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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和家人朋友一起听了场郭德纲和德云社跨年相声晚会。所谓跨年演出就是晚会到12点后结束。当晚实际表演了约5个小时,对演员和观众都是一种考验。
尽管我的工作单位离德云社只有5分钟步行的距离,但听郭德纲和德云社的现场演出却是第一次。当年第一次知道郭德纲是在中央三套的一个综艺节目中,觉得这个演员的功底很不错。了解到郭德纲是德云社班主要更晚一点(也就是几个月之后),然后发现德云社就在我身边。正筹划着要去听一场郭德纲在德云社的演出,他就迅速走红。德云社的售票处开始排起长队,而我不愿为此付出那么多的排队时间。后来听说郭德纲到处演出,德云社的演出是他的徒弟在撑着,于是就愈发淡了去德云社看演出的心,从而成就了这次的“首观”。
我从中学时代就开始听相声(当年现场演出很少,也没注意过什么民间团体的演出),家里藏有整套的侯宝林相声和其他不少相声作品。这样说来我也算是相声的“老”爱好者了,对相声说得怎么样还算有点鉴赏力。郭的相声被批评最多的是其“三俗”,而他也不失时机地一再反驳,而且不惜和不少同行反目(当然反目应该不光是这一点原因)。不过我这里只聊聊相声的品味或者说表演者/从业者的趣味问题,其他的生活八卦概不涉及。
其实郭(也包括他旗下的德云社和教出的徒弟)的相声包袱中有不少品味比较低俗的笑料,是毋庸回避的事实。不过我推测郭未必不认同自己的笑料低俗,但他是个实用主义者,觉得相声的根本功能是“搞笑”,只要能搞笑各种手段都可以用,拿什么东西当笑料是不需要有什么顾虑甚至禁忌的。持有这种观念的在相声界未必是少数,很多人恐怕只是怕被别人批评而表现得缩手缩脚。这和台湾某些综艺节目中被诟病的低俗,大约在理念上有异曲同工之处。
与之相对的是侯宝林的观念。侯宝林在相声的撂地摊时代逐渐成名,但他对充大辈和拿对方家人开玩笑等一类搞笑手段是反感的,所以尽力去让相声变得“洁净”。不过这种观念的履行很不容易,因为这等于与自我减少搞笑手段,甚至可能会让相声变得不可笑。他的后半生在中国特殊的政治环境中,净化相声的理念多少和政治产生了关联,甚至诞生了以其徒弟马季为代表的“歌颂型相声”。这类相声为了政治和抵制低俗而牺牲笑料的很多做法,在政治相对宽松和市场环境下被注重搞笑及与观众互动的传统相声艺人所抨击,但却为非传统的师徒方式培养出来的相声演员所支持。所以表面上的相声是否低俗之争,背后是成长环境不同人群的理念之争。
我很欣赏郭德纲的表演功力,但认为他鲜有作品能够入选相声经典。相比之下,侯宝林先生更让人尊敬,《夜行记》、《戏剧杂谈》和小段《醉酒》等多个作品,均不负经典之名,而且这是在他宁可牺牲某些搞笑方式的前提下做到的。
新年是大家放松的日子,有话应该简短截说。虽然这是离开自己在科学网的“一亩三分地”七八个月后的“首秀”,难免还有些话想多说几句,但还是就此打住吧,以后来日方长。
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在雾霾锁城地区的博友少外出少看窗外雾霾,多上科学网!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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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9-27 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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