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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整理旧邮件时,发现2016年12月26日下午,在中国科学院大学玉泉校区人文楼二楼会议室召开的一场关于金吾伦先生学术思想讨论会上我的发言。觉得还比较有意思。刊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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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钢:我跟金老师不像老任还有其他人认识得那么久,但是我的确为您翻译的《发现的种子》写过书评,发表在湖北团委办的刊物,刘孟奇办《当代青年》,当时那份刊物还是相当活跃的,刊发了不少有意思的文章。那时候金老师好像是正在美国访问。所以说我就从那个时期我开始了解金老师的一些思想。
从那开始我接触到了金老师的《物质可分性新论》。那本书大概成书于上个世纪80年代初的样子,那阵正值思想解放。何祚庥先生算是较正统的那一派。当时金老师本书我觉得是一个彻底的突破,所谓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您的三大论战,当时争论还是比较厉害,尤其是何祚庥先生站在正统那边,金老师却是占在另外一面,一位是金老师一位是董光璧老师,您的“破”,只是一个方面,您还得“立”,“立”我觉得是形成了,最后分不下去了怎么办呢,那就得立了,不破不立,金老师自己立起来这么一套,我觉得这是金老师在他的整个哲学体系里面是一个非常大的贡献。
那么金老师的哲学贡献,我个人认为,在我们中国自然辩证法界起着两个方面的人物,当时为了突破那个时代左的束缚,谁敢?正统的东西没人敢说,但金老师做到了。这是一个方面。还有一点,我们讲自然辩证法界有两派,一派就是属于传统派,老先生们大都属于传统派。还有一派就不是传统派了。这两派是不是不和谐呢?我觉得金老师恰恰能够平衡这两派。
这是我对金老师《物质无限可分新论》的理解。同时怎么样去理解它的生成哲学,金老师不止是一次地问过我,怎么生呢?他曾经问过我很多次,这的确个是很难的哲学问题,很大的一个哲学问题,不管是物理学家也好,化学家也好,都没有解决这个基本问题。所以他提出了这么问题,提出问题要比解决问题难得多。起码金老师提出这个问题来,我觉得这个就是意义非常大。
至于我跟金老师的关系,还要从任定成说起,当年我之所以能够成为金老师的学生,就是他们跟刘院长做信息高速公路那个课题。
任定成:当时金老师给我说,你给我推荐一个博士生,要满足两条,第一条外文好,第二条计算机玩得好,我说有这么一个人叫刘钢。
刘钢:那阵我在中科院,这个倒是实话,我可以看些外文文献。
任定成:还有《数学物理学报》的英文版的编辑,是刘钢。
刘钢:后来就去玩计算机了。正好我就符合金老师的这两个条件,但是呢,我没有念过硕士,没念过硕士怎么直接念博士呢?可当时有政策,中级职称就相当于硕士学位。正好当时我有中级职称,中级职称考博士需要人推荐,记得任老师还专门找到华中师范学院(现在叫华中师范大学)的邓校长为我写推荐信。我1994年来过两次北京,一次就是到金老师这来,拜师傅,我得让金老师看得上。第二个到研究生院探班,我得找到社科院研究生院的大门呀。在武汉那阵子我跟任定成关系相当好,后来我很长时间没见到他。有一次他突然来到我家,说他到北京大学读博士了。而且告诉我金老师需要这么一个人,你来不来?当时我就咬咬牙就答应了。金老师言传身教,我跟他认认真真跑,一共有三年。终于在1998年拿到了社科院的博士学位。后来,金老师专门后来写了一篇“网事回忆”的文章,是我帮助整理的,先是贴到吴国盛办的北大网站上,该文把那三年的过程和经历回忆一番,那三年我帮着金老师跑腿,长了见识,入了圈子。
不知金老师您还记不记得,后来在人民大会堂开了一次会,那次会我还有刘华杰在筹备组。要在人民大会堂搞一个大型活动,我可记得特别清楚。北京不管怎么样和武汉不一样,所以说圈子大了。我是从中国科学院跳到中国社会科学院,多了“社会”二字。但是非常遗憾的是我考金老师的博士,哲学博士,但是我马列没考及格。怎么办呢?金老师这边需要助手,我这边马列没过,那等着吧,最后就在研究生院的招待所等,三个月没洗澡,一直等到结果出来。这个事情最终定了下来,让我在研究生院试读一年,来年补考马列。我这才敢回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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