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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我在校园里看到踌躇满志的大学生、研究生,我就彷佛回到了六十年前的我,那是1964年我风尘仆仆地从江南到北京玉泉路的科大报到,第一顿吃窝头与小米粥, 第一个月便是到南口农场刨碎石坑种树 ,每天日落西山收工扛着铁撬高唱着“石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 ,一干就是近一月,回校后就参加国庆游行排练,每日扛着杆步枪走整步。 过了国庆日,才正式上课,课后进行民兵刺杀训练, 第二天早上再出操跑步。说实话,当时的物理任课老师上课水平不高,还不如自学呢!所以,如今我看到年轻学生学习条件那么好,个𠆤以学霸自居,心想他们必定将来能成才。 与他们一样在食堂打飯吃真是占了他们的光,人以为我是𡿨儒林外史>中的周进 ,但我很enjoy这种别人目光中鄙夷的感觉 。 用膳后走进办公室,就是我再当太学生的时候,只是现在容易疲惫 ,学习一小时就想打一会盹,见一下周公。 回忆起壮年时,我能在一年内发表数十篇Sci论文 ,连续数年在全国统计中位列第一 ,惹恼了同行权贵,下令以后不再统计,正应了古语: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如今我老生异谈, 仍旧是个童生,有时写写不符格律的诗, 不亦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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