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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读高中的时候起,就有订阅期刊的习惯,记得高一时开始订《青年作家》,高三时订的都与学习有关,好像有《英语世界》《语文报》等。上大学后,虽然有大学图书馆那么多读也读不完的书与报刊,仍然保持订一两本个人喜欢的期刊,记得大学四年一直订《家俱与生活》。
工作以后,陆续订阅过《书屋》《随笔》《读书》。这三种杂志,从文风到内容都很喜欢,从2007年开始三种一起订阅,直到2013年到图书馆工作后停订,从此以后,虽然“坐拥书城”,但再也没有拿到期许已久最新一期的喜悦。
这些杂志因数量太多,挤占书架的位置,搬家时陆续处理掉了,每种只留了一少部分搁置到书架的最上层,以作纪念。偶尔在找书时也用眼神扫一扫他们,仿佛跟老朋友打招呼一样。
这三种杂志里面,最喜欢《书屋》,很喜欢它的装帧,平实、朴素,封面的颜色是深绿色,像一潭静静的池水,是那种简单之中透着的沉静与深沉。杂志的开本、纸张,都恰到好处,薄薄的一册,既能很快看完,喜欢的文章又可以反复多读几遍。
今天整理书架,随手翻开一册《书屋》,是2008年第3期。
封面是我国最早的白话教科书《绘图中国白话史》,书中没说哪里有收藏,这些文化瑰宝,存世越来越少,很多旧时书籍现在难得一见。在图书馆工作的好处是,经常能到古籍部感受文化的传承。
薄薄的一小册,竟有十五年的历史了。翻阅其中的篇章,好多还有印象,亲切感油然而生。书中印象最深刻的一篇是薛冰写的“读《名作家的画》”,又坐到暖黄色的灯下,静静地重读了一遍。
平生非常佩服和羡慕两类人,一是作家,二是画家,而这本书里介绍的人,恰恰兼而有之,一是作家里面画画好的,二是画家里面写文章好的。这样的文字就非常有趣了。
《名作家的画》顾名思义,入选的首要条件是“都有着相当的文名”,至于画的优劣高低则不计。
令人惊讶的是这些文学史上的大师巨匠们,竟然都有着很深的绘画功底,造诣也非同凡响,既能娴熟地运用文学语言,又能娴熟地运用绘画语言,两幅笔墨融会贯通,相得益彰,真让人大开眼界。仅仅用“艺多不压身”来形容这些才华横溢的“家伙们”真的是太平淡了。
这些画家中,仅得过诺贝尔文学奖的就有:叶芝、黑塞、泰戈尔、布罗茨等。
雨果喜欢作水墨画;
勃朗特三姐妹都能写会画,以人物肖像和风景素描见长;
因《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享誉于世的劳伦斯,喜欢画油画,有评论家将他与同时代的毕加索相提并论;
米兰 昆德拉也是画中高手,擅长线描;
童话大王安徒生擅长速写;
林纾擅长写意山水;
台静农擅梅花;
叶公超喜爱中国画,尤擅绘兰竹;
林海音热衷于水粉蜡笔。
有很多名作家受过美术专业教育的。如:闻一多、李金发、汪曾祺、莱蒙托弗、苏曼殊、苏雪林、凌叔华、林徽因等都曾是专业出身,不仅多才多艺,作品都曾载入史册。
有一些文学名家是从画家转入文学创作的。像果戈理、萨克雷、弘一法师、叶灵凤、邵洵美、艾青等都是美术成名在前,作家诗人的名声反在其后。
有的作家美术作品数量巨大。如:雨果的画作估计在三千五百幅以上,歌德一生绘画二千七百多幅,泰戈尔的画作也多达两千多幅,纪伯伦一生创作七百多幅,超乎人们的想象。
当然也有作家只是偶尔“客串”一下,像海涅、裴多菲、刘半农、郭沫若、林语堂、徐志摩、田汉、萧红等。
这么多画家和诗人的画都汇集到了一起,难怪薛冰感叹,“仿佛是一个梦中的花园。”
读完了,又起了童心,也想附庸风雅一把,学一学素描或者油画,好久没拿画笔了,生活需要用色彩去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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