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DeepL翻译。https://www.carbonbrief.org/guest-post-why-estimates-cost-climate-action-are-overly-pessimistic-mitigation-expensive

Köberle, A.C., et al. (2021) The cost of mitigation revisited, Nature Climate Change, doi:10.1038/s41558-021-01203-6

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的 "成本 "经常被用来论证应对气候变化是昂贵的。但这给政策制定者和利益相关者提供了一个歪曲的形象。

在我们发表在《自然-气候变化》上的论文中，我们描述了将气候影响与如何减少排放的问题分开处理，为政策制定者创造了空间，使他们只关注缓解的明显成本，而忽视了气候行动的好处。

随着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在几周后发布关于如何减少排放--即所谓的缓解--的报告，有机会澄清这些问题，并确保就应对气候变化的经济学问题进行更平衡的对话。

气候变化的成本

评估任何政策的成本都是具有挑战性的，因为它涉及到将估计的成本与尽可能接近于没有相关政策的情况的参考方案进行比较。

这种反事实--可互换地称为基线、参考、基准或一切照旧--需要尽可能地现实，以便对我们从颁布政策中获得（或失去）什么进行有意义的分析。考虑到这一点，大多数参考方案都有重要的缺陷。

也许最重要的遗漏是，对缓解成本的估计没有考虑到如果我们解决气候变化问题，我们将避免的影响。换句话说，参考方案并不现实地代表不作为的成本。

IPCC在其最新的审查中得出结论，对人类福祉的威胁是 "明确的"，全球气温上升已经在全世界造成了 "大量的和越来越不可逆转的 "损失。经济通过农业生产力的损失、与热有关的疾病和死亡、极端天气对基础设施的破坏以及生物多样性的丧失等方式感受到这些影响。

如果参考情景没有包括这些气候影响对经济的成本，那么对缓解成本的估计，反过来也没有反映出避免这些影响的经济效益。

缓解的经济成本估计中忽略了影响，这反映了IPCC和整个气候变化研究界的历史结构。我们通过限制气候变化可以获得什么（即 "避免的影响"），以及减缓的成本一直在不同的IPCC工作组（分别是第二工作组和第三工作组）中发挥作用。

IPCC报告的语言

下图显示了从1990年的第一份评估报告到2018年的1.5C特别报告，在历次IPCC报告中，应对气候变化的成本如何体现。

早期的IPCC报告相当理论性地探讨了应对气候变化的成本，在第一份评估报告时没有对成本和效益的估计。但随着文献的发展，IPCC对缓解成本的处理已经逐渐转向更多的量化。

为了探索低碳转型，研究人员采用了整合经济、能源、气候和土地利用部门的数学工具。虽然这些工具在结构、行为和复杂性上有很大不同，但为了简单起见，我们在此使用综合评估模型（IAMs）这一术语。

在IPCC第一份报告发布近25年后，估计缓解成本的建模方法在数量和复杂程度上都有了很大的提高，在2014年发布的IPCC第五份评估报告中，评估了900多种情景。

                                              每个连续的IPCC报告都综合了基础文献中出现的主要信息。*在IPCC的早期，"限制 "是指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的术语，而不是缓解。CoM, 缓解的成本；NRP, 无悔的潜力；CP, 气候政策。来源。Köberle等人（2021）。

在IPCC评估的文献中，正在出现将气候变化的经济影响纳入基于详细过程的IAMs的研究，但目前还没有强有力的综合估计。

部分原因是在估计气候变化的总体影响方面存在重大挑战，包括数据差距和对人类生命、生物多样性或文化遗产的价值分配的伦理问题。

气候变化也增加了极端事件在分布 "尾端 "的风险--即低概率但高影响的事件，有可能造成灾难性和不可逆转的损害。然而，这类事件的经济影响具有高度的不确定性，这意味着将其纳入数字成本估算可能会进一步模糊，而不是澄清政策选择。

然而，即使没有这些新的文献，已经发表的研究表明，气候破坏程度的不确定性和 "临界点 "的风险需要采取大胆的气候行动。

计算共同利益

早在1996年的第二份评估报告中，IPCC就认识到，对缓解成本的估计重要的是 "净 "成本--即前期支出和颁布政策所获得的任何好处之间的差异。

除了 "避免的影响"，精心设计的气候政策可以带来共同利益，如减少空气污染和改善呼吸系统健康。这些好处可以抵消采取行动的成本，并有可能带来整体的净收益。此外，从福利的角度来看，它们是可取的。

如果缓解政策和补充措施同时寻求加强低收入家庭的复原力、减少能源贫困和加强社会保护，那么气候行动也有可能使受气候变化影响过大的弱势家庭受益。

由于没有考虑到这些潜在的共同利益，大多数报告中对气候行动成本的估计只代表缓解的总成本。 

一个更相关的问题可能是如何以符合改善人类福利或促进可持续发展的方式来实施缓解。

对一个更富裕的世界来说是小的损失

在关于应对气候变化的成本的讨论中，另一个经常被忽略的因素是，即使考虑到缓解成本，世界也会变得更加富裕。

在IPCC的第五次评估报告中，消费在本世纪内增长了300-900%，而减排的总成本在10%左右。

换句话说，专注于与参照物相比的国内生产总值或消费的损失，掩盖了这样一个事实，即对于一个随着时间推移而变得更加富裕的世界来说，这些损失是很小的。

下图显示了四个国际评估的结果，这些方案结合了中庸的社会经济假设（共享社会经济路径；SSP2）和五个不同水平的减排目标，以 "碳效率 "衡量--国内生产总值（GDP）与碳排放的比率。黑色细线表示每个模型的里程碑年份的人均GDP。线条的近乎垂直的性质表明，即使碳效率增加五倍，也能实现可比的人均收入水平。

这种对缓解的经济影响的介绍可以在IPCC报告中得到加强，强调经济的稳步发展与实现《巴黎协定》的气候目标是一致的。

用更少的（温室气体排放）生产更多的（GDP）。四个IAMs的模型结果，结合了中间的社会经济假设（SSP2）和五个级别的减缓严格性。黑色细线表示每个模型的里程碑年份的人均GDP。完全垂直的线表示人均GDP没有减少。负斜率表示随着减缓努力的增加，人均GDP的减少。资料来源。资料来源：Köberle等人（2021）。

除了强调总体上相对消费损失较小外，IPCC的评估可以更加强调缓解成本在不同地域、收入阶层和社会经济群体中的分配。

此外，在报告更广泛和额外的福利指标（如收入分配）的同时，应明确承认国内生产总值作为缓解成本指标的局限性。这将使基于科学的社会辩论和措施设计成为可能，以确保公平的过渡。尽管如此，当扩展GDP的概念以适当考虑环境时，来自美国的证据表明，环境监管带来了宏观经济效益，而不是成本。

解决失真问题

我们考虑最后一个方面，它扭曲了对应对气候变化的成本的估计。这就是在建模中经常采用的风格化的世界观，其行为与现实有明显的不同。

大多数用于探索低碳转型的模型都有几个假设：人们在完全信息下做出理性的选择，市场在完全竞争下运行（没有市场力量），货物、资本和工人在经济部门间流动，没有交易成本。这样的模型也意味着对研究和开发的最佳投资，以产生新技术和市场设计的创新。显然，这不是现实世界的运作方式。

现实世界经济的特点是信息、竞争和获得资本方面的偏差和不完善，以及商品、资本和劳动力在不同地区、部门和社会阶层之间流动的限制。这种不完善通常被称为 "市场失灵"。

虽然简化对于复杂系统的建模是有用的，比如全球经济，但这意味着目前大多数的参考情景没有捕捉到非理性的行为。人类的行为往往不利于我们的健康、福祉和钱包（例如，不健康的饮食）。由于没有考虑到这一点，目前的情景也没有为刺激能源效率或促使人们采取更健康的生活方式的政策所带来的福利收益留出余地。

当模型评估包括这种现实世界的不完美时，精心设计的政策干预可以产生净的积极经济影响，例如，通过降低化石燃料燃烧而减少空气和水污染，提高能源效率，以及更均衡的饮食带来的健康共同利益。

平衡的观点

下图是对气候行动成本的传统估计和上述三个 "缺失 "方面对经济的影响的概念表示：气候影响、共同利益和（制度或行为）不完善。

灰色箭头指向下，表示与不考虑避免的影响、共同利益和经济扭曲的参照物相比，气候减缓造成的损失。向上的绿色和蓝色箭头分别代表了包括避免的影响和共同利益的经济收益。指向上方的黄色箭头反映了代表参考情景中的不完善和市场失灵的收益，然后通过一揽子气候政策加以纠正。

三个 "缺失 "方面中的每个方面的潜在贡献在短期（到2050年，顶行）和长期（21世纪下半叶，底行）显示。图的右侧显示了早期行动可能产生的影响（箭头上额外的深色阴影提示）。虽然更高的雄心会带来更高的初始成本，但也会带来更高的收益。

气候行动在短期（上行）和长期（下行）的经济影响。三个渠道包括避免的气候变化影响（绿色），缓解政策的共同利益（蓝色）和解决社会经济扭曲和不完善（黄色）。额外的深色阴影提示代表早期行动可能通过每个渠道产生的影响。Köberle等人 (2021)

净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在论文中提出了建立代表可信的当前和未来世界的模型情景的理由。也就是用避免气候影响对经济的推动来抵消颁布气候政策的明显成本的情景，包括共同利益，如清洁空气和纠正模型不切实际地假设经济作为一个完美运作系统的事实。

一般来说，不可能说任何特定政策的收益是否会超过成本，反之亦然--也就是说，减缓行动是否会导致经济活动的增加或减少。这将取决于正在分析的措施和引入新政策的背景。

同样，将现实世界的特征纳入模型参考情景并不自动意味着减缓成本会降低。在模型中考虑某些类型的市场失灵实际上可能起相反的作用，因为一些机制可能会提高对气候行动成本的估计。

但明确地对影响缓解成本的关键因素进行建模，将提高我们的理解，并提供更深入的洞察力，为政策决定提供依据。

至少，在提供缓解行动的成本估算时，如果方案没有考虑到这些方面，应该明确承认这一点。

沟通中的模糊性很重要，因为它可以歪曲公众意见。例如，在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将气候政策定为 "碳红利 "而不是 "碳税"，允许明确讨论气候行动的好处，而不仅仅是成本（尽管最近的证据表明，它可能并不像以前想象的那样有效）。在任何情况下，关于气候政策的社会可接受性的更多工作可以为其设计和未来的沟通提供参考。

即将发布的关于减排的报告为IPCC提供了一个机会，使其能够将气候行动的好处和所涉及的利害关系与成本结合起来。在关键的视觉效果和标题声明中强调我们可以从减排中获得什么，将提供一个更准确的关于缓解的经济状况的描述，并重新平衡污染辩论的过度悲观的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