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改为劳动节，在家里收拾房间。最主要的工作是扔旧东西，而最有挑战性的任务是甄别。翻出堪称古董的文具，计算尺和圆规。在前计算机时代，那些都属于高端文具。

计算尺是没有计算器时代的计算利器。有人回忆曼哈顿工程，房间里二十多位高中毕业的女生专门拉计算尺计算。第一颗原子弹就是用这种人力计算机设计的。计算机最基本的工作原理是取对数，化乘除为加减。加减法可能不如算盘，但乘除法在同样熟练程度下比算盘快许多。我这个年纪的人其实已经不用计算尺了。我们在读中学时，就有了计算器。方便准确程度都远非计算尺可以相比。所以计算尺一下子就被淘汰了。估计我这代人多数没见过计算尺，用过的就更少了。我手里有两把，是我父亲用的。小时候父亲教过我用计算尺，但我现在已经忘记了。

圆规我用过，大学本科有画法几何、机械制图、机械零件等课程，都要画图，更不用说还有毕业设计。当时还没有AutoCAD，圆规不可或缺。不过，我只用铅笔画图纸，所以没有用过圆规的鸭嘴。我觉得那是描图员用墨线描图时才需要。我没描过图，但看别人描过。描图也是CAD问世之前的职业，现在完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