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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携带病毒的多样性、外溢和突然出现(7)
(Bat-borne virus diversity, spillover and emergence)
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变态反应和传染病研究所的Vincent J. Munster等在新冠病毒全球流行的早期(2020年6月)就在国际顶级科学杂志《自然(Nature)》发表综述论文(见参考文献),阐述蝙蝠与人类病毒性传染病大流行的关系。在新冠病毒病大流行3年(现已基本结束)后的今天再来回看此文,更感到此文确实有高度的科学性和前瞻性,在3年后此文不仅未显过时,而且对未来仍有指导意义。现分若干次译介此文,供国内关心蝙蝠与病毒的关系的各界人士参考。
2. 蝙蝠是独特的病毒宿主
(Bats as unique virus hosts )
2-4 蝙蝠的适应性免疫
(Adaptive bat immunity)
由抗体介导的适应性体液免疫反应和蝙蝠的先天免疫系统一样神秘。对马尔堡病毒攻击埃及果蝠(Egyptian fruit bat)和狂犬病毒攻击食虫大棕蝠(insectivorous big brown bat)的长期实验室实验表明,尽管出现了针对各自病原体的抗体,但抗体分别在3个月和5个月后迅速下降到可检测水平以下。虽然在初次攻毒22个月后,蝙蝠对马尔堡病毒的抗体水平较低,但再次攻毒的结果是显著减少了的病毒释放和传播。
有趣的是,被埃博拉病毒、马尔堡病毒或索舒加(Sosuga)病毒攻击后的北非果蝠(R. aegyptiacus)都产生了可检测到的抗体反应,但没有一种抗血清能中和活病毒,这表明抗体依赖细胞介导的反应在病毒清除这些病毒中至关重要。相比之下,在实验攻击中,蝙蝠能产生针对尼帕病毒和狂犬病毒的病毒中和抗体;然而,在唾液或尿液中可能同时检测到活病毒,表明病毒清除不完全。奇怪的是,索舒加(Sosuga)病毒和尼帕(Nipah)病毒都是副粘病毒,但却引发不同类型的抗体反应,其机制和潜在原因尚不清楚。
最近的研究支持这样一种观点,即蝙蝠的免疫反应适应了病原体耐受性,并被调节以减轻免疫病理,可能促进不完全病毒清除和无症状感染。毫无疑问,蝙蝠和病毒之间复杂的进化历史在如何以及何时刺激蝙蝠免疫系统以应对病毒感染方面发挥了作用;因此,在依据对单一病原体和单一宿主的研究而作出概括性结论时应该保持谨慎。
图1. 目前已描述的蝙蝠病毒的多样性。将公开获得的蝙蝠衍生病毒的基因序列数据(蝙蝠相关病毒数据库)汇总并按病毒科分类。值得注意的是,大部分蝙蝠病毒多样性仍未被鉴定,发现工作优先考虑了具有已知人畜共患潜力的病毒科,如冠状病毒科以及ssDNA(单链DNA)病毒。图中右则方框内显示已知不同序列数少于50个的病毒科。
参考文献:
Letko, M., Seifert, S.N., Olival, K.J. et al. Bat-borne virus diversity, spillover and emergence. Nat Rev Microbiol 18, 461–471 (2020). https://doi.org/10.1038/s41579-020-0394-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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