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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30日星期六上午有三小时的研究生课程,下午对“西周王年及金文历谱的改定稿”再作修润而点击“公开”,而后修改两个月前写就的“七月流火,九月授衣:诗意与年历”,5月1日下午贴出。总算又做完一桩事情,再说两句以为“备忘”。
1 刘次沅先生说“金文历谱无疑应该算是中国先秦史令人心动的千年疑案[1]”,张培瑜先生也说“这66器, 哪个在前, 哪个在后, 客观上(历史上) 存在着唯一的顺序。一器安排不当,就可能影响局部甚至于西周年代全局。一步棋走错会影响全局。有志于此的学者要有思想准备[2]”。因为课余无事可做,也就伸手一试。花费两个月时间阅读文献、收集资料,设计二维表格,利用97个日期编排昭王至幽王的金文历谱。穆王末年的100年前为周受命元年BC1038,而幽王末年前257年为克商年BC1037。古本《竹书纪年》的两个数据与《史记·周本纪》受命十二年克商构成闭环。
所排金文历谱之优劣,当然得由别人来评价。倘若他人再作研究,想来要利用笔者的二维表格及相关材料,且将编排结果移植到文[1]的月朔表以核对建正置闰是否合理。
[1] 刘次沅. 从天再旦到武王伐纣——西周天文年代问题. 世界图书出版公司, 2006.
[2] 张培瑜. 张台长的天文年代与古天文研究. 紫金山天文台台刊. 2002,(Z1):39-54
[3] 李峰. 青铜器和金文书体的研究. 上海古籍出版社,2018.
2 讨论晋公盘铭文时,曾从超星图书馆读到李峰先生的文集[3],“文献批判和西周青铜器铭文:以牧簋为例” 说,牧簋铭文是目前所见唯一记载周王亲口承认“王朝官僚系统缺乏自律”:身居百僚的官员已腐化不堪,不遵循周初制定的政策,虐待百姓。牧在先王时期为司土,现在被授予新职——以百官之首的地位负责执法、惩治腐败官员。
“隹王七年十又三月既生霸甲寅”的牧簋,郭沫若先生定为恭王时期,马承源先生则定为懿王时期;因牧簋与师虎簋历日不匹(?),夏含夷先生认为牧簋可能为孝王七年所铸[3]。李峰先生说“倘若牧簋确实铸于孝王七年,那么我们就可以把铭文纳入到一个更大历史背景中”,即懿王真是弱势而积弊丛生,其叔孝王得以继位。
我觉得,孝王指责王朝积弊丛生不该在为王的七年,而应在继位之初,或许就在懿王末年。对懿王世的几个可能年代略作试算即确定为7年——孝王继位后立即任命牧为监察官员。又,懿王元年选择为BC920,而非断代工程的BC899:师虎簋元年六月既望甲戌为十六日,牧簋七年十又三月既生霸甲寅为四日。其后孝王元年为BC913,正月朔BC914.12.30,冬至前5小时的建子。
贴出历谱改定稿时又“恢复”牧簋为孝王七年的数据“907 子37”作为备选——只是作为备选,表格中907 误写为917(已在下方评论栏勘误),既生霸甲寅为十五日也还合理。孝王七年正月朔 BC908.12.22建子,因有十三月而可确定孝王八年正月朔 BC906.1.11 建丑,也还合理。
3 此前说过,部分铜器的王世可以调整,部分年代的建正可以调整, 懿王和孝王的元年也可以调整,但其余王世之元年似乎已经确定。不过,倘若孝王真是在懿王末年之十三月任命牧以巩固王位,那么西周王年或许真是如下表所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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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2 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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