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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月7日“洛之秋”微博轻享版,父亲对儿子说了几句实在话:“你头发也白了很多。不要太拼了,说起学历,你这也算是我们家的天花板了,不要再殚精竭虑,总想着写论文搞项目。我再说句不该说的……你写的那些东西,对我们国家一点用都没有。”我几乎是在“第一时间”看到了微信朋友圈中的转发。此后多日,时不时还可以看到转发与评论。这是源于现实生活的“微小说”,情真意切,情深景真,不同程度引发类似群体共鸣与共情。
以我自身“代入”,更是感同身受。因为我也有老父亲,我的头发也白了很多,我也“殚精竭虑”,我也“总想着写论文搞项目”……我写的那些东西,我曾千万次的问,有什么意义?坦白说,我未曾问自己“对我们国家是否有用”,问的比较多的还是对个人的职业发展、对利益相关者(比如所在机构、同行、家庭等)。很多时候不用问或不必问的,问了大致有三种情形:(1)没有答案(“有”和“无”是可以相互转化的,说有就有,说无就无);(2)有答案(但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3)无应答(不在服务区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果有人问我,所做所为对我们国家是否有用?我也会选择“无语”,内心还有一个回答是“也许有。”,更准确一点或许是“希望有。”
2023年1月14日上午,圕人堂群热火朝天讨论图书馆绩效考核的话题告一段落。沈奎林老师推荐《毫无意义的工作》((美)大卫·格雷伯;吕宇珺译.毫无意义的工作._北京:中信出版社,2022.)。我买来一本,并认真翻阅了。这是一本由人类学教授大卫·格雷伯撰写的一本书,“献给每一个想要实实在在工作的人”。这本书是译作,翻译者的水平亦很高,可读性强。在我看来,该书实际算是一项以真问题为导向的质性研究成果,书中有大量故事及其解读。全书36万字,许多内容是值得“品读”与“三思”的。我觉得这本书还真是写给我的,不仅是因为我也算是一个“想要实实在在工作的人”,还因为我是一个较为执着的“意义探寻者”。大卫·格雷伯的研究与探索,为我打开了视窗,不少问题有了新的认知与感知。我当前的视野,较为局限于图书馆学与图书馆工作领域,进一步拓展至社会学、人类学领域,许多问题似乎豁然开朗。《毫无意义的工作》一书作为畅销书,我留意到网上有好评,也有差评,他人爱怎么评怎们评,我自己需要更进一步学习与思考,择善而从,为己所用。
浏览了《毫无意义的工作》,在我思考写点什么时候,碰巧读到了一个小故事。 季羡林1999年7月30日写的散文《对我影响最大的几本书》中提到,“寅恪先生从一个不大的切口切入,如剥春笋,每剥一层,都是信而有征,让你非跟着他走不行,剥到最后,露出核心,也就是得到结论,让你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没有法子不信服。寅恪先生考证不避琐细,但绝不是为考证而考证,小中见大,其中往往含着极大的问题。比如,他考证杨玉环是否以处女入宫。这个问题确极猥琐,不登大雅之堂。无怪一个学者说:这太微不足道了。焉知寅恪先生是想研究李唐皇族的家风。在这个问题上,汉族与少数民族的看法是不一样的。寅恪先生是从看似细微的问题入手探讨民族问题和文化问题,由小及大,使自己的立论坚实可靠。看来,这位说那样话的学者是根本不懂历史的。”
仿造鲁迅的“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将“意义”替代“希望”,似乎同样意蕴无穷、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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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谋.知否?40%的工作毫无意义.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213646-137236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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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4 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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