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因果困境与进化悖论

鸡与蛋，逻辑上是一个因果循环的关系，如果非要搞清楚“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就带来哲学上的一个“因果困境”问题。

如果现在我们先定义了鸡与蛋两种不同本体的存在，进化上“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就隐含了进化的一个条件——进化存在方向，鸡与蛋的关系因此也被限定在“前因后果”的逻辑框架内。但是，这也就犯了一个进化分析上的逻辑误区——由果及因：鸡与蛋作为不同本体的存在，并为今天的我们所认知，是进化的结果；如果因此我们根据已有的认知，试图回答进化上“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其实就是在根据结果来推导原因。在进化上如果无限溯源，会出现一个现象：鸡不是鸡，蛋不是蛋。这带来的直接问题是，作为构成原初问题的两个因果本体，在进化上越来越难以区分。由此，鸡与蛋的因果关系也就越发不确定了。

 

进化的因果逻辑与二分法逻辑

在进化二分法的逻辑体系内，进化的方向或者说进化的“前因后果”可能只存在与我们的逻辑分析中，实际的进化过程是对立分化，而不是前后因果。如果存在因果关系，这种关系也可能只存在与因果分化之前的生命形式中（因果依存、对立统一的整体）。因与果一旦从整体中分离，因不再是因，果不再是果。由此，因果逻辑并不适合作为进化形式的一般逻辑，而应作为驱动进化的一种内生机制。例如古菌、原核生物与真核生物之间的进化关系，在没有发现古菌与真核生物的分子进化关系之前，单从“从简单到复杂”的传统进化逻辑论，我们就假定了原核生物与真核生物的前后因果关系，包括后来的古菌与真核生物的前后因果关系，因而提出了二域或三域生命进化树学说。

古菌内蕴含的因果关系本体，即包含在古菌中的原核与真核生物的原型，可以先设定为决定细胞进化的“细胞核”与“细胞质”之间的因果依存。在细胞核与细胞质的共进化中，原核生物的原型就是“细胞质”，原生生物的原型就是“细胞核”。

在细胞起源进化的总体路线约束下（博文-生命演化的技术路线），原核生物应该来源于古菌中某一部分的先行进化，真核生物则是古菌整体进化的产物（取决于细胞进化中最慢的那部分，如细胞核）。如果说古菌是鸡（整体），原核生物就是蛋（局部重新组织为一个整体），原生生物就是凤凰了（原先整体的升华）。但是，如果站在原核生物和原生生物的角度，分别去定义鸡和蛋，从古菌的角度，这个鸡与蛋的关系其实在进化上并不存在。

杨新国

2023年9月2日于银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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