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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3月3、4日日记

已有 1399 次阅读 2023-2-16 08:38 |个人分类:个人所思所想(2017--)|系统分类:科研笔记

2000年3月3、4日日记

黄安年文  黄安年2023216日发布(第32195篇)

               

【按:自2022年12月23日起分批发布1999年10月22日-2000年7月4日我们的美国之行日记内容,这里是2000年3月3、4日日记。当时日记如实记叙所见所为所思所想,为普通公民实录具有史料价值,无涉当今价值判断。】

l  建立夫妇陪同我们去距旧金山东北方向的那帕县境的那帕葡萄园乘火车旅游。与普通火车站不同,Napa Valley Wine Train Station充满酒文化气氛,让游客置身于葡萄酒园芬香之中。你可以在这里欣赏各种与葡萄酒相关的艺术品,还可以坐在舒坦的沙发上免费品尝两种不同口感的葡萄酒。当然,这些服务费用是计算在旅游火车票价内的,每人一张需要69.00$算是中等水平的价格。

l  在沿路和火车上,本泽抓紧机会采访了我们几人,问题涉及美中关系和日中关系的比较、右翼势力在日本抬头及其原因、日本增加军备的原因、日本官僚体制和日本自民党等。他强调日本的右转不在自民党的右转,而在日本官僚体制,这种把官僚体制和1955年以来自民党长期执政相分离的见解,实在难以苟同。他还强调中国的强大在客观上促使日本加强军备,这和中国威胁论是大同小异的。他还关心中国大学生在适龄青年中所占的比例。我在回答他的提问时,强调正确看待日本对中国的侵略历史,尊重历史史实是极为重要的,这是一个民族成熟可信的标志。在美日关系史上,有过美国政府因珍珠港事件而将许多无辜的日本人一度投入集中营的不当做法,后来为这一错误正式道歉;在美中关系上,有过1882年的美国政府排华丑闻,后来在1943年美国的罗斯福政府正式向中国道歉,纠正了这一历史错误。现在日本侵华已经过去半个多世纪了,迄今日本政府尚未就侵华罪行向中国政府和人民作出令人信服的道歉,从而使人们对日本有可能走上军国主义主义道路而忧心忡忡。

l  7:30-8:45pm, 袁清教授来到建琳家。其间,我们以客代主请他在建琳家吃了便饭,并商定38日早上他开车来这里带我们一起去洛杉矶。

l  第六届中日关系国际学术会议研讨会于9:20am正式开始,先由来自我国台湾的名流梁肃戎和美国的杜斯(斯坦福大学亚洲研究协会主席,历史学教授)分别发表演说,后者演说的题目是War and Public Memory in Postwar Japan.10:15am,休息片刻,我注意到袁清已经在场,我们看到了来自大陆的许多朋友,最有意思的是开会前,我碰到了与会代表大连大学的历史教授杨惠萍,她是我在80年代几届中国美国史年会上的老朋友。袁还介绍我认识长期坚持研究日本侵华罪行的美国南伊利诺大学历史教授吴天威。

l  6:20-8;30pm,大化陪我们在上林吃火锅,边吃边聊,二个小时一晃而过,谈得投机,啤酒喝的多,话也多了。要了四瓶大化一人独喝三瓶。他的酒量不小,他说以前在Jerry开的店里喝啤酒,几个人一起喝了48瓶也没有事。(此事日后从JerryCathy都得到证实并引为荣事,那时年轻气盛,现在难有此斗量)席间大化谈锋一开,从幼年和青少年到当前无所不涉。他幼年调皮好动,喜爱竞争,考试总是第一个交卷。初中在祖国台湾就读,高中在日本,大学在美国。在圣何塞地区搞电脑有机遇也有压力,机遇要抓住,压力要能够承受。OAK股市有阵子不错,但当股市下滑时压力很大,别人因为买了你的股票受到连累,心里不是滋味。一个人要能够承受的住,否则怎么活。现在我的精力已经不全在原来的公司,那个公司我只是董事长,有事顾问顾问,慢慢脱身,抽时间搞风险投资公司,让投资多元化

 

2000年3月3日 (星期五)  阴历正月二十八,旧金山,天大晴,来加州后第七天

今天是来美国的第132天,“八九”的第九天。趁今天少有的好天气,从8:15am到5:20pm,Jerry夫妇陪同我们去距旧金山东北方向的那帕县境的那帕葡萄园乘火车旅游(Napa Valley Wine Train)。8:10am,建立夫妇的汽车开到建琳处,出发前,建琳接到日本朋友本泽二郎打来的电话(他是昨天从日本飞来旧金山参加中日关系史国际会议的,由建立去机场接他到会议驻地,这位政治评论家不懂中文和英文,见到建立格外亲切,今天还希望为他安排活动,建琳想到我们有参观那帕的活动,就建议捎上他),在去旧金山的路上,建立给住在Crown Plaza Hotel的本泽打电话,同时打电话给火车站将预订的四张票改为五张),本来我们的汽车可以走880号公路经奥克兰、伯克利东北方向开,现在汽车则绕道到在Foster city Crown Hotel接上本泽,这样一路建立充当司机兼翻译,而Alias则用英语和我们聊天。我们的汽车进入旧金山走通往奥克兰的海湾大桥(Bay Bridge)走80号公路,过Berkeley, El Cerrito, Vallejo, 转29号公路,直奔Napa Valley,10:30am到了Napa Valley地区。很快汽车就开到了Napa Valley Wine Train Station。

    与普通火车站不同,Napa Valley Wine Train Station充满酒文化气氛,让游客置身于葡萄酒园芬香之中。你可以在这里欣赏各种与葡萄酒相关的艺术品,还可以坐在舒坦的沙发上免费品尝两种不同口感的葡萄酒。当然,这些服务费用是计算在旅游火车票价内的,每人一张需要69.00$算是中等水平的价格。

    11:30am,我们登上旅游车,沿着葡萄园往返,2:30pm回到车站。其间1:00pm前, 我们在餐厅用餐,同时参观两旁葡萄园苗的生长情况,其后换到普通列车上继续观赏。说实在的火车上的西餐我并不喜欢,只是图个新鲜,坐这种火车即使建立他们也是头一回,平时他们是开车进葡萄园的,现在坐在车上,边饮、边吃、边看、边聊,倒也别有风味,不过在车上只能看个热闹看不出门道,并不知道这个加州最著名的葡萄酒基地的发展过程。从地图上看在火车沿线布满了不同的葡萄酒庄园至少有60家,据说电影鹰冠庄园的取景就在这里。好在手里有一本酒乡指南(Wine Country Guide),其中有如何酿酒的介绍,有,Napa Valley的历史简介:Until 1823 it was inhabited solely by the Wappo Indians. The first person with a thought of a settlement was George Yount in 1831. He was given a land grant in Napa by General Mariano Vallejo and built the first structure in the County in 1836. The Napa Valley of the 1840 was quite different from todays vineyard expanses. Most of the productive land in the area was included in Mexican land grants and unavailable to the few pioneers who ventured through the areas. The confrontations that led to the Bear Flag revolt in Sonoma and to the declaration of freedom from Mexico and statehood for California finally opened the door for the settlement of Napa. In 1858, a German named Charles Krug decided to put wine onto a business footing for the first time while still using the Mission grapes. The wines of the era from 1870 through the beginning of the 20th century had a predominately German flavor. During the 1880s and 1890s there was a tremendous burst of interest in the wines from the region. The demand set off the need for wineries and architecture that can still be appreciated today. Greystone Cellars was completed in 1889. After Prohibition some 60 new wineries were started, The Beringer, Beaulieu, and Inglenook wineries had survived the pall of Prohibition and continued on to great success. The wine industry in the Napa Valley was reborn in the 1950, and by 1963 Napa was once again recognized as THE American wine-producing region, By 1975, there were over fifty wineries in operation in the Valley

在沿路和火车上,本泽抓紧机会采访了我们几人,问题涉及美中关系和日中关系的比较、右翼势力在日本抬头及其原因、日本增加军备的原因、日本官僚体制和日本自民党等。他强调日本的右转不在自民党的右转,而在日本官僚体制,这种把官僚体制和1955年以来自民党长期执政相分离的见解,实在难以苟同。他还强调中国的强大在客观上促使日本加强军备,这和中国威胁论是大同小异的。他还关心中国大学生在适龄青年中所占的比例。我在回答他的提问时,强调正确看待日本对中国的侵略历史,尊重历史史实是极为重要的,这是一个民族成熟可信的标志。在美日关系史上,有过美国政府因珍珠港事件而将许多无辜的日本人一度投入集中营的不当做法,后来为这一错误正式道歉;在美中关系上,有过1882年的美国政府排华丑闻,后来在1943年美国的罗斯福政府正式向中国道歉,纠正了这一历史错误。现在日本侵华已经过去半个多世纪了,迄今日本政府尚未就侵华罪行向中国政府和人民作出令人信服的道歉,从而使人们对日本有可能走上军国主义主义道路而忧心忡忡。

2:30-4:30pm在返回路上,建立先将本泽送回Crown Plaza Hotel,并附带办理商务。到建琳家后,我们休息片刻,即於5:30-6:00pm洗澡。6:40pm, 袁清自Menlo Park他堂姐家打来电话(William 李, 650 854-4918),说他已经到了北加州,是今天开车从洛杉矶赶来的,他在洛杉矶机场租了一辆新车,日租费7:00$,不计里程,相当的合算,有了这辆车他可以到处自由活动。他希望能够参加明天在旧金山举行的中日关系国际会议。我请式莲帮助指明从门罗公园到Rainbow的行车路线。7:30-8:45pm, 袁清教授来到建琳家。其间,我们以客代主请他在建琳家吃了便饭,并商定3月8日早上他开车来这里带我们一起去洛杉矶。10:30pm大化才回家。我们11:00pm睡觉。

 

2000年3月4日 (星期六)  阴历正月二十九,旧金山阴雨,来加州后第八天

      今天是来美国的第133天,“九九”的第一天。我们一早起床,7:30am随建琳去Foster City的Crown Plaza Hotel,那里是举行第六届中日关系国际学术研讨会(The 6th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Sino-Japanese Relations)的会场,代表们也大都住在那里。建琳(Cathy Tsang)是大会组织委员会副主席(Vice-Chairperson of the Conference)负责注册接待、财务等事宜,并且是大会的联系人,实际上是会务的主要负责人,所以十分繁忙。

    大会九时正式开始,会前我们帮忙做些会务工作,发放会议文件、代售相关书籍、安排会议签名等,待“义工”来齐后,我们也就撤出,参加大会旁听。其实“义工”都是自愿奉献者,他们有自己的工作,是用业余时间来自愿服务的。其中主要是抗日战争史实维护会的积极份子,如负责接待、翻译、印刷出版的陈岚,长期以来担任史维会的编辑工作;负责会场布置、翻译的魏乐(抗日战争史实维护会理事)等。会议工作组除组织大会学术活动的学者外,基本上全是抗日战争史实维护会的积极份子。该会是大会的协办单位。会议手册的鸣谢名单中列出了梁肃戎(President of Association for Promotion of Peaceful Unification of both sides of the Strait, formerly President of the Legislative Yuan)、蔡少农、陈鹏仁、郭俊禾(Publisher of Jinhe Press)、吕建琳、蒋经国国际学术交流基金会、抗日战争史实维护会。

第六届中日关系国际学术会议研讨会于9:20am正式开始,先由来自我国台湾的名流梁肃戎和美国的杜斯(斯坦福大学亚洲研究协会主席,历史学教授)分别发表演说,后者演说的题目是War and Public Memory in Postwar Japan.10:15am,休息片刻,我注意到袁清已经在场,我们看到了来自大陆的许多朋友,最有意思的是开会前,我碰到了与会代表大连大学的历史教授杨惠萍,她是我在80年代几届中国美国史年会上的老朋友。袁还介绍我认识长期坚持研究日本侵华罪行的美国南伊利诺大学历史教授吴天威。不过名单中的唐德刚、薛君度、张纯如(补记:据说张第二天来了)未能到会。10:30am开始大会的贵宾发言。本来会议日程表上第一位发言的该是中国抗日战争研究会的执行主席白介夫,然而当时他不在场(据说在院子里散步),只能排在后面发言了。我国台湾的Cheng Chih大学历史学教授薛永敬、日本Kobe大学历史学教授山口一郎、郭俊禾、吴天威等人先后发言。会议结束后合影留念。

    我们为避嫌不参加合影,也不参加会议代表的聚餐。12:10-1:00pm,我们随大化在旅馆的日本厅就餐。大化今天专门抽出时间来大会,支持建琳的活动,这在企业家里是难能可贵的,他说参加这种活动是一个学习的好机会,要有时间和自己业务知识范围外的人士接触交流,学习新鲜事物,吸收新鲜空气。

    下午我们和大化在一起活动。1:00-1:30pm,会议代表在午餐会上听取美国汉学家魏克曼(Frederic Wakeman, Hass Professor of History at UC Berkeley)演说,我们是讲演中进去的。1:45-3:30pm, 旁听有关日中经济关系专题组(Economic Relations Between China and Japan)的讨论会,3:45-5:25pm接着参加关于汪伪时期日中关系的专题组(Japans Pupet Governments in China during the War)讨论会,同期举行的另外几个讨论会是:The Era of Intermittent War, Sino-Japanese War and Its Interpretation; Japans Policy towards China from Konoye to Tojo, Abandoned Chemical Weapons。可以看出,与会代表的文章参差不齐,专门研究的有相当的水平,而“交入场卷”的则像喝白开水淡而无味。此外,个人研究领域不同,评论和讨论都难以交锋。加上这次学术研讨会带有学会年会性质难以在选题上集中,所以展开一般性讨论就算不错了。

5:30-6:15pm,大化开车带我们先回Cupertino,这时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在上林铁板烧饭店附近好不容易找到了停车位。6:20-8;30pm,大化陪我们在上林吃火锅,边吃边聊,二个小时一晃而过,谈得投机,啤酒喝的多,话也多了。要了四瓶大化一人独喝三瓶。他的酒量不小,他说以前在Jerry开的店里喝啤酒,几个人一起喝了48瓶也没有事。(此事日后从Jerry和Cathy都得到证实并引为荣事,那时年轻气盛,现在难有此斗量)席间大化谈锋一开,从幼年和青少年到当前无所不涉。他幼年调节税皮好动,喜爱竞争,考试总是第一个交卷。初中在台湾就读,高中在日本,大学在美国。在圣何塞地区搞电脑有机遇也有压力,机遇要抓住,压力要能够承受。OAK股市有阵子不错,但当股市下滑时压力很大,别人因为买了你的股票受到连累,心里不是滋味。一个人要能够承受的住,否则怎么活。现在我的精力已经不全在原来的公司(Daivd Tsang, President OAK Technology 139 Kifer Court Sunnyvale, California, 94086 408 737-0888, FAX 408 737-3838),那个公司我只是董事长,有事顾问顾问,慢慢脱身,抽时间搞风险投资公司,让投资多元化。他还提到,在欧洲旅游开始,建琳5000$US现金被盗,“我要她把它忘掉,否则无法玩好”“好多事都是这样,老记住它也没有用,因为它解决不了问题,还不如重新开始好”。

回家后,吕给王青打电话。通知她准备明天去她那里看看,顺便看看附近的电脑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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