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让我们进行另一个思维实验，考虑人类的创新。计算机只是在上个世纪才被发明的，但如果第一台计算机是在5000年前发明的，会发生什么呢？想象一下，今天的互联网将会有多强大！因此，让我们试着提前5000年回到过去，聚集那个时代最聪明的头脑。我们将把他们都带到一个遥远的避难所，就像史前的曼哈顿计划，向他们提出这个美妙的可编程机器的想法。换句话说，他们的目标是在5000年前建造一台计算机。”

“有趣的问题是，这个项目是否有意义。希望是，把当时这个时代最聪明的人才投入到实现这个高度雄心勃勃的目标中，这个努力值得让他们远离其他更直接的关切。从这个意义上说，它与我们今天可能投资的同样雄心勃勃的目标有很好的类比。然而，不幸的是，结果将不会很好——我们可能与他们说建造一台时间机器一样。”

“根本问题在于，5000年前，高效计算机的步石尚未被发现。因此，无论我们的团队多么聪明，他们都不可能预见并开发组装最终产品所需的中间步石。例如，正如第一章中所指出的，真空管是早期计算机的基本步石，但计算的概念对真空管的需要，或者对电力的需要没有任何线索。或许你会反驳说，给予足够的时间，他们可能会艰难地解决问题，最终想到使用真空管。但是历史并没有暗示这样的结果，因为真空管的发明者明确没有考虑计算。事实上，如果你对电学实验感兴趣，而不是计算，你更有可能会想到使用真空管。”

以上选译自 Why Greatness Cannot Be Planned: The Myth of the Objective （2015th Edition）by Kenneth O. Stanley, Joel Lehman

在我所从事的生物学领域中，有不少重要的研究是由寥寥几个人甚至一个人开创的。这些研究往往需要经过数十年的时间才会被广泛关注和认可。这样的例子非常多见。这给我们一个启示：创新是很难被识别的，我们不应过于努力地试图评判一项研究的创新度以及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