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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宿舍里发生过很多啼笑皆非的事,有喜剧有恶作剧,也有过争吵,甚至拳脚相加,然后重归于好。但今天这一切都成了过去,只有温馨的记忆时时重现在脑海里,让人依然感受到那股青春的活力, 让人感叹那个时代同室间的亲密关系。
有一天我下课回来,看见枕头上有一盒精装的饼干。同宿舍的陈新民说,这是你家熟人钟伯伯下午送来的,说你胃不好,看你没下课,就在放你床有上,说还有其他事就走了。我信以为真,因为前几天在钟伯伯家里提过自己胃不好的事,于是就收了起来饼干。当晚上打开饼干盒,正准备吃一块时,这时同室的老孙惊叫起来“这是我的饼干!”我立即感觉到上当了,第二天又去买了一盒一模一样饼干还给了老孙。老孙说“这盒饼干我放箱子底下,他们都给翻了出来!”
这位老孙胖呼呼的,性子好极了,可有一个毛病,晚上一接触到床就呼呼大睡,而且呼噜声震天响。我们天天忍受这雷鸣般声音,可他自己总不承认。一天晚上,我们用小饭盒录音机录下来那时大时小的呼噜声。第二天晚上关灯后,静静地等了一会,我们在被窝里放起了录音。老孙这时幸灾乐祸地说“你们都说我每天打呼噜,这个才是真正的打呼噜呢!”我们轰地大笑起来,迅速打开灯,一起说“这是你的呼噜声,这次赖不掉了吧!?”
还是这个老孙,最后一学期的某一天,拿回一台海鸥相机,对我说“老谢,我们班照集体像(室友中有四人是工程制图班的,韩承双和我是力学班的),这卷胶片还没用完,我特意拿回来,想给你留几张生活照吧!”我们来到田径场上,他一遍又一遍要我摆各色各样的pose:双杠双腿直角、单杠引体向上、羽毛球扣杀、短跑踏起跑器和中途跑摆臂等,然后从各个角度试镜头,说这个不行,那个不好。看样子他认真极了,真想为同学留下几张大学生活珍贵的记忆。正当我为他那份友谊感动的不知所措时,他煞有其事地打开相机,一拍大腿说“糟糕了!胶卷没有放进去,真对不起!”气得我真想一脚踢在他的肉嘟嘟屁股上。临分别时,老孙庄重地送了我一张一寸的黑白照片,后面写“送建华留念,继平,1982.1”。
谢建华,2024.6.19
(室友右起:王光荣,孙继平,陈新民,戴月,韩承双,谢建华,1981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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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4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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