦登伯姆(Weidenbaum)三人为起草人的分享岁入研究委员会。7月8日, 在有州和地方官员参加的会议上研究了岁入分享的具体方式。8月8日尼克松在如前提到的电视广播演说中提出了分享岁入计划, 8月13日尼克松在致国会的特别咨文中提出实行分享岁入的第一年,将联邦收上的个人所得税1/300合约5亿美元分给州和地方,到1976年财政年度增加到50亿美元。1971年1月22日, 尼克松在致国会的联邦咨文中提出了当年国内建设的六大目标,强调加强和重建州与地方政府的关系, 实行分享岁入政策,拨款160亿美元, 其中50亿用于不附带任何条件的“一般分享岁入”, 这一部分由州和地方决定使用; 其它110亿用于“特别分享岁入”,分成城市发展、乡村发展、教育、交通、人力训练和法律实施六方面专款使用。〖22〗1971年1月29日尼克松致国会的咨文具体提出特别分享岁入的拨款分配:城市发展20亿美元、乡村发展10亿美元、教育30亿美元、交通26亿美元、人力训练20亿美元和法律实施5亿美元。〖23〗1971年2月4日尼克松又向国会提交了一般分享岁入的特别咨文。咨文集中批判旧有联邦政府集中管理的弊端, 强调分享岁入方式的变化将完善联邦制度, 于各州和地方有益。尼克松认为“给州和地方花费一定的联邦拨款的权力将加强公民对使用这笔钱的影响,这样政府对纳税人将更加负责任”〖24〗自1971年3月2日至4月6日, 尼克松又向国会分别提交八份特别分享岁入项目的具体建议。
尼克松的分享岁入提案在国会内外经过激烈的辩论和妥协于1972年6月22日在众议院以275对122票获得通过。〖25〗参议院的修正方案是在1972年9月12日以64对20票通过的。两个方案经纽约州长特别助理詹姆斯·坎农(James Cannon)的折衷
,为两院所接受。1972年10月20日, 尼克松总统在费城的独立大厅签署了州与地方财政援助法即一般分享岁入法案。这一法案由联邦政府将资金直拨州和地方, 依据财产、人口、财政状况以支持较贫困地区。自1972年1月1日至1973年1月53亿美元平均分两次拨下,其中1/3归州政府,2/3归地方政府。其后到1975年还有三次拨款, 分别为66亿美元,61亿美元和62亿美元。〖26〗从1972-1976年, 每年平均拨款为66.5亿美元, 经1976修正案延长到1980年的法案,增加256亿拨款,这样从1972-1980年的一般分享岁入共开支560亿美元。根据法案获得一般分享岁入资金的州和地方政府不得用于种族歧视的行动;要举行有公众参加的听证会;每年需向财政部提交财政开支的报告, 说明资金用途及结果; 此外, 凡接受一般分享岁入者均应执行1931年生效的戴维——布肯法(Davis Bacon Act), 根据该法案, 州和地方政府需保证因合同而受雇的建筑工人的工资。
实际上, 这一法案的通过是各种利益集团妥协的产物。面临财政危机的州和地方产生出来的议员们受到家乡的压力, 原先激烈反对分享岁入的众议院拨款委员会主席韦尔伯·米尔斯(Wilbur Mills)转向提出自己的分享岁入主张。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众议院提出了一个倾向于有利于城市问题严重的分配岁入的方案, 而在参议院财政委员会则有另外一个分配方案, 它相对有利于较穷的人口相对稀少的南部和西部州地区。
特别分享岁入法案和一般分享岁入法案不同, 它需按规定的程序办事, 有着转项资金用途的限制, 而后者则没有附加条件, 不需办理专门的申请手续, 只需按立法规定的程序办理。特别岁入法案在实施中有所修正。1974年财政年度预算批准的是教育资金28亿美元、人力训练13亿美元、法律实施8亿美元、城市发展的23亿美元推迟到1975年财政年度下达。教育特别分享岁入计划包括:初等和中等教育、对贫困家庭子女的补助、教育机会均等、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 以及原先没有计划的学校午餐计划五个方面。人力训练计划拨款的74％是直接拨归州和地方政府的, 它包括对私人就业训练计划的补贴、对有工作的人给以福利刺激、帮助竞争条件差的青年的工作队、以及农业季节工人的补贴等。城市发展特别计划包括供水和地下水道设施, 模范城市等。〖27〗这种特别分享岁入法案的资金只能在特定条件下使用。 比较重要的特别分享岁入法案主要有以下三个:1973年就业和人力综合法案;1974年住房和社区发展法; 以及第二十条计划。
1973年就业和人力综合法案将以前的分类拨款进行合并, 包括1961年地区再发展法、1962年人力发展和训练法、1964年经济机会法, 以及人力训练17个分类拨款计划。法案分成邻里青年队、职业再教育计划、成人基础教育、工作刺激计划、工业化机会中心等机构; 提出联邦政府的经劳工部批准的指导计划; 并由地方政府拥有优先考虑项目的选择权。同时法案还对印第安人、农业季节工人、退伍军人、英语能力障碍者等特殊利益集团给予照顾。
1974年住房和社区发展法的重点在对低收入和中等收入集团的社区发展和住房条件的改善。这一法案将过去这方面七个相关分类拨款法案(住房贷款、城市重建和邻里发展、模范城市计划、邻里互助计划、开发空地计划、公共设施贷款、给排水设施计划)加以合并。凡符合联邦政府规定国家目标的才能申请资助。其重点在清除贫民窟和城市衰败, 主要的援助对象在低收入和中等收入的居民。申请社区需提交发展规划。
至于第二十条计划是对1967年社会保障法修正案的再修正,当时曾规定,如州的社会福利费用为1美元, 则联邦政府提供3美元的资助。1974年通过的这个计划要求地方的社会福利开支要符合联邦政府的要求。规定州要将社会服务计划置于卫生教育和福利部的监控之下, 每年向联邦政府报告社会服务状况; 要求州使用的资金必须有50％用于福利服务, 对贫穷的老年人至少提供三项服务, 对接受补助和没有父亲的家庭提供服务,对 各项扶持项目都需各自提供一项服务。
分享岁入计划的实施在不同程度上改善了各州的财政状况, 经济拮据的州可缓解燃眉之急, 经济情况较好的则是锦上添花。美国的50个州都从一般分享和特别分享法案的实施中获得财政援助上的一定好处, 包括财政预算状况的相对改善,采购货物和吸收劳务条件的改善等, 对于西南部地区的州来说是锦上添花, 对于东北部地区的州来说则是缓解燃眉之急。对于象马萨诸塞和密执安这样的老州来说,起了推动城市觉醒的作用。1974年迈克尔·杜卡斯基(Micheal Dukakis)和1978年爱德华·金(Edward King)分别当选马萨诸塞州长后,均借助分享岁入计划所得的自主权通过降低税率,实行就业培训等措施为企业发展和缓解失业取得了明显的进展。同时机构相对集中也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对社会保障的管理, 发挥了地方的主动性。但是法案的通过和执行并非一件事, 各州的发展很不平衡, 资金拨款的重点不少州没有真正落实在穷人的身上,而是把资金用于非穷人;有的法令有其名而无其实。对于一般岁入分享计划自1972年颁布,1976年再次颁布以来联邦政府平均每年拨款65亿美元到州、市、县和镇,印第安人部落及爱斯基摩人的村落, 它的确定是由包括人口,平均 收入,税收结果等复合因素组成的, 5年来,社会福利开支无论是联邦政府、州和地方政府没有减少。它的主要变化在两个方面:联邦政府分享的增加和福利金支付给个人变得更加重要。〖28〗
对尼克松关于社会保障的岁入分享政策,美国学者的相悖的见解颇多,有代表性的主要是:
持肯定评价的里根,迈克尔(Reagan, Micheal)和约翰·桑佐内(John Asnzone)在<<新联邦主义>>一书中认为由联邦拨款的一般分享岁入和特别分享岁入带来的财政政策上由联邦政府起主导作用的联邦政府和州、地方政府相互关系的变化, 显示两者的相互联系而不是彼此独立。虽然联邦政府拥有基本的决定权, 但是州和地方也拥有一定的自主权,联邦政府在计划指定时得倾听他们的意见。认为它旨在由州和地方政府来完成联邦政府所希望的目标。〖29〗J·布鲁姆等人合著的<<美国的历程>>评论说:“分享税收最后成为新联邦主义在立法方面取得的最大成果。”“有些批评者对各州及州及地方政府是否比联邦更加廉洁或更有效率这一点表示怀疑。”“但是,分享税收的总方针仍然得到了支持, 那些经费拮据的地方政府对之尤为拥护,因为这一方针相对来说比较灵活,而且减少了烦恼的官僚手续;许多认为联邦政府已经变得难以驾驭并与大众过于疏远的公民也对此表示欢迎。”〖30〗
从长远影响来考察持批判态度的理查德·莫理斯(Richard Morris)在<<美国式的联邦主义>>专论中提出, 分享岁入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提供了对困难州的财政救济,但是对于象纽约、克里夫兰这样一直处于财政破产边缘的城市来说是很不够的; 此外财政救济并没有重建联邦制度的权力平衡。由于联邦政府绕过了州对城市直接进行财政资助,从而削弱了州的影响, 而另一方面又在扩大联邦集权的基础上造成了权势越来越大的中央政府。〖31〗
从地区利益集团的角度考察的塞尔,柯克帕特里克(Sale, Kirkpatrik)在<<权势转移>>一书中认为:“为了代替福利计划,尼克松提出了一个财政收入分配计划。
这个深受各地右派欢迎的计划”“对于南部边缘地带各州、市的权力机构是一个不平凡的突破。它们获得了一笔巨大的新财源,以至南部各州在1974年都公布了预算盈余,其中以得克萨斯和加利福尼亚州的盈余在全国最高,而东北部只有三州避免了巨额的预算赤字。”〖32〗
从实际执行的结果来评论斯坦,赫伯特在<<总统经济学>>一书中写道:“尼克松先生开始执政的时侯,‘现代’共和党的政纲中主要的一条是分享财政收入。共和党的这种主张的基本理论基础是,联邦政府作为财政收入的收税员,其效能应该是将收入用来补充各州和地方资金来源,但联邦政府不应该象它在几百个具体向地方拨款计划中所做的那样,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州和地方的决定之中。分享财政收入是用来代替部分的现有拨款补助计划,在不使那些计划失去基金的情况下,提高下级政府的自主权和责任心。但是,现有的‘无附加条件的’计划在国会和在美国人民当中都有其支持者。况且,也不可能制定出一种方法使分享财政收入替代无附加条件的补助金,那样做不会减少政府对某些地方政府的拨款,除非总支出有所增加。所以, 一般的分享财政收入结果大部分成了预算的附加部分。”〖33〗
美国学者J·E·特罗珀曼(Tropman)和M·J·德勒休(Dluhy)认为60年代的联邦和城市合作中的明显问题是①计划立法的不够;②联邦和城市间的相互的多元分配关系缺乏经验;③计划的犹豫;④计划目标的宣传和传布含糊;⑤对人员缺乏适当的培训。在70年代虽然在立法上有所发展, 60-70年代有关这一方面的立法多达70个,其中有60个只能被看成是走向“新联邦主义”的“过渡性联邦主义”措施。〖34〗
从以分享岁入为主要内容的新联邦主义与约翰逊的“伟大的社会”相比较的角度来评价, 西奥多·怀特(Theodore H. White)认为“以后各届国会,从尼克松时期、福特时期到卡特时期,没有一届敢偏离“伟大社会”纲领的路线。到1979年,在国会的推动下实施的各种授权和计划多的决议一览表都包不胜包了。它们涉及美国生活的各个方面”。这些授权计划“每项都是在美德的名义下推动国会通过的。如果一项计划受到反对、否决或者搁置在委员会里, 反对者必将被指为对良知的呼唤无动于衷而感到赧颜。”“所有授权计划不仅开销增大,而且更重要的是,每项计划都有了各自的选民。”“<<时代周刊>>1978年作过一次调查,这些机构和老的院外活动集团之外, 还加上了下列院外活动集团:为少数人种集团活动的有53个,为社会福利机构活动得34个, 为妇女利益集团活动的33个,为环境问题活动的31个,为宗教团体活动的21个,为老年人活动的15个,还有6个为人口控制团体进行活动。”他还认为:“每一次巨大的改革都留下一摊官僚机构这些官僚机构很快就僵化,由改革者的机构变成趋炎附势者的集团。”〖35〗
上述的见解都有其可取之处, 不必厚此薄彼, 我们可以取其精华, 从美国所处的整个时代的变化来整体把握对尼克松探索方式所采取政策的求实评估。
四. 尼克松的家庭福利改革的提出尼克松在社会福利项目改革方面的突出主张表现为提出家庭援助计划(Family Assistant Plan FAP)自1935年社会保障法确立了对未成年儿童的援助计划后经过杜鲁门政府到约翰逊政府30多年间,无论在受益对象或资助的费用上均呈现扩大趋势。1936年未成年儿童受益家庭16..2万户,1968年达112.7万户; 1936年联邦开支为未成年儿童支付5000万美元, 1968年则达28.51亿美元。〖36〗1961年肯尼迪政府将未成年儿童改成抚养未成年儿童家庭,把有未成年儿童的贫困家庭列为福利救济对象, 由于出现了抚养未成年儿童家庭受益家庭比未受益的工作家庭收入要高,从而产生不愿工作宁愿失业享受失业的福利受益情况。这样工作和救济,福利与就业,避免“养活懒人”和经济增长的矛盾十分突出地显露在尼克松政府面前。
尼克松政府多次抨击在家庭福利政策方面存在的弊端。他在<<回忆录>>中认为当时的家庭福利是很不公平的, 他写道:“现行的福利制度是一团混乱,效率很低,又参差不一。对同样情况的家庭的补贴,这个州可以每月高达263美元,那个州每月只有39美元。在大多数州里,对无父亲家庭的补贴较高;因此,许多家庭为了多得钱而分居便毫不足奇了。从1961到1967年, 新增加的享受福利的家庭中有93％是没有父亲的。私生子也增加了;到1969年,纽约市的新生儿中有69％属于非婚生子女。这个制度漏洞很多,一个坐吃福利的人的收入可能高于生活所得的最低工资,每年收入超过12000美元的妇女可能还有资格享受福利补助。”“福利问题的背后还翻腾着脑人的种族摩擦的潜流。”〖37〗丹尼尔·莫伊尼汉(Daniel Patrick Moynihan)认为:“现存的福利体系的严重不公平存在于全国各地,存在于男性和女性主导的家庭,存在于工作的穷人与靠福利生活的穷人之间。仅有24个州为男性主导的家庭提供援助, 而这种援助仅限于‘父亲失业’的家庭,没有一个州为现在有全日工作的男性主导家庭提供相应的援助。”〖38〗他着重强调这种制度由于对母亲主导家庭的优待和对父亲主导家庭的歧视造成了传统家庭关系的加速解体。因为取得未成年儿童及其后抚养未成年儿童家庭资格的家庭显然前者优于后者,实际上是对父亲主导型家庭的排斥。肯尼迪时期虽然父亲失业母亲具在的家庭可以获得福利资助, 但也照样排斥父亲工资微薄的家庭。这样一方面出现了为获得福利救济金而父亲人为离开家庭;另一方面出现“未婚母亲”,并客观上造成父亲对单亲家庭应负的责任。1940年有30％的抚养未成年儿童家庭的家庭的父亲离家出走, 到了70年代则高达70％。〖39〗此外现存家庭福利制度削弱独立自立精神,助长人们的依赖思想也是普受批评的一个方面。这种弊端的另一个方面是用于家庭福利的开支扶遥直上。1936年抚养未成年儿童家庭的受益者54.6万人不到, 1960年达307.3万人, 1963年抚养未成年儿童家庭的受益者393万人,1967年 530.9万人,1968年608.6万人, 1969年731.3万人。〖40〗
为准备家庭援助计划的改革尼克松于1968年11月5日成立研究福利与贫困问题的咨询行动小组。布鲁金斯学会的共和党人理查德·P.纳桑(Richzrd P. Nathan)被任命为小组委员会主席, 艾森豪威尔总统任期的卫生、教育和福利部长马里恩 ·弗桑姆(Marion Folsom)、前威斯康星州的健康和社会服务部长威尔伯·斯密特 (Wilbur Schmidt)、自由派福利改革家米切尔·I.金斯伯格 (Mitchell I.Ginsberg)为福利改革起草班子成员。这个小组提出由联邦政府为每个抚养未成年儿童家庭的受益家庭每月提供30美元的平均津贴和其它额外补贴的50％; 各州则为每个抚养未成年儿童家庭的受益家庭提供40美元的津贴, 其中35美元由联邦政府来支付。在1969-1970年间任尼克松政府的卫生、教育和福利部长罗伯特·H.芬奇(Robert H.Finch)赞赏这一计划:“是一个顺应民意的大胆计划”,“无论对南方的穷人还是纳税人都有帮助”。〖41〗莫伊尼汉在向尼克松提交的长篇备忘录中也称赞纳桑计划是:“最富建设性的关于全国最低福利标准的报告。”〖42〗然而纳桑计划遭到了总统经济顾问阿瑟·F·伯恩斯(Arthur F. Burns)尤其是卫生教育和福利部长助理沃斯·贝特曼(Worth Beteman)的强烈反对, 指出“这种方式会加剧对双亲家庭的不公平并且破坏核心家庭, 这尤其是对那些有男性工作的低收入家庭。”〖43〗他强调说:“如果为那些不能或不应工作的人将保障收入定得过高, 就为那些能工作或必需工作人提出了工作刺激问题。”〖44〗
内阁决定建立一个行动小组来修正纳桑计划, 在卫生教育和福利部副部长约翰·威尼曼(John G. Veneman)的领导下, 贝特曼任专家组组长, 他设计了一个由联邦政府规定的最低标准和联邦、州及地方政府共同承担的抚养未成年儿童家庭基本福利标准, 并增加数百万受益者。这一方案规定联邦政府的最低标准为“三口之家一年1200美元,四口之家一年1500美元。参加工作增加收入后,减少工资所得数的一半”。这个规定低于一些州规定的四口之家2400美元的标准。1969年3月7日在行动小组讨论这一方案时发现它的开支比纳桑计划多出6亿美元,贝特曼提出了经过修订的家庭保障体系计划。3月24日在卫生教育和福利部在讨论福利计划的会议上,伯恩斯的助手马丁·安德森(Martin Anderson)反对贝特曼的家庭保障体系计划, 认为它的花费太大, 不符合总统的本意。但是莫伊尼汉在致总统的备忘录中则称:“它将未成年儿童家庭和有工作的穷人家庭从贫困中拯救出来。它花费不大,因为它是一个直接的支付计划。‘家庭保障体系’将削弱现存福利体系的巨大开支以及许多值得怀疑的服务,并将在美国扫除贫困。”〖45〗
1969年6月底尼克松任命总统顾问约翰·艾尼奇曼(John ·D. Ehrlichman)负责起草家庭保障法案, 参加起草的还有总统律师爱德华·摩根(Edward L. Morgen)、健康教育和福利部长助理罗伯特·帕特西尼(Robert Patricelli)等人。根据尼克松的指示,法案起草小组提出了十项指导性建议,其中包括:“1.法案应将社会福利工作者排除在外。2.必须实行工作福利。3.法案不要太受费用的限制。4.法案的名称应与工作要求相关。5.法案应规定联邦最低福利标准、工作要求和刺激条款。6.法案应为母婴提供日托,大家庭除外。10.法案于1969年7月14日提交总统,15日提交国会”。〖46〗这个计划是纳桑全国最低福利统一标准计划和所有低收入家庭符合法定标准救济计划的折衷, 并增加了工作要求和刺激等内容。
1969年8月8日,尼克松在全国电视广播中详细阐述了家庭福利改革问题。他说:现存的家庭福利制度破坏了核心家庭, “在大多数州,如果父亲居家则他的家庭将不可能得到福利救济, 即便是他无力养活家庭。现在实际上经常发生的情况是, 父亲无法找到一份工作或无力养家, 于是为了让他的孩子们能够领到救济金, 他被迫离家出走。”他还说:“这个体系使得不从事工作比从事工作而带来的收益更大”, 其结果只是将人们从工作方面转到福利救济上来。”〖47〗尼克松宣布了家庭援助计划。尼克松称:“我们决定用联邦的经费不仅补助失业的穷人,而且也补助有工作的穷人。款项不仅发给无父亲孩子的家庭,也发给有父亲的家庭。我们将规定联邦收入最低额,以减轻各州的财政负担;我们将制定全国统一的标准和自动化付款办法,赖以减少繁琐的手续,并在不久的将来取消社会福利机构的社会福利工作者, 消除福利工作所造成的不好的名声。”他还说:“它不是一种简单的有保证的收入。计划规定每个受益人只要在合理的距离内有合适的工作, 就必须接受这项工作或参加为适应这项工作而举办的培训班。基本方针是:不工作就不能享受福利。唯一的例外是年老体弱者以及学龄前儿童的母亲。”他还强调家庭福利改革的三项原则:①公平对待;②工作要求;③工作刺激。〖48〗众议院对尼克松提出的法案在10月15日至11月3日,举行了为期18天的听证会。1970年4月16日, 众院以243:155票通过了尼克松的家庭补助计划法案。1970年6月10日, 尼克松发表<<关于扩大福利改革建议的声明>>, 声明说:“过去对穷人的援助计划已经失败,这些计划使穷人堕落,使纳税人受欺骗。家庭援助计划是近40年里在社会福利改革方面内容最广泛、影响最深远的成就的体现。”他宣布了以四项家庭补助计划的基本原则:“鼓励工作和训练的刺激;对有工作的贫困家庭提供平等的援助;尊重个人的选择和家庭责任;以有效的管理博得纳税人的信任。”声明主张对贫困家庭的健康保险进行改革, 因为“现存的福利制度——医疗援助计划缺少效率,不公平地排除了工作的穷人,并且往往鼓励依赖福利的人。”〖49〗
当时的统计资料表明:在男性户主和女性户主家庭间, 在有工作的穷人和有福利的穷人间, 在各州之间存在着严重的不平等; 1940年享有的家庭父亲出走的有30％, 而到60年代后期高达70％; 依赖福利救济的人越来越多,从1936年的54.6万增加到1969年的931.3万人。领取抚养未成年儿童家庭的人,1936年54.6万, 1960年307.3万人,1968年达608.6万人; 联邦援助金额1936年5000万美元, 1960年10.56亿美元, 1968年达28.51亿美元。〖50〗
尼克松提交参院的家庭援助计划中把补贴扩大到有工作的穷人家庭和以父亲为核心的家庭, 规定联邦政府提出的最低补贴标准。第一, 对没有任何收入的家庭规定为四口之家每年提供1600美元的最低补贴;对一个 七口之家则每年提供2500美元的最低补贴。第二,对其他有少量低收入家庭: 规定为年收入在3920美元以下的四口之家及年收入5720美元以下的七口之家提供补贴, 其补贴金额四口之家年标准补贴金1600美元扣除年工作收入减去720美元后的余额的一半。如工作收入为1000美元的家庭,其补贴金额为1460美元, 纯收入则为1000+1460美元合2460美元; 工作收入为3000美元的家庭,其补贴金额为460美元,纯收入为3000+460美元合3460美元。如果工作收入为3900美元, 其补贴金额为10美元,纯收入为3900+10美元合310美元。〖51〗
尼克松的计划还强调工作方面的要求, 规定“所有领取福利救济而又有工作的人必须到就业服务中心登记,凡有条件受雇的救济金领取者需接受工作培训和雇佣,否则不予福利救济”,“唯一的例外是丧失能力的人和有学龄前儿童的母亲。”〖52 〗
表7-4-1: 美国四口之家工作收入和福利救济金间的计算数据〖53〗 (单位:美元)
工作收入 保留720美元后的余额 余额的50％税款 纯支付 纯收入
0 0 0 1600 1600
720 0 0 1600 2320
1000 280 140 1460 2460
1500 780 390 1210 2710
2000 1280 640 960 1960
2500 1780 890 710 3210
3000 2280 1140 460 3460
3500 2780 1390 210 3710
3920 3200 1600 --- 3920
五. 尼克松家庭福利改革的受挫尼克松提交参院的家庭援助计划在参议院财政委员会遭到了搁置, 院内外的广泛批评意见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问题上:
①认为它是一个无偿提供低收入家庭的福利救济计划,并不能保障工作刺激。它“会导致福利社会化”〖54〗民主党众议员兰得勒姆(Phil M. Landrum)认为“它包含着一些最糟糕的东西, 其中之一便是保障收入计划”,“它并不是时代的智慧,而是时代的愚昧和无知。”〖55〗
②认为不应该将有工作的穷人家庭列入家庭援助计划,其结果只是增加了联邦政府福利救济的人口。共和党众议员艾伦·史密斯(Allen Smith)批评说:“它不过是一个福利扩张计划”。〖56〗美国商会激烈反对这个计划,称“我们最不同意的是将有工作的穷人家庭也列入抚养未成年儿童家庭的对象。”〖57〗
③认为它使福利开支膨胀,增加了纳税人的负担。兰得勒姆批评在计划实施的第一年就在现存的福利体系上增加了44亿美元, 它将使福利开支出现财政赤字。共和党众议员赫伯特·伯克(Herbort Bruke)说:“这个计划除了在我国扩张社会主义外,别的什么都不是。”〖58〗
④认为强调工作培训,实现充分就业, 给劳动力市场带来了压力。<< 美国经济史百科全书>>的撰稿人写道:“将所有的美国人都吸收进劳动力市场,这对于技术工人来说是不可能的,就更不用说是非技术工人了。”〖59〗
对于赞扬尼克松的FAP的人也为数不少。在众议院拨款委员会举行的听证会上,威尔伯·米尔斯主席认为:“家庭援助法案将另一类人——有工作的穷人也列入救济对象”,“我确信这一做法是正确的。”〖60〗共和党议员约翰·B·安德森(John B· Anderson)说:“它将增强家庭的凝聚力,使父亲不再遗弃妻子和儿子, 它将保存美国社会的基本单元。”〖61〗民主党议员黑尔·博格斯(Hale Boggs)说:“这个法案将医治现存体制的弊端。”〖62〗丹尼尔·莫伊尼赞扬说:“家庭福利计划是一种福利改革尝试, 它是总统在向‘消灭贫困、消除不平等’方向前进的的一步。”〖63〗迈克尔·吉维诺斯(Michael A. Genovese)则认为:“尼克松的家庭福利计划是一个激进措施, 它强调的是工作福利,而不是福利救济。”〖64〗
1970年11月29日,美国参议院以49:21票否决了尼克松的家庭援助计划。1971年,
1972年参议院财政委员会两次搁置和否决了这个计划。
尼克松的家庭援助计划的受挫绝不是偶然的, 不仅由于传统的福利思想和政策, 而且受制于党派的歧见。但是它在美国福利改革史上它占有一定的地位。
首先把家庭作为一个整体作为福利改革的重点之一, 这是福利改革对家庭影响的必然趋势, 从罗斯福确立家庭福利政策到肯尼迪把未成年儿童计划改为抚养未成年儿童家庭计划, 并把有父亲的失业家庭列为救援对象, 再到尼克松将所有贫困家庭包括有工作的低收入家庭都列入福利受益对象, 尽管不少利益集团对此在扩大还是缩小规模, 减轻还是增加政府负担,刺激工作还是影响工作等问题上持不同见解, 但这是一个重要的变化, 它改变了将单一类家庭作为福利对象的做法。
其次尼克松强调福利与工作要求相联的工作福利思想也是一个重要变化, 他在两者位置的摆法上和过去现金刺激——工作要求不同, 改为工作要求——现金刺激, 这在思想指导上是不同于前几任总统的福利救济的, 但是它的前提应该是要有足够的工作机会, 要有足够的资金提供。愿望和现实的矛盾使尼克松的计划不可能兑现, 不过尼克松提出了从实质上重视解决单纯性救济问题的思路。在60年代有关在家庭福利问题上的工作刺激问题的调整就有三次, 1961年双亲家庭也成为抚养未成年儿童家庭计划的受益者以维系家庭; 1962年的社会保障法修正规定了从福利津贴中扣除工作而带来的收入份额; 1967年的工作刺激法案则在工作收入和福利补贴关系上提出了从每月工作所得的30美元加上余额的1/3外加福利救济金的计算公式。
第三, 尼克松的家庭福利改革提出了由于巨大的福利开支而出现的眼前和长远,近期投资和长期效益的问题,这个问题对于只有四年充其量八年任期的总统来说, 无疑是一大难以逾越的难题, 而一旦走向福利国家道路,再回过头来是十分困难和要冒很大风险的。美国学者罗杰·艾·弗里曼认为:“采用了现代社会保障系统的国家没有一个打算回去, 倘若要在任何一个工业国取消现行的社会保障,那就必须以另外一种包含着相似实质的手段来代替。”〖65〗
第四, 尼克松的家庭福利改革的流产告诉我们, 即使在经济高度发达的美国违背不 平衡的地区和家庭特色, 采取强化政府干预的行政手段来实现公平救济是也是不可取的。最后, 尼克松计划的流产为卡特总统另劈蹊径提供了借鉴。即切实研究如何创造就业机会, 为工作福利创造条件。
虽然在尼克松政府任期家庭援助计划未能实施, 但是1969年尼克松关于扩大食品券的建议在民主党参议员乔治·麦戈文(George Mcgovern)的支持下得以通过。1972年国会还通过了<<保障收入补充计划>>(Supplement Security Income SSI),该计划以经济学家米尔顿·弗里德曼在60年代初提出的对低收入少于所课最低所得税以下者予以一定金额的现金补贴,即负所得税, 并取代在这以前的由州政府控制的帮助老年人、盲残人计划。1974年食品券计划有了进一步扩大。
六. 杰拉尔德·福特政府的福利保障政策福特是美国历史上唯一未经选举产生的副总统和总统, 他自1974年8月8日至1977年1月20日任期不到2年半。福特的福利政策只能是萧规曹随。1976年9月17日他在密执安大学发表竞选演说时许愿:“让我们美国人——全体美国人——都有工作。”“每一个需要住宅并愿为之工作、储蓄的美国家庭都能获得住宅所有权。”“实行世界上最好的而且是人们易于得到的、负担得起的医疗保健服务。” “对联邦保健计划进行重大改革。我们应该把16种重叠而混乱的联邦保健计划——包括那个丑闻频传的医疗补助制度——合并为一个100亿美元的计划,把联邦资金更公平合理地分配给各州,确保那些需要这些服务的人得到第一流的医疗。”〖66〗
我们不能把竞选诺言和各种法案通过和具体实施及其成果混为一谈, 福特执行的基本上是没有尼克松的尼克松政策。1976年1月福特总统向国会提交的<<总统经济报告>>谈到在 1975年7月“有113000个家庭获得抚养未成年儿童家庭的福利金,月均311美元”, 此外还辅以食品券及为需要救济的家庭的医疗补贴。总统经济报告对比了1965-1975财政年度的食品券;供应情况说: “在1965年财政年度食品券和食品分配计划的实施使每月有620万人受益,合占联邦开支的2.62亿美元,受益人均41美元。到1975年财政年度仅食品券一项月均受益者就有1900万人,占联邦开支的50亿美元, 1975年受益人扩及包括属地在内的全美国。”〖67〗关于为学龄儿童的食品计划,1975年财政年度联邦政府为在幼儿园、小学和初级中学及一些暑期学校提供价值20亿美元的食品。报告提及享有老年遗族和残疾保障的人在1975年有3200万,获得资助670亿美元,占联邦预算的19％和国民生产总值的4.5％。〖68〗
福特总统在1976年总统经济报告的第三章收入保障和保健中分析了抚养未成年家庭计划, 食品计划,失业补偿, 和社会保障; 论述了医疗照顾:健康情况和医疗开支, 健康保险、健康开支和家庭收入、医疗照顾和医疗援助。报告说1975年7月有113000户家庭得到抚养未成年儿童家庭的福利金,平均每家每月受益311美元。1965财政年度食品券和食品分配计划联邦花费2.62亿美元有620万人受益,平均每人41美元。1965财政年度有1900万美国人每月领取食品券,联邦政府开支了50亿美元。1975年财政年度联邦政府为婴儿、小学和初级中学及一些暑期学校的学生提供学龄儿童的食品计划,共耗资20亿美元。1974年有17％的学龄儿童免费获得午餐。〖69〗
1977年总统经济报告提供了1974-1976年福利收入转移支付的项目情况, 1)失业总数1974年560万人, 1975年第4季度720万人, 1976年第4季度700万人。2)失业补偿金受益者1974年230万人,1975年第4季度480万人, 1976年第3季度420万人; 福利金支付总数78亿美元, 1975年第4季度176亿美元,1976年第3季度131亿美元。3) 食品券计划受益者1974年1590万人, 1975年第4季度1850万人, 1976年第3季度1310万人; 支付福利金1974年40亿美元, 1975年第4季度51亿美元, 1976年第3季度51亿美元。4)抚养未成年儿童家庭的受益者1974年1090万人,1975年第4季度1140万人,1976年第3季度1120万人; 失业父亲数1974年40万人, 1975年第4季度60万人, 1976年第3季度60万人。5)老年遗族和残疾保障受益者1974年3070万人, 1975年第4季度3190万人1976年第4季度3290万人。福利金总额1974年568亿美元, 1975年第4季度683亿美元,1976年第4季度768亿美元。6)医疗援助受益者1974年820万人, 1975年第4季度900万人, 1976年第3季度910万人; 支付总额1974年119亿美元, 1975年第4季度146亿美元, 1976年第3季度158亿美元。7)医疗照顾支付总额1974年137亿美元,1975年第4季度165亿美元, 1976年第3季度186亿美元。8)补充保障收入受益者1974年400万人, 1975年第4季度430万人, 1976年第4季度430万人; 支付总额1964年55亿美元,1975年第4季度60亿美元, 1976年第3季度67亿美元。〖70〗报告中的统计数字显示, 在所有7项社会保障项目的转移支付中, 无论是受益者或者是支付总额均呈上升继续趋势。
这里需要对抚养未成年儿童家庭的执行情况进一步说明, 1976年福利金额为100亿美元。抚养未成年儿童家庭计划中的失业父亲(AFDC-UF)援助,1976年已在28个州实施, 1976年上半年用于抚养未成年儿童家庭家庭中的失业父亲的月平均津贴是325美元, 相当于失业救济金的平均月津贴。1974年6月至1975年6月,失业率由5.3％增加到8.7％, AFDC-UP受益者也从86000家庭增加到112000家庭。而1976年6月失业率回落到7.6％, AFDC-UP的受益者却增加到146000家庭。〖71〗一篇有关福特新联邦主义的评论文章认为:根据一般岁入分享计划, 在1974-1977财政年度间联邦社会福利的赠款下降了245亿美元, 文章肯定了新联邦主义由地方担负一些福利项目的设想和一般岁入分享计划。〖72〗
下面所列几个总计数字选自1976年总统经济报告:
表6-6-1. 1975年财政年度联邦部分收入保障计划的开支一览表: (美元) 〖73〗
计划 基本资格受益人 资金来源 援助形式 开支(亿) 受益人月均(百万)
老年遗族和残疾保险 自雇员和雇主的联邦税 现金 626 30.9
补充保障收入(SSI) 联邦税入 现金 55 4.0
抚养未成年儿童家庭 联邦—州—地方税入 现金,服务 86 11.1
食品券 联邦税入 保证凭条 44 17.1
失业补偿 州和联邦征收雇主税 现金 130 16.0
医疗保险 联邦征收雇主和雇员税 补充健康保险 141 24.7
医疗照顾 联邦—州—地方税入 补充健康服务 130 8.3
该表说明老年遗族和残疾保险是最大的收入保障转移项目。抚养未成年儿童家庭的资金来自联邦—州—地方税入, 但是大部分来自联邦政府。在1974年联邦政府、州和地方政府有关照顾、食品券和儿童营养计划的项目费用有168亿美元。〖74〗老年遗族和残疾保险的福利金来自于社会保障税, 收入最多的工资在15300美元以上的要付9.9％的社会保障税, 由雇主和雇员分别支付相同数量的税额。〖75〗
表6-6-2 1950-1975财政年度部分联邦食品项目〖76〗
为贫困家庭提供食品项目 单位 1950 1960 1965 1970 1974 1975(估计)
受益人 百万 0.2 4.3 5.8 4.1 2.4 0.3
联邦费用 百万美元 6 59 227 289 189 36
受益人均 美元 24 14 39 70 80 120
食品券项目
受益人 百万 0.4 4.3 12.9 17.1
联邦费用 百万美元 35 550 2728 4396
受益人均 美元 76 127 212 257
全国学校午餐项目
受益儿童 百万 8.6 14.1 18.7 23.1 25.0 25.4
占全国比例 ％ 34.1 35.0 39.2 44.4 48.7 49.1
其中享有免费,减价比例 ％ 3.4 3.5 3.9 9.2 18.1 19.5
联邦费用 百万美元 120 226 403 566 1,377 1,702
牛奶专项项目
联邦费用 百万美元 80.3 97.2 101.5 61.4 124.1
学校早餐项目
参加儿童数 千 536 1,550 2,000
联邦费用 百万美元 10.9 70.1 85.0
学前食品专项服务项目
参加儿童数 千 93.4 346.4 440.0
联邦费用 百万美元 6.3 30.0 47.2
暑期食品服务专项
参加儿童数 千 461.9 1,415.2 1,810
联邦费用 百万美元 6.5 36.1 53.6
表6-6-3. 1974年7月和1975年3,7月领取联邦食品券家庭情况表 (单位:百分比)〖77〗
收入等级 1974年7月 1975年3月 1975年7月年收入 家庭总数 100.0 100.0 100.0
低于6000美元 88.4 78.1 82.8
6000-7499美元 5.2 7.3 6.8
7500-9999美元 3.2 6.9 5.0
10000-11999美元 1.2 3.2 2.5
12000美元及以上 2.0 4.6 2.9
月平均收入 100.0 100.0 100.0
低于500美元 90.2 87.8
500-599美元 4.7 6.1
600-749美元 2.9 3.2
750-999美元 1.2 1.9
1000美元及以上 1.1 1.1
表6-6-4: 1950-1975年OASDI的受益人和现金津贴项目情况 〖78〗
受益人或受益津贴 1950 1960 1965 1970 1974 1975
受益人总数(百万) 3.5 14.8 20.9 26.2 30.9 31.9
退修工人,需抚养人,遗族 3.5 14.2 19.1 23.6 26.9 27.6
其中退休工人 1.8 8.1 11.1 13.3 16.0 16.5
丧失工作能力及需抚养者 0.7 1.7 2.7 3.9 4.3
年福利现金 (10亿美元) 1.0 11.3 18.3 31.9 58.5 67.1
月平均福利金(美元)
全部退休工人 44 74 84 118 188 206
65岁以后退休男人性 45 119 132 190 305 342
65岁以后退休女人性 45 119 136 196 316 360
65岁以前退休者 10 33 44 64 94 101
1976年总统经济报告在谈到老年人的收入时说, 社会保障是老年收入的重要来源。在1973年寡妇为户主年龄在70岁或以上的,年均收入在2819美元,社会保障项目费占其中的57％; 而结婚男子65-69岁的户主名义收入为9694美元, 社会保障占其中的25％, 占自食其力者的46％;在191966年65岁及以上在贫困水平下的有28.5％,占总数的14.2％, 到1974年为15.7％, 占总数的11.6％, 比例快速下降。〖79〗
1976年总统经济报告称在美国提供医疗照顾服务最大量的是私人, 但是政府也起了很大的作用并在医疗开支中的作用增强。从1950年财政年度到1975年财政年度健康开支占GNP中的比例由4.5％增加到8.3％, 1970年时占7.2％。与此同时, 联邦政府的医疗开支由12％增加到29％, 达340亿美元。按美元计算, 1950年用于健康的开支为120亿美元, 1970年为692亿美元, 1975年达1185亿美元。联邦政府有关医疗照顾的开支由1970年到1975年增加了一倍, 1976年财政年度预期达174亿美元。1976年财政年度联邦开支平均每位相关人员为717美元, 但是每位福利受益者的医疗保险金估计为2082美元,补充医疗保险金为355美元。医疗援助由州和联邦政府提供50-78％的费用。在1974年抚养未成年家庭的接受者90％的人得到医疗援助津贴,它还覆盖了在补充保障计划中的大多数老年、盲人和残疾人。1976年财政年度联邦政府关于医疗援助的开支快速增加到82亿美元, 每为受益者平均606美元。此外1976年联邦政府为退伍军人和军人的医疗照顾和医疗援助提供了保健照顾费用达20亿美元, 医学研究和内科医学教育30亿美元。报告分析了健康状况和医疗开支的关系, 报告认为医疗照顾制度对于保持国民保健是很重要的。1960年以来医疗照顾的开支有了重要的增加, 婴儿死亡率在1965年的第一个十年中为24.7‰,1974年为16.5‰。关于健康保险、健康开支和家庭收入, 报告认为在美国家庭户主中,估计有78％的人口是私人健康保险的, 76％的人有外科补贴。65岁及以上的老年人受益医疗照顾的1962年为54％, 1967年为45％。1974年65岁以下约3800万美国人没有私人保险,4100万人没有外科保险, 6400美元以下年收入的65岁以下的户主家庭有1500万人占40％没有保险。但是在1974年有2300万人得到了医疗援助津贴, 其中约1900万在65岁以下,1400万得到抚养未成年家庭的津贴; 1975年财政年度退伍军人医院为110万人提供免费医疗服务, 为美国部队中200万人提供了服务, 医疗照顾还向印第安人提供了公共健康服务, 州和地方政府为此在1975年开支了85亿美元。1970年1％的家庭估计承受医疗和精神病治疗开支5000或5000以上美元; 5000美元以上开支中的80％支付私人保险、医疗照顾、医疗援助多于另外一些家庭。大约8％家庭的医疗开支一年在1000美元或以上, 低收入家庭这样的开支占2％, 较高一些家庭占开支的10％。〖80〗
在1976年总统经济报告中提出了关于医疗照顾和医疗援助的建议, 将医疗援助和其它15项项目如精神健康服务和邻里中心合并成在健康照顾财政援助法下由州拨款, 按各州低收入人数的需要通过专门途径进行分配。这一新的联邦拨款法案在1977财政年度为100亿美元。在这一立法建议下州将发展各种援助形式,包括卫生维持组织或州直接提供的其他形式。政府还提出了1976年医疗照顾改进法, 它将为老年人和残疾人提供更好的保护, 以便应付突变性灾难带来的医疗费用和有助于控制开支。〖81〗
在1976年财政年度用于个人的保健照顾费用共达1204亿美元, 其中29％开支于65岁或以上的老年人, 15％用于19岁以下, 其余的56％用于19-64岁年龄段的人。保健议案平均为老年人支付1521美元, 为中间年龄段的人支付534美元, 为年青人支付249美元。公共财政基金的68％用于老年人的保健开支。医疗照顾和医疗援助共占59％。私人支付的医疗医疗支付占年轻人的74％和占19-64岁年龄段人的70％,
所有65岁以下的医疗开支由三部分组成。〖82〗
表6-6-5: 1950-1975年美国各类医疗和医院服务价格的变化 〖83〗
(单位:百分比变化;年率)
专用病房 费用
年平均:
1950-1955 2.2 3.8 4.2 6.9 3.4 8.2 3.3 4.3
1955-1960 2.0 3.3 4.4 6.3 3.3 6.9 3.3 3.5
1960-1965 1.3 1.8 3.1 5.8 2.8 6.7 3.3 4.2
1965-1970 4.2 5.4 7.3 13.9 6.6 12.7 6.0 5.1
上述年间的变化:
1971 4.3 5.3 7.3 12.2 6.9 13.2 4.5 6.6
1972 3.3 3.8 3.7 6.6 3.1 13.4 6.5 7.8
1973 6.2 4.3 4.4 4.7 3.3 7.6 2.8 1.6
1974 11.0 9.2 10.3 10.7 9.2 11.2 3.7 2.5
1975 9.1 9.1 12.6 17.2 12.3 17.6 6.5 7.3
说明:a. 平均消费价格指数和平均医院工资指数衡量随通货收缩而改变。
b. 平均消费价格指数和在非农业私人经济中平均调整工时工资指数衡量随通货收缩而改变。
表6-6-6 1976财政年度美国低收入家庭的收入保障情况〖84〗
家庭类别 收入低于贫困水平的家庭
税前和 税后和现 税前和现金及以或代钱后 税后和现金及以或代钱后
转移前 金转移后 除医疗补贴 含医疗补贴 除医疗补贴 含医疗补贴
全部家庭:
时 消 费 价 格 医院开支和日均付费
整个时期 全部服务少于 医疗照顾服务 开支 实际开支
期 医疗照顾服务 全部 私人半 内科 承担a 承担b
数目(百万) 21.4 10.7 9.0 6.4 5.2 6.6
占全部家庭％ 27.0 13.5 11.3 8.1 11.5 8.3
单身家庭(百万) 10.3 5.4 5.0 3.5 5.1 3.7
占单身家庭％ 47.8 25.0 21.2 16.4 23.8 17.0
多人家庭(百万) 11.1 5.3 4.0 2.9 4.3 2.9
占多人家庭％ 19.2 9.2 6.9 5.0 7.3 5.1
注释
〖1〗王建华主编:<<美国政坛竞选演说精粹>>,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1995年,第177-179页。
〖2〗同上, 第183-184页。
〖3〗[美]柯克·K·波特(Porter, Kirk Harold)和布赖斯·唐纳德(Donald Bruce)
合编,National party Platforms,1840-1968(美国政党纲领,1840-1968), 4th. ed. Urbana University of Illinois Press,1972, 第748-749,752-755页。
〖4〗[美]迈克尔·V·多伊尔编:<<福特言论选编>>,第68-70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年。
〖5〗[美]理查德·尼克松著:<<尼克松回忆录>>,上册,商务印书馆,1978年,第455-457页。
〖6〗岳西宽、张卫星译:<<历届总统就职演说集>>, 中央编译出版社,1995年,第392-393页。
〖7〗[美]理查德·尼克松(Nixon, Richard): Annual Message to the Congress on the State of the Union(联邦政府致国会的年度咨文), January 22,1970, Public Papers of the Presidents, Nixon Richard, 1970, 第8-15页. SpecialMessage to the Congress on the Proposed Federal Economy Act of 1970, Feb.26,1970,第215-218页。
〖8〗前引书, <<福特言论选编>>,第79,83-84页。
〖9〗Ibid. <<福特言论选编>>,第149页。
〖10〗[美]辛格,艾伦(Singer, Aaron)选编:Campaign Speeches of American Presidential Candidates,1928-1972(美国总统候选人竞选演说集,1928-1972>>),第391页。
〖11〗[美]理查德·尼克松著:<<尼克松回忆录>>,下册,商务印书馆,1978年,第3页。
〖12〗岳西宽、张卫星译:<<历届总统就职演说集>>, 中央编译出版社,1995年,第400-401页。
〖13〗[美]理查德·尼克松(Nixon, Richard),Public Papers of the Presidents, Nixon Richard, 1970(总统公开文件集,尼克松), Special Message to the Congress on the Proposed Federal Economy Act of 1970, Feb. 26,1970, 第215-218页。
〖14〗[美]理查德·尼克松著:<<尼克松回忆录>>,下册,商务印书馆,1978年,第7-8页。
〖15〗[美]莫里斯, 理查德·B (Morris, Richard B.)主编:Encyclopedia of American History(美国历史百科全书), Bicentennial Edition, 1976, Harperand Row, 第538页。参见J·A·梅尼菲(Menefee,J·A.),B·爱德华兹(Edwards,B),S·J·希伯(Schieber,S·J.), Analysis of Nonparticipation in the SSI Program(未参加SSI计划者的分析), SSocial Security Bulletin, 44(6):3-21,1981.
〖16〗Nixon, Richard: Public Papers of the Presidents, Nixon Richard,1970, Statement About the Extensions of Welfare Reform Proposals, June 10,1970年,第491页。
〖17〗[美]H·B·布拉特曼(Brotman, H·B.),Federal Outlays in Aging: Fiscal Years 1967-72(1967-1972年财政年度的联邦支付老年费用), U.S. Department of Health, Education, and Welfare, Social and RehabilitationService, Administration on Aging, Washington, D.C. June, 1971:14p.
〖18〗[美]D·N·韦伯(Webber,D·N.),The Social and Economic Characteristic of Recipients of Old Age Security,September 1970(1970年9月, OAS接受者的社会和经济特性), California Department of Social Welfare, Management Information Systems, Program Information Series Report 1972-2.
〖19〗[美]F·贝约(Bayo, F·),W·D·里奇(Ritchie, W·D.,Long-Range Cost Estimaters For Old-Age, Survivots, and Disabilitity Insurance System ,1974(OASDI制度长期费用估算), US Department of Health, Education, and Welfare, Social Security Administration, Office of The Actuary Study No. 73,1974.
〖20〗[美]理查德·尼克松著:<<尼克松回忆录>>,下册,商务印书馆,1978年,第386-387页。
〖21〗[美]赖克利,詹姆斯 (Reichley, James)著: Conservatives in An Age of Change(变革年代的保守主义), Brookings Institution, Washington D,C., 1981, 第156页。
〖22〗Nixon, Richard:Public Papers of the Presidents, Nixon Richard,1971, 第54页。
〖23〗Ibid., 第84页。
〖24〗Ibid., 第118页。
〖25〗有关分享岁入法案的产生和执行过程请参见笔者指导的李红梅撰写的1990年美国史硕士学位论文。
〖26〗参见<<美国统计摘要·1976年>>, 州和地方政府部分, 英文版。
〖27〗[美]国会季刊出版社:Nixon, The Fifth Year of His Presidency,(尼克松执政五十年),Congressional Quarterly, 1974.
〖28〗[美]R·L·佩内(Penne, R·L.), General Revenue Sharing, in Contex (一般岁入分享的范围), Public Welfare, 2592):43-47, 1977.
〖29〗[美]里根,迈克尔(Reagan, Micheal)和约翰·桑佐内(John Asnzone)著:The New Federalism(新联邦主义),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81.
〖30〗[美]J·布鲁姆等人合著:<<美国的历程>>,下册,第2分册,商务印书馆,1988年,第641页。
〖31〗[美]莫理斯,理查德(Morris, Richard):Federalism U.S.A. Style( 美国式的联邦主义)载J·C·褒曼(Boogman)主编:Federalism(联邦主义论文集), The Hague, 1980.
〖32〗[美]塞尔,柯克帕特里克(Sale, Kirkpatrik): (Power Shift:The Rise of the Southern Rim and its Challenge to the Eastern establishment (权势转移), Vintage Books, 1975, 第305页。
〖33〗[美]赫伯特·斯坦著:<<总统经济学:从罗斯福到里根以及未来总统经济政策的制定>>,中国计划出版社,1989年, 第192-193,200页。
〖34〗[美]J·E·特罗珀曼(Tropman)和M·J·德勒休(Dluhy),Some Problems in Federal-City Collaboration in the 1960's and 1970's An Analysis, (60年代和70年代联邦和城市合作中的问题分析)Journal of Social Welfare, 3(3):47-58p. 1976.
〖35〗[美]西奥多·怀特著:<<美国的自我探索——总统的诞生(1956-1980)>>, 美国大使馆文化处出版,香港,1984年,第147-150页。
〖36〗[美]本·J.沃顿珀格(Ben· J. Wattenberg)编:The Statisticasl History of the Union States(美国统计史), N.Y. 1973, 第365页。
〖37〗[美]理查德·尼克松著:<<尼克松回忆录>>,中册,商务印书馆,1978年,第77页。
〖38〗[美]丹尼尔·莫伊尼汉(Daniel Patrick Moynihan)著:Politics of A Granteed Income(保障收入的政治),兰德姆出版公司,1973年英文版,第229-230页。
〖39〗Ibid. 第230页
〖40〗Ibid. The Statisticasl History of the Union States, 第356页。
〖45〗[美]文森特, J.、维·伯克(Vincent, J·& Vee Burke)合著:Nixon's Good Deed Welfare Reform(尼克松的功绩福利改革), 哥伦比亚大学出版社,1974年,第47页。
〖42〗Ibid. 第52页。关于尼克松的家庭援助计划的制订详细情况可参见笔者指导的龚道明1994年北京师范大学美国史硕士学位论文<<评尼克松政府的家庭福利改革——兼谈美国政府家庭福利政策的历史演变>>。
〖43〗前引书,<<尼克松的功绩福利改革>>,第57页。
〖44〗Ibid. 第58页。
〖45〗Ibid. 第230页。
〖46〗Ibid. 第231页。
〖47〗Ibid. 附录部分。
〖48〗[美]理查德·尼克松著:<<尼克松回忆录>>,中册,商务印书馆,1978年,第78 -79页。
〖49〗Nixon, Richard: Public Papers of the Presidents, Nixon Richard, 1970, Special Message Statement Announcing Extensions of Welfare Reform Proposals, June 10,1970,第490-491页。
〖50〗前引书,<<美国统计史>>第356页。
〖51〗Ibid. <<美国统计史>>第261页。按此计算工作收入在3920美元的正好持平不享有补贴。
〖52〗Ibid. <<保障收入的政治>>, 第231页。
〖53〗Ibid.<<美国统计史>>第261页。
〖54〗[美]<<国会文摘·1970>>(Congress Digest 1970), 第185页,国会文摘出版公司,1970年。
〖55〗Ibid. 第173,221页。
〖56〗Ibid. 第179页。
〖57〗Ibid. <<国会与国家 1969-1972>>, 第625页。
〖58〗Ibid. 第191页。
〖59〗[美]格伦·波特(Glenn Porter)主编, 瓦尔特·I. 特拉特纳(Walter I. Trattner)撰:<<社会福利>>(Social Welfare), 载<<美国经济史百科全书>>(Encyclopdia of American Economic History),第3卷, 第1165页, 纽约,1980年版。
〖60〗前引书 [美]<<国会文摘>>, 第174页。
〖61〗Ibid. [美]<<国会文摘>>, 第190页。
〖62〗Ibid. [美]<<国会文摘>>, 第176页。
〖63〗Ibid. <<保障收入的政治>>, 第552页。
〖64〗[美]迈克尔·A·吉维诺斯(Michael A.Gennovese),The Nixon Presidency Power and Politics in Turbulent Times(尼克松总统内阁——动乱年代权力和政治), 第79页, 纽约1978年版。
〖65〗[美]罗杰·艾·弗里曼著:<<福利国家社会保障的缺陷>>,转自<<经济学译丛>>第64页,1986年第4期。
〖66〗前引书:<<美国政坛竞选演说精粹>>, 第206-208页。
〖67〗<<总统经济报告>>(1976年), 第93页,1976年英文版。
〖68〗Ibid. 第97、111页。
〖69〗Ibid. 第93页。
〖70〗Ibid. <<总统经济报告>>(1977年), Table22 Income Transfer Programs,1974-1976. 89p.
〖71〗Ibid. <<总统经济报告>>(1977年),第88-89页
〖72〗[美]G·R·惠勒(Wheeler, G·R.), The Politics of New Federlism(新联邦主义的政策),Public Welfare, 35(2):38-42, 1977.
〖73〗前引书 <<总统经济报告>>(1976年)第94页,表28。
〖74〗Ibid. 第95页。
〖75〗Ibid. 第112页。
〖76〗Ibid. 第102页,表30。
〖77〗Ibid. 第103页,表31。
〖78〗Ibid. 第112页,表32。
〖79〗Ibid. 第114页。
〖80〗Ibid. 第117-123页。
〖81〗Ibid. 第127页。
〖82〗[美]R·M·吉布森 (Gibson, R·M.), M·S·米勒 (Mueller, M·S.), C·R·费希尔(Fisher,C·R), Age Differencesin Health Care Spending, Fiscal Year 1976 (1976财政年度医疗照顾开支的年龄区别), Social Security Bulletin, 40(8),3-14,1977.
〖83〗Ibid. Table 37: Changes in Prices of Various Medical and Hospital Sevices and Expenses, 1950-1975. 124p.
〖84〗前引书,<<总统经济报告,1978年>>,Table 37: Families Below the Popverty Level Before and After the Effects of Income Maintenance Programs and Taxws, Fiscal Year 1976. 225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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