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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末,惊闻卢炬甫老师去世,深感震惊和悲痛。几年前他身体还很好,还和他聊去西藏的可能性,没想到这么快就走了。
卢老师在黑洞研究方面有卓越成绩,早已是国内著名的天体物理学家,我和他的高足方陶陶教授也早就成为好友,不过我是差不多十年前才第一次见到他本人。当时,卢老师正在大力发展厦门大学的天文学科。厦大有悠久的传统和非常美丽的校园,也是我国最早创办天文学系的大学之一。早在1927年,我国近代天文学的前辈余青松先生就在厦大任教授并创办了天文学系,成为当时继齐鲁大学、中山大学后第三所设置天文学科的大学。不过,1930年,当时刚刚创建的中央研究院天文研究所所长高鲁先生被任命为驻法国公使,高先生于是推荐余先生为继任所长并建造紫金山天文台。随着余先生离开厦大,厦大天文系也就停办了。卢老师去厦大任教后,在厦大复建天文系,为我国天文事业创办一个新的人才培养基地一直是他的夙愿。多年以来,我国一般人总觉得天文学曲高和寡,新建天文系的困难程度自不待言。然而卢老师悉心筹备,招募贤才、积聚力量,经过多年的努力,2012年终于在厦大重建了天文学系,成为国内继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北京大学、中国科学技术大学之后第5所开设天文学系的大学,国内天文学界同行无不为之感到高兴和鼓舞。近年来,天文学的重要性和在非专业教育中的意义越来越被人们所了解,国内许多大学如中山大学、上海交大、云南大学、广州大学以及新建的中国科学院大学等多所大学相继创建了天文系或学院,还有很多学校也在物理学系中建立了天体物理学科,国内的天文学人才培养取得了巨大发展,而国内的各种天文项目仍亟需大量人才,这也证明了卢老师的远见卓识。
我们组当时的一位博士后想去厦大工作,卢老师得知后非常高兴。后来,他由于爱人要在北京工作最终没有去成,但卢老师的高瞻远瞩和热情宽厚给我们组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久后,我们组的另一位博士后黄峰博士出站后去了厦大。卢老师也热情地邀请我访问和加盟厦大。虽然我未能答应加盟厦大,但也深深感谢他的信任。这期间几次去厦大访问,南国风韵的厦大、充满文化气息的厦门都给我留下了极美好的印象。
厦大天文系建立后,人才济济,挑起了研究和教学的重担,卢老师也到了退休的年龄。“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卢老师性格爽朗,尤其喜爱游览各处胜景。有一次见到卢老师闲聊,他说看过我在博客上写的去印度见闻的博文。卢老师和我深有同感的是,对许多地方之奇、之美,很想将自己的见闻和感想用博客记录下来与人分享,但是一方面工作繁忙往往没有时间写,另一方面也怕写太多这方面的文字会给别人留下一种老想着玩、不务正业的印象。退休后,卢老师自由了,自己去了很多地方,也终于在科学网开了博客并把一些文笔优美、脍炙人口的游记贴了上来:
象卢老师对复活节岛、对色达五明佛学院的游记,都令我如临其境。对于几个我也去过的地方,比如元上都遗址、好望角等,更有共鸣之感。卢老师那时看上去身体非常不错,就在那次聊天前不久我刚去过西藏,他还向我询问去西藏的感受和经验,准备什么时候去西藏一游,也不知后来是否成行。
没想到卢老师这么突然就去世了,深感意外和悲伤。
卢老师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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