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大豆主产国大豆产业发展{之四）

巴西大豆产业百年纪实（上篇）

路子显

2022年9月29日

摘要：目前巴西位居世界大豆主产国之首，本文简要介绍了巴西大豆产区和产量分布，巴西26个州和一个联邦区中有19个州生产大豆和5个大豆主产州，大豆产量最大的州是马托格罗索州，大豆年产量占巴西大豆总产量的30%左右。回顾了巴西大豆产业超高速发展历程，巴西大豆生产在20世纪后40年蓬勃发展，总产量从1960年的27万t增加到2000年的3650万t，增长135倍；在21世纪前20年超速发展，总产量从2001年的4350万t增加到2020年的13553万t，增长3.1倍。分析了巴西发展大豆产业的独特条件和起因，一是巴西自然禀赋得天独厚，二是农业立国的可持续发展战略。政府制定有效措施支持大豆产业发展,包括制定长期大豆产业发展规划、引进大豆优良品种、建立科研机构、促进大豆科技发展、实行优惠的信贷、价格和税收政策等。 此外，巴西还积极引进外资，加强基础建设，促进交通和信息网络发展, 开疆扩土增加大豆种植面积以及科学技术创新引领大豆产业发展。

关键词：巴西大豆产区，大豆引种，发展规划，优惠政策，开疆扩土，交通和信息网络，科技创新

巴西大豆产业绝对是全球大豆产业的一匹黑马。虽然巴西引种大豆迟于美国，但是发展势头迅猛，目前巴西大豆产业已经越居世界大豆主产国之首。巴西26个州和一个联邦区中有19个州生产大豆，主要分布在中西部地区、南部地区、东北地区、东南地区以及北部地区，各区大豆产量分别占巴西大豆总产量的55.5%、24.5%、8.1%、9.2%和2.7%。巴西大豆主产区位于中南部高原的中西部和亚马逊平原的西部地区。5个大豆主产州分别为马托格罗索州（Mato Grosso）、巴拉那州（Paraná）、南里奥格兰德州(Rio Grande do Sul)、南马托格罗索州（Mato Grosso do Sul）以及戈亚斯州（Goiás），其中马托格罗索州大豆产量占巴西大豆总产量的29%。解析巴西大豆产业发展历程、探讨其现状和展望其未来，对中国大豆产业发展和大豆进口具有重要借鉴作用。

1. 巴西引种大豆起步迟，种植面积产量提升快

巴西1882年开始从美国引种大豆种植，比大豆传入美国迟100多年。先在位于南纬12^。左右的帕西娅州（Bahia）试种；10年以后，又在位于南纬23^。的南部圣保罗州（São Paulo）试种，均未获得成功。1910年，又在位于南纬30^。的南里奥克兰德州试种，由于种植的大豆品种是从美国北部地区引进到巴西最南端温带气候相似条件下试种，终于获得成功。

大豆在巴西的成功示范与推广, 应归功于日本移民, 他们在自住的庭院栽培了从日本带来的大豆品种, 用于制作大酱、酱油、豆腐等大豆制品。随着日本移民的陆续到来，不仅为巴西大豆种植园提供了更为充足的劳动力，而且日本人已经在故国熟悉了大豆种植经验，大豆种植开始扩散开来。1941年，大豆首次作为商品在巴西种植，当年种植面积651 hm²,产量457 t。1948-1952年，巴西大豆面积和产量分别是6.2万hm²和8.3万t。

1.1  20世纪后40年巴西大豆生产蓬勃发展

1960年巴西大豆种植面积和总产分别为24万hm²和27万t，单产1117 kg/hm²。到60年代末，大豆种植面积和总产分别增加到90.6 hm²和105.6万t，单产几乎未变。主要集中在南部4个州，大豆产量占全国的99.5%，分别是南里奥格兰德州、圣卡林那州（Santa Caterina)、巴拉那州和圣保罗州，各自占70.2%、3.0%、20.5%和5.8%。

20世纪70年代以后，巴西大豆生产驶向快车道。1970年巴西大豆种植面积和产量分别为132万hm²和151万t，单产1140 kg/hm²。到1974年巴西已经取代中国成为世界第二大豆生产国，占当年世界大豆产量的15%，仅次于美国。1974-1976年，巴西大豆平均种植面积和产量分别为579.5万 hm²和966.6万t。1979年，巴西大豆种植面积和产量分别为732万hm²和995.7万t。

20世纪后20年，巴西大豆种植面积增加近1倍，总产增加1倍以上，单产增加29.5%。1980年巴西大豆种植面积和产量分别达到875万hm²和1513万t。80年代末90年代初，巴西大豆种植面积和产量分别突破1000万 hm²和1000万t大关。1989-1991年，巴西大豆平均种植面积和产量分别为1110.0 万hm²和1962.6万t。1995年巴西大豆种植面积和总产分别为1029万hm²和2415万t，单产达到2347 kg/hm²。到了世纪之交的2000年，巴西大豆种植面积、总产和单产分别为1630万hm²、3650万t和2239 kg/hm²。

1.2  21世纪前20年巴西大豆生产超速发展

新世纪以来，从2001年到2020年，巴西大豆生产超高速发展，大豆种植面积增加到2.3倍，单产增加到1.3倍，总产增加到3.1倍。2001年巴西大豆种植面积、单产和总产分别为1640万hm²、2652 kg/hm²和4350万t。2016年巴西大豆种植面积、单产和总产分别是3388万hm²、3384 kg/hm²和11464万t。2019年巴西大豆总产量达到12290万t，超过当年美国大豆总产量9981万吨，荣登世界大豆主产国之首。到了2020年，巴西大豆种植面积、单产和总产分别达到3847万hm²、3523 kg/hm²和13553万t。

2.巴西自然条件独特，顺应形势发展大豆产业

2.1 巴西自然禀赋得天独厚，具有大豆产业发展潜力

巴西东临南大西洋，国土面积851.49万km²，占南美洲总面积的46%，是南美洲最大的国家，位居世界第五。虽然巴西高原占国土面积的46%，但99.5%的国土面积低于海拔1200 m。巴西地形可以概况为两高（巴西高原和圭亚那高原）、一平（亚马逊平原）和一盆（巴拉圭盆地），亚马逊地区约占国土面积的1/3。巴西4/5的国土位于热带地区，1/5的地区属于南亚热带和南温带气候。巴西具有发展农牧业得天独厚的条件，耕地资源丰富，全国现有耕地7500万hm²，还有9000万hm²宜垦土地资源尚未开发。这些自然禀赋为巴西不断扩张的大豆产业提供了坚实基础。

2.2  农业立国的可持续发展战略，奠定大豆产业发展基石

巴西根据本国土地面积、可耕地资源、气候特点和世界农产品需求，确立“以农立国”的可持续农业发展战略。巴西的农牧业发达，巴西不仅是世界第一大咖啡生产和出口国，素有“咖啡王国”之称；而且是全球最大的蔗糖生产和出口国；同时也是世界上最大的牛肉和鸡肉出口国。2019年巴西又摘取一顶桂冠，世界第一大豆生产和出口国。

2.3 应对国内国际形势，巴西政府促进大豆产业发展

20世纪50年代中叶，巴西政府出台政策鼓励农民种植小麦满足国家对谷物的需求，大豆开始作为夏收小麦的接茬作物推广种植。小麦大豆轮作是用地养地相结合的最佳耕作方式，伴随小麦种植面积的扩大，因而促进了大豆种植面积增加。

国际气象条件在20世纪70年代初发生异常，厄尔尼诺效应导致南美秘鲁渔业遭到重创和非洲花生产业受到严重影响，当时世界许多国家饲料业高度依赖鱼粉和花生蛋白，大豆蛋白作为它们的替代品受到青睐。因此，在国际市场上大豆和大豆制品价格上扬，1972-1973年度，国际市场上大豆和大豆饼价格分别增长了81%和105%。美国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大豆出口国，为了独霸国际大豆市场和维护大豆市场高价，在1973年6月采取了贸易禁运等措施，导致国际市场大豆供应紧张，多国对美国大豆产业的信心发生动摇。巴西政府审时度势，对大豆产业兴趣日增，以试图抓住商机，促进本国大豆产业发展。日本和欧洲多国也派代表访问巴西，评估扩大蛋白质来源的可行性。此外，就当时来看，与玉米和水稻生产相比，大豆生产效益高，劳动力投入少。因此，大豆产业得到了巴西决策者的高度重视，通过快速提高大豆产业科技和扩大种植区域弥补国际大豆市场的需求。

3. 巴西政府制定有效措施，促进大豆产业发展

巴西大豆产业超高速发展与巴西政府采取一系列有效的保障措施密不可分，包括但不限于制定长期大豆产业发展规划、引进大豆优良品种、建立科研机构、促进大豆科技发展、实行信贷优惠政策和价格税收政策等，分别介绍如下。

3.1 制定长期大豆产业发展规划，逐年超额完成规划任务

早在21世纪初，巴西大豆协会给政府提交的大豆发展规划，以2005年种植面积2,200万hm²和产量6,200万t为基数（100），至2020年，巴西大豆种植面积和产量将达到3,000万hm²和1.05亿t，将分别增加37%和70%。逐年制定了巴西全国大豆种植面积和产量目标。实际上，2005年到2020年，种植面积和产量分别增加了75%和119%，大大超出规划目标。 

3.2 大力引进美国大豆品种，提高本国科研水平

1950年代以后，巴西政府从美国大量引进大豆品种，加强与美国大豆生产科研领域合作交流，引进农业科技和培养技术力量。20世纪70年代巴西大豆传统生产地区主要依靠来自美国培育的大豆品种。

为了增强本国大豆产业独立自主能力，1973年巴西政府成立巴西农牧业研究院，总部位于首都巴西利亚，使该国农业科学研究上升到国家战略发展的高度。1975 年，巴西政府在巴西农牧业研究院之下建立了国家大豆研究中心，该中心位于巴拉那州的隆德里纳，整合了8个国家级研究中心及10个州级研究机构的资源。负责大豆新品种培育 ( 包括引进) 和实用栽培技术开发，为农民提供技术服务以及开展技术推广工作。

巴西两大农业科研机构成立以后，积极争取外援，为培养本国大豆科研事业发展人才提供保障。巴西农业部各个科研机构和农业高等学校也纷纷争取外援，接受美国国家开发署、农业部和各个涉农大学的技术援助，为巴西培育了一大批农业科学家。与美国农业不同领域合作，提高了大豆品种改良、基因改进、土壤管理、病虫害防治以及其他方面研究水平，为巴西独立自主的大豆产业科技发展奠定了基础。

3.3 制定各项政策，为大豆产业发展保驾护航

20世纪70年代以后，巴西政府一直视大豆为国家战略物资，不仅对大豆产业给予技术支持，而且还在财政方面实行一系列鼓励性政策资助，为大豆产业的健康发展保驾护航。政府给予农作物的最低收购价格和信贷计划等支持。政府对大豆产业的财政支持政策是巴西大豆产业得以崛起的坚实基础。

①信贷政策优惠，发展大豆产业

巴西政府为了保证农民及时获得充足的资金从事农业生产，巴西法律规定商业银行必须将其25%-30%的存款资金贷款给农业，且农业贷款利率（8.75%）要比其他类型贷款利率（22.00%）和中央银行的普通贷款利率（16.00%）分别少近70%和50%。优惠的信贷政策大力推动了巴西大豆产业的超速发展。

在20世纪70-80年代，巴西国家经济发展银行为大豆加工厂的建立和改进提供5 - 6 年期的贷款，资助70%的设备购置。此外，巴西政府还设立中西部法定基金 ( FCCO)，为大豆加工企业在中西部各州投资建厂提供信贷。政府农业和工业通用基金 ( FUNAGＲI)也为大豆加工厂提供了重要的信贷支持。

②价格税收政策优惠，保护大豆产业

巴西政府为了提升大豆生产者的积极性，制定一系列鼓励大豆产业发展的价格支持政策。例如，在巴西稀树草原地区，1985年政府对该地区保护价收购的大豆占收购计划总量的90%。政府保护价收购有助于降低新兴农业产区的生产风险，尤其是在新开发大豆种植地区，政府规定最低价格之后新开发区大豆种植者才开始种植大豆，即以价定产，不冒风险。每年巴西生产资助委员会预先对大豆生产和销售市场行情进行预测，并向公众发布由总统签署的具有法律效力的最低保护价格，这样即使当年是大豆丰收年，大豆市场行情下跌，市场价低于所公布的最低保护价，政府也会按最低保护价格收购所有的大豆，从而降低了农业生产的风险，保护了农民的基本利益。随着巴西农业机械化提速，热带酸性土壤在种植大豆前需要大量石灰和化肥改良土壤，交通运输成本和能源需求增加，巴西对能源实行统一的国家最低保障价格，从而减少了在生产和运输方面的成本，该政策推动了稀树草原地区大豆产业发展。

农业保险制度是另一项为巴西农民发展大豆产业兜底措施。由巴西中央银行独家经营这项业务，大豆种植户可以根据自身情况投全额保险或者阶段保险，保险额的上限为大豆生产成本。这样使得农民一旦遇到自然灾害，造成大豆减产甚至绝收，就会由保险公司向其赔付一定的资金，一方面使农民不会破产，另一方面也使其有剩余资金进行再生产。

巴西政府还推行了一系列税收优惠政策扶植大豆产业发展，如对大豆企业缴纳所得税优惠以及减少银行间接债务税。此外，直接税务减免、地区性的税收以及部门税收优惠等。由于巴西大豆主要用于出口，对国际市场依赖程度很强，美国大豆一度是巴西大豆在国际市场上最有力的竞争对手，严重影响巴西大豆产业发展。因此，巴西政府于 1996 年取消了大豆等初级农产品的出口关税，提高了巴西大豆等初级农产品的出口竞争力，促进了巴西大豆产业发展。

4. 积极引进外资促进市场交易，加强基础建设及其网络服务

4.1 引进外国资本，投资大豆产业

巴西政府鼓励外国资本投资大豆产业。一些跨国加工企业在政府的支持和允许下，在巴西设有大量工厂，用以加工供应外贸市场的大豆。另一些大型跨国农业企业纷纷为巴西大豆生产提供大量资金和技术支持，并制定详尽周密的生产销售计划等。这种做法的缺点表现在由于长期依赖国外资本投资大豆产业，且外资已经渗透到大豆的产加销等环节，每年的种植计划和种子提供等都是由国际大型农业机构制定并实施的，导致巴西政府无法有效控制本国大豆产业的发展，更无力影响国际大豆市场的定价权。自主权的缺失不仅使巴西在国际农产品市场上十分被动，也损害了大豆购买国的利益。

4.2  建立农产品交易中心，实行网络信息化服务

巴西政府建立专门的农产品交易中心，以便市场规范化，农产品生产与销售在该中心进行。一是提供市场指导，政府通过该中心及时准确地将国内外市场的大豆行情公布于众，组织专家分析和预测市场上大豆的交易趋势，为农民提供参考。二是把好质量关，政府在该中心设立了质量检验机构，只有经质量检验符合国家各项标准的大豆，才被允许进入市场销售。 为了促使大豆产营销全过程实行网络信息化，政府建议并帮助每个农民或经营者配备网络设备，通过与联邦、州和市的农业部门联网，他们可以及时获得有关政策、市场、天气、土壤和病虫害等各种农业信息。 网络信息化服务使巴西农民能够了解国内外大豆交易市场行情。

4.3 加强农村交通设施建设，提高大豆出口贸易物流水平

第一阶段，巴西大豆新区“村村通”工程

由于中西部地区是大豆产业开发新区，地理上相对封闭。巴西政府以马托格罗索州等为代表的中西部大豆主产区作为加强农村交通基础设施建设的重点地区。从1975 年开始大力推动中西部地区农村这类项目实施，重点在于农村的主干道建设和实现农村电气化全覆盖，相当于中国的“村村通”工程。政府头三年对该项目的财政投入为 15亿美元。政府财政还拨出1.8亿美元用于道路和电气化的直接投资，并给予4.1亿美元的金融支持。在该项目实施的稀树草原地区，大豆种植面积从1975年到1980年增加6倍以上，从8.2万hm²上升到52万hm²。

第二阶段，巴西大豆新区“公铁水”工程

为了鼓励大豆生产并将大豆顺利出口到世界各国，巴西联邦政府与马托格罗索州合作修建了“大豆公路”，将大豆主产区与沿海港口主要河流联系起来，实现将大豆快速运至河流码头和海港以便顺利出口。从1990年代开始，由于巴西大豆产量增加，对交通等基础设施的要求逐步加大。巴西政府克服当时财政困难，继续加强大豆产品发展密切相关的基础设施建设。为了争取基础设施建设资金，巴西政府一边对铁路和港口私有化，一边把部分国有和私有资金投入到道路和水路建设方面。如修建了连接东北部的大豆产区和消费区的公路、铁路和水路，连接巴西西部和大西洋沿岸的桑托斯和维多利亚的铁路等。这些铁路、公路和水路将大豆从主产区更方便地运输到国内外市场，“公铁水”工程激发了大豆种植者的热情，促进了大豆产业超高速发展，提高了巴西政府出口创汇能力。

5. 开疆扩土和科学技术引领巴西大豆产业超速发展

5.1 开疆扩土，增加大豆种植面积

20世纪10年代巴西引进美国大豆品种在南部地区栽培成功以后，大豆生产逐步由南向北发展，南部传统大豆产区（老区）种植面积在 20 世纪 90 年代后基本稳定，开始向中西部稀树草原地区（新区）开疆扩土，发展极快，21世纪初新区大豆种植面积已超过老区，达1000 万hm²。 该区马托格罗索州1980 年前大豆种植面积只有 4 万hm²，总产仅占巴西大豆总产的 1.3%，到 2001/02 年度大豆面积扩大到 385 万hm²，总产占巴西大豆总产的 26%，面积和总产均跃居巴西各州之首。

5.2  科技创新，提高大豆单产总产

巴西政府在首都巴西利亚成立巴西农牧业研究院以后，分别在首都和全国各地建立15个中央研究中心和47个地方研究中心，还在世界各地建立联合实验室或海外办事处。巴西政府对大豆产业科技创新非常重视，特别是在巴西整体经济环境和大豆产业环境并不是很好的条件下，政府支持对大豆科研产生的技术进步起到了关键性的支撑作用。巴西政府认为，大豆研究方面的产投比十分合算。据研究，平均汇报率和边际汇报率分别为 46%和40%- 49%。

巴西大豆研究中心成立以后，在引进美国大豆品种的基础上，巴西科研人员根据本国气候环境生态特点，培育适合本国土壤条件的大豆新品种。20世纪末，巴西大豆生产上利用的品种65%以上是本国大豆研究所育成的新品种，生产技术更适应巴西土壤和气候条件，并使巴西在红黄壤上种植的大豆单产超过美国。

高等院校是巴西科学研究的主体，特别是在基础研究领域更胜一筹。巴西的科研项目与重大科研成果90%以上都有大学直接或参与完成。米纳斯吉拉斯联邦大学是巴西的10个重点综合大学之一，主要从事农业技术和农业经济研究，并建有农业信息技术中心。很多大学开展了大豆科学方面的研究。巴西大豆前沿研究主要包括病害研究（大豆锈病和大豆菌核病）、栽培研究（光合作用、根瘤菌和土壤养分）、生物燃料研究、转基因大豆研究、饲料成分研究、加工和品质研究。

巴西政府建立的农业科研系统和高等院校科研系统这两架马车把巴西大豆科研水平拉向新高度，研究出一系列新技术，培育出一大批新品种，尤其是适合巴西热带地区栽培的大豆新品种，变劣势为优势。让这种最早起源于中国，经美国引入，由巴西改良的珍贵植物在稀树草原地区生根开花结实，为巴西政府和人民带来了丰厚的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