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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痛悼念我的胞弟黄吉年(1940.4.27-2023-06-09)
黄安年文 黄安年的博客/2023年6月10日发布(第32802篇)
昨晚看到黄春在微信圈里发条短信(19:50:我爸爸走了,今天18点09分)。噩耗传来,我既有思想准备,但还是感到惊谔。
今年1月9日傍晚吉年和我通了约28分钟的电话,他说宝山住地信号不好,打不了手机。今天回到虹口家中才打电话,有半年没理发了,又在澡堂里洗澡,很舒服。去医院取药,医生看我饱氧度只有82,吓了一大跳,说你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让转到附近的华山医院北部分院(三甲),在急诊室排队16个小时,医生也说你得住院,否则随时有危险。吉年对我说自己心中有数,这种肺部纤维化职业病和他一起工作的全部死了,自己是幸存者。现在目标是活到82岁,84岁达标,家里人长寿。
4月13日,我在给吉年的信中说:自1月9日通话会后,渺无音讯。4月5日终于拨通你的手机,接听的是娟娟,惊悉你突发危病住院已近三个月,我们心急如焚,7日你在电话里对我说“受罪大了”声音微弱,我的心情沉重。你是二姐、三姐、平年、我、云年等家的吉年,是在沪大家庭,有事共商,有难共度,信息畅通。
在闵行蓝十字脑科医院期间,吉年几乎每周都和我通视频电话,在交谈中,他思维清晰,自感患有不治之症加上胃癌及脑溢血后遗症,恐不久人世,他逐一列出短期内希望办好的事。令人欣慰的是这些事情,已经大体一一实现。
5月11日上午吉年由闵行区转入离家近些的杨浦区泽顾护理院。5月20日上午我和娟娟通了电话,她说:“这里总的比在蓝十字脑科医院要好。”当日下午我的女儿和大外孙专程到护理院看望了吉年叔叔,没想到这次看望竟成永别,而那天吉年和我的通话也成了最后的告别。
吉年心里明白,自己少受罪,家人少受累,社会少负担,是他的理智选择,只是他离我们而走,还是深深地触动我。
吉年一生奉献石油事业也历经磨难。吉年弟高中毕业时父亲正遭难,他报考高校希望在上海或离上海近些地方,不过难以如愿,受家庭影响,被分派到1958年8月新建的新疆石油学院就读,毕业后分配在新疆石油管理局南疆石油勘探会战指挥部工作, 1975年调到在陕西富县103信箱长庆油田一分部采炼厂工作,任厂器材库技术员。1980年时在长庆油田第一试采指挥部化肥厂工作。1981年7-8月,我在上海期间不止一次到了吉年家,看望时住吉年家的母亲和吉年全家,目睹了住房的困难,深感吉年的两难处境。吉年1982年时在江苏江都邵阳江苏油田技术部工作。随后又到地质矿产部第三海洋地址调查大队工程师工作,直到退休。可以说,二十年间,为了照顾父母和家人,吉年弟在工作之余一直忙于向上海靠近并最终落户上海工作。
1974年父亲含冤去世后,为父亲的冤错案平反和父母的住房被非法抄家抢走财物和强占私房问题奔走呼号,直到2004年10月,时间长达30年。2007年吉年和娟娟还专门约二姐来北京和我们团聚,令人难忘。2023年前,吉年每年春节前都要看望姐姐和嫂嫂,并逐一向我通报,维系着联系家属亲情的功能。
父亲黄涵青(1899年12月12日--1974年5月30日)、母亲何素芳(1900年7月4日—1983年4月8日),解放后存活了三个姐姐和兄弟三人。其中大姐黄巧娣 (1918年12月4日--1992年2月4日)、二姐黄萍珍(1927年12月24日—2018年8月27日)、三姐黄巧珍(1930年7月21日-2020年9月6日)、哥哥黄平年 (1933年11月27日—2003年8月11日)。均已病故,如今弟弟黄吉年也已作古(1940年4月27日-2023年6月9日),令人惋惜不已。
我们这一辈已经或将进入历史,唯望下一辈和下下辈维系亲人联系,相互照应,造福家人和社会。
吉年,你太累了, 解脱了,安息罢,一路走好!
娟娟,黄春及家人,黄毅及家人节哀!
1,拍摄于1946-1947年上海王开照相馆全家合影(大姐不在上海),左三为吉年
2,八达岭
3,天通苑
4,天通苑
5,2016.6.28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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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3 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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